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時,你怎麼了?吃壞東西了?」
余淑婉在楠州的眼神示意下出來了。
「我沒事,我就是......」
就是覺得那個隊長身上的味道怪讓人噁心的。
顧玄時掃了裡面坐著的人一眼,悄悄湊近余淑婉說:
「你有沒有聞到......那個隊長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余淑婉吸了吸鼻子回答:
「沒有啊。」
余淑婉看著顧玄時,突然眯了眯眸子。
她曾經聽師父說過,殭屍之間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高級別的殭屍能夠通知低級別的殭屍。
很多級別極高的殭屍是不需要吸食血液為生的,甚至在聞到低級殭屍身上的血腥之氣時會覺得極其難聞。
他們都沒有聞到隊長身上奇怪的味道,只有顧玄時......
余淑婉的眼神閃過探究,腦中瘋狂回想遇到顧玄時到現在顧玄時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概是昨晚上那個草吃壞肚子了,以後再也不吃了。」
昨晚上顧玄時吃了一點自己挖回來的野草,可能是一味藥?吃了他的嗅覺就變靈敏了?
顧玄時擺擺手進屋了,挑了個離隊長最遠的位置坐下。
楠州和隊長的談話似乎陷入了焦灼,兩個人都有點劍拔弩張的。
「小道長,你說這話就有點不對了,村邊那幾戶人家也是衙門管著的,你說昨晚上有人聽到有人慘叫我們沒去管。
你是昨晚上就到這兒了還是有順風耳啊?」
楠州一來就問了昨晚上是不是有殭屍出現,隊長閉口不談殭屍的事情,反而在說楠州多管閒事。
他是隊長,有殭屍來了他當然會保護村民,現在楠州一出現就說他有殭屍出現不去管,那他隊長的威嚴在哪裡?
楠州淡淡看了隊長一眼。
「剛剛我們在這附近發現有殭屍出沒的痕跡,外邊的幾戶人家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明顯就是受了驚嚇的模樣,你不管嗎?」
余秋生在這時候就是一個輸出機,這個隊長哪裡看著都有古怪的樣子。
「我說了,昨夜無事!你們要是想借宿,我歡迎,要是想找事,恕不奉陪!」
「你!」
楠州按住余秋生的一隻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既如此,今晚上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勞煩隊長了。」
顧玄時聽著楠州的話眨眨眼,這是這麼久以來聽到的楠州說的最有禮貌的一句話了吧。
隊長領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四人走出衙門,朝著街上的租房走去。
「那個隊長應該是在掩飾什麼。」
余秋生站在楠州身邊。
「我們剛剛提到村外的幾戶人家,他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我看到有個人就出門了。」
余秋生的觀察力很不錯,沒錯過這一點。
「今晚上我們去看看。」
「嗯。」
余秋生點點頭,楠州不著痕跡看了跟在他身後七八步遠的顧玄時一眼。
平時都恨不得扒在他身上,今日這是怎麼了?
顧玄時:楠州剛剛和那個隊長離的太近,身上都是臭味,他才不要靠近。
楠州狀似無意的停下來等著顧玄時,然後顧玄時也不走了。
楠州:......愛跟不跟!真是見了鬼了。
四人一人一間房,顧玄時進房間後,余淑婉悄悄去了楠州的房間。
「師兄,我有事要說。」
余淑婉直接單刀直入。
「今日在衙門,顧玄時他......」
「噓!」
楠州打斷余淑婉的話,示意了一下外面。
余淑婉斂起目光看向門外,也察覺到門外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
兩人靜靜等了幾分鐘,那股氣息還沒有散去。
有東西在監視他們。
楠州眼神示意余淑婉,余淑婉悄悄走到門邊,迅速打開門,楠州手裡甩出一張符紙,但是走廊里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
剛剛的氣息,那東西明明就在附近,而且和殭屍的氣息很像。
余淑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還沒有落山,應該不會是殭屍。
那事情就變的很有趣了。
「楠州,楠州!」
顧玄時從自己房間裡探出一個腦袋,他的房間在楠州隔壁。
「怎麼了?」
楠州朝顧玄時走過去。
「你站那兒,別過來。」
楠州一愣,余淑婉也是一愣。
顧玄時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恨不得黏在師兄身上,今日怎麼感覺像貓見到老鼠一樣?
楠州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顧玄時。
顧玄時不好說是因為楠州身上沾染的氣味太難聞了,討好的朝楠州笑了笑。
「楠州,我剛剛看到衙門的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他們是不是監視我們啊?」
楠州看顧玄時沒有真的過來的意思,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麼一打岔,剛剛余淑婉要和楠州說顧玄時奇怪的事情也被余淑婉忘了。
余淑婉抱著雙臂打量顧玄時。
「你今天怎麼回事?」
顧玄時疑惑:「什麼怎麼回事?」
余淑婉一副我看透了你的樣子。
「你別以為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能夠對師兄有用,師兄才不會上你的當!」
余淑婉鼻子一哼回了自己房間,顧玄時被她懟的雲裡霧裡的。
他又怎麼了誰嗎?
楠州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摸上耳邊的符紙。
他洗了一個澡,晚飯時分下樓吃飯。
顧玄時屁顛屁顛就黏上來了。
「楠州!」
顧玄時一蹦蹦到楠州面前,絲毫不見剛剛嫌棄的樣子。
楠州沒理他,兀自翻開桌上的菜單開始看。
顧玄時眨眨眼,他這麼大個人,楠州看不到他嗎?
「楠州?」
楠州還是不理他。
顧玄時再笨也察覺到楠州是在生氣了。
顧玄時今天都沒黏著楠州,肯定不會是自己惹他生氣,顧玄時想了想,挑了個離楠州最近的位置坐下。
楠州:......
「楠州,你在生氣嗎?」
楠州:「沒有。」
顧玄時;「那你剛剛怎麼不理我?」
楠州:......
顧玄時:「楠州?」
楠州成啞巴了。
顧玄時撇撇嘴不說話了。
楠州點完餐開始喝茶,余姓二人還沒下來,餐桌上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今天不是離我很遠不願意讓我靠近嗎?現在是幹什麼?」
楠州終於說話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個什麼勁兒。
顧玄時不讓他靠近的時候他真的想把顧玄時揪過來好好問一頓為什麼,但是他那時候忍住了,現在沒忍住。
顧玄時:搞了半天你就因為我不讓你靠近生氣啊?
不是,還真是因為我生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