第193章 過去，未來，新生
眼睜睜看著，千手柱間因為從自己口中得知所謂的情報，胡思亂想一通。
進而得出了木葉在猿飛日斬的帶領下，有了相當英明的統治，讓自己這個平民忍者也有了登上火影之位的權利。
然後。
再根據自己和霧隱忍者大蛇丸站在一起的舉動。
猜測自己留下的和平依舊存在，霧隱和木葉依舊保持著相當良好的聯繫。
自來也臉色都黑了。
他沒想到，活在歷史中，有著相當英名，並一直以來被不知道多少忍者視為偶像的初代火影，怎麼相處起來，有點憨憨呢？
心情不錯的千手柱間並沒有太在意自來也有些彆扭的神情，也沒有注意到大蛇丸言語中的嘲諷。
當然，他也有可能是真的看不出來，聽不出來。
沉浸在未來世界依舊向自己發展的方向騰挪的喜悅中過了片刻之後。
他面色一轉，表面上玩味的神情全部消失不見。
徹底嚴肅起來。
「不過，這周圍的營帳是怎麼回事呢？」
「是在發動戰爭吧。」
「現在的世界，依舊沒有實現完全的和平嗎？」
「當然沒有。」
大蛇丸可不管面色有些尷尬的自來也。
他相當樂意揭穿木葉現在的真面目。
「在初代大人您死後，立刻就爆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
「第一次.」
千手柱間的神情更加暗淡了。
看來我分封尾獸，好讓所有忍村實力接近，相互制約，進而讓他們放棄發動戰爭的想法，錯了？
那尾獸接下來扮演的角色又是什麼呢？
千手柱間不再猶豫，開口問詢。
在得到尾獸成為整個世界最重要的戰爭兵器。
並且將那種東西用來對付忍者。
進而造成了遠遠比戰國時代還要慘絕人寰的戰鬥。
千手柱間沉默了。
即使忍村制度保證了木葉的繁華發展，也還是沒有徹底阻止了整個世界繼續爆發戰爭。
甚至。
忍村化之後的戰爭，比起過往，還要劇烈，造成了更多的傷亡嗎？
千手柱間心神搖晃，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
或許。
宇智波斑才是對的？
只有絕對的武力，才能實現真正的和平。
這個念頭僅僅在千手柱間心中出現一刻，就立刻被他打散。
怎麼可能。
那種暴力的鎮壓，只有絕對強大的忍者存在，才能夠實現。
那，必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案！
千手柱間心中猶豫糾結，大蛇丸卻是不管不顧，繼續緩緩闡述與扎心。
「在那之後，又爆發了三次忍界大戰。」
千手柱間更加沉默了。
三十年，三次。
而且是三次裹挾整個忍界的大戰。
即使他再怎麼憨厚，不了解當代，也知道那會是怎麼一場劇烈的戰鬥。
死傷之多。
怕是不下戰國時代。
「不過，這是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雖然不敢保證這一次和平能夠保持多久。」
大蛇丸冷森森地笑了幾聲。
在他身上，並沒有太多理想主義者的特質。
但是。
他相信輝夜直樹。
輝夜直樹那個男人給霧隱帶來的改變，讓他相信輝夜直樹能夠做到許多。
「至少，一百年吧。」
千手柱間愣住了。
突然揚起頭。
看著大蛇丸頭上的霧隱護額和自來也的火影神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大蛇丸。」
自來也略微懇求，想要讓千手柱間重歸幽冥。
現在的木葉，實在太丟人了。
他不想要千手柱間知道這一切。
「總該知道的。」
大蛇丸笑了笑。
「而且，按照直樹大人的計劃，即使是千手柱間這樣的忍者，也應該為新世界做出貢獻，好好打幾天工才對啊。」
自來也愣住了。
新的計劃？
讓千手柱間打工？
這又是什麼新奇的辦法。
不。
自來也看著擁有穢土轉生身體的千手柱間，突然理解了一切。
面色更加古怪了。
輝夜直樹說的，不會是將死在過去的忍者，利用穢土轉生將他們召喚出來，然後讓他們打工吧。
自來也都不敢想像，猿飛日斬他們跟自己一起在火影辦公室當火影的場面。
大蛇丸笑著。
點到為止。
當輝夜直樹告訴他這個想法的時候。
他也是猛地一驚。
還能這樣做！
不過。
好像真的挺合理的。
大蛇丸舔了舔自己嘴唇，看向急切等待著自己說出後文，乃至於利用他做些什麼事情都不太想管，或者說自信他根本就不用管的千手柱間。
「我們霧隱，木葉，砂隱。」
三村聯合！
統一世界？
千手柱間不是傻子。
在涉及到休止兵戈這一方面，他還是很敏感的，一瞬間就猜對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未免，事情的真相與他所想像的有些岔子。
「在霧隱四代目水影的帶領下，我們三個忍村將最終戰勝岩隱和雲隱，將整個世界納入到一個國家，一個村子，或者說一個人的統治之下！」
「接下來，將會迎來絕對的和平！」
大蛇丸一口氣說罷。
接著用他那豎形的瞳孔不住打量著千手柱間，想要從他的面容上看到類似于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確實看到了。
千手柱間甚至抱住了頭。
「這怎麼可能。」
「火影，這是真相嗎？」
自來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是真相
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來也看向大蛇丸。
而已經看完樂子的大蛇丸卻是不願意張口。
他只能自己來了。
自來也開始緩緩陳述起了歷史。
「在柱間大人您死後，二代目，也就是千手扉間大人接過了火影的職位。
「與此同時爆發的還有第一次忍界大戰。」
「接著是第二次，那一次，二代火影死亡」
扉間。
死於戰爭嗎？
對不起。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如果不是因為在那一場戰爭。
千手柱間攥緊了拳頭。
不願回憶。
他覺得自己的死亡，是導致整個忍村制度沒有徹底完善的主要因素。
而忍村制度沒有完善，也可能是造成隨後戰爭連綿不斷的主要原因。
但，那又能如何呢！
在和斑的那場戰鬥結束之後，自己的身體就不再像過去那樣強大，時刻充滿力量。
反倒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變差下去。
直至兩三年後，我更是直接迎來了生命的盡頭。
要是當初能活的久一些。
是不是扉間就不用死於戰爭。
而依靠扉間那樣的腦筋，說不定又能找到解決那種問題的新辦法。
千手柱間有些自責。
自來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舊在緩緩闡述著，這過去幾十年的真相。
「我的老師，猿飛日斬接任了三代目火影，隨後又爆發了幾次大小戰爭，其中最龐大的，也就是一年以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
「那次戰爭是整個世界的轉折點。」
「轉折的關鍵是，一個人物的登場。」
「是那個名叫直樹的男人吧？」
「是。」
自來也點頭。
「他的全名叫，輝夜直樹。」
輝夜直樹？
「輝夜家的子弟？」
身為戰國忍者，對於輝夜並不陌生，知道那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忍族，並且在水之國協助建立了霧隱村。
「是的，輝夜家的子弟。」
「他是霧隱村的忍者，擁有相當恐怖的力量，在面對木葉村的戰場上，他先是擊敗了大蛇丸。」
大蛇丸的眸子突然凝固了。
攥了攥手。
決定待會再讓自來也這個自從忍者學校開始，就一直不是自己對手的傢伙，試一試自己的強大。
「大蛇丸，是三代火影的弟子，我的同門。」
自來也補充了一句，終究沒有告訴千手柱間那個在一旁冷笑的蛇形男人就是大蛇丸。
「而後，他擊敗了波風水門，當年，他被稱為黃色閃光，擁有同時對抗八尾人柱力和雷影的實力。」
千手柱間的表情都開始微微凝重起來。
這麼強大嗎？
「隨後，他戰勝九尾，來到木葉村前，沒有人敢於跟他戰鬥。」
「接下來，就是他覆滅砂隱，在木葉面臨絕對險境的時候，戰勝一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傢伙和九尾的一幕了。」
宇智波斑？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個傢伙，早就死在終末之谷了。
是宇智波斑的追隨者吧。
千手柱間不過多糾結，他覺得斑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逃生。
「總而言之。」
「現在的砂隱和木葉不過是霧隱的附庸，而我們這兩個村子，恐怕在這一次戰爭結束後也要加入到霧隱，徹底走向歷史的垃圾堆。」
「從此往後，整個世界，不過一國。」
千手柱間聽到這一句話，突然久久不能言。
而等到過了很久，乃至於天空夜幕中的星光都要暗淡好似入眠，而大蛇丸都等到不耐煩，想要將千手柱間塞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
千手柱間又一次開口了。
「……居然，變成了這樣嗎？」
他的表情變得肅穆。
聲音變得低沉。
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認真。
「原本，我以為將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尾獸，分給各個忍村，就能讓那些忍村擁有相當的話語權和互相威懾的能力，從而避免爆發戰爭。」
「但我錯了。」
「大錯特錯。」
千手柱間揮手，讓想要主動插嘴的自來也又立馬閉上。
「這一種，讓發動戰爭對自己傷痛也會相當之大的方式，並沒有讓那些國家從此就避免對於利益的爭奪。」
「而反倒讓戰爭的烈度，進一步的擴大，加強，愈演愈烈。」
千手柱間像是在總結自己的失敗。
喋喋不休地講述著。
「第一步就失敗了，所以，當初我和斑互相理解，讓千手和宇智波這兩個絕對仇敵站在一起，攜手發展的第二步，自然也不能成功了！」
「沒有相互坐下來談判的基礎，這些忍村也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互理解。」
「戰爭的爆發，仇恨的醞釀，甚至比我們當初都要快，都要徹底。」
千手柱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或許，斑說的真的是對的。」
「維持和平就是要讓擁有絕對武力的男人出現，讓整個世界只能有一個意志。」
「可是斑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呢？」
「他的想法，也沒有成功吧。」
「畢竟，斑可是死在我前面。」
「而他在我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也就是帶著九尾來毀滅木葉，然後拼上性命，和我狠狠打了一次仗，最終讓兩個人都早早死去吧。」
「他的路也根本就沒有實現啊。」
千手柱間唏噓地搖了搖頭。
「他變成了一個我永遠無法理解動機，夢想，目標的人。」
「而我，也竟然成為了一個為了村子，可以殺死摯友的人。」
「真是懷念啊，那過去的時光。」
千手柱間露出懷念的眼眸。
「當年，我和斑坐在火影岩上，親手為整個戰爭時代畫上句號。」
「那時，我還和他幻想著未來的生活，還在為村子的命名而爭執。」
「最後，卻只有冰冷冷的刀刃。」
「還是我插進去的。」
千手柱間的眼眸無比掙扎，明顯不願意回憶那充滿血淚的一切。
「即使這樣，我也沒能讓整個世界走向正確的方向。」
「我背叛了摯友，放棄了生命，用自己一生建立的制度，僅僅能夠做到這一幅樣子嗎？」
千手柱間失落地低下頭。
自來也和大蛇丸同時挺直了胸膛。
後者，看向初代火影的眼眸也沒有了半分調笑的樣子。
雖然他對木葉那個藏污納垢，還非要將自己裝飾成為光明偉岸的村子很瞧不上眼。
但是。
初代火影，那個建立村子的男人，不該被嘲笑。
這是一個純粹的，想要讓世界走向更好的男人。
「所以，不能夠把和平寄希望於任何人都能相互理解這一個方法上來啊。」
輝夜直樹的聲音突兀響起。
千手柱間抬起頭，看向那一個一言倒出自己實現和平根本方法的男人。
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
查克拉這麼強大。
甚至，比我還要強。
千手柱間的眼睛都綻放出幾分光芒。
這就是現在這個世界擁有絕對力量，能夠讓整個世界向著他意志方向扭轉的男人了吧。
「我是輝夜直樹。」
「很高興見到上一次改變世界的男人。」
「千手柱間。」
「很高興見到，即將改變世界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