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時間。【Google搜索】熟悉的感覺充斥著影割的胸腔。
三年前,影割單槍匹馬殺了進來,靠著一己之力攪得荒坂塔天翻地覆,叫苦不迭。
而如今,影割回來了,帶著另一位幫手,v。
攪得周天寒徹。
有了v的幫助,荒坂塔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二人從底層的入口開始,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每到一層樓,就清空這層樓的所有武裝,接著摧毀所有的機房和控制台。
爆炸從底層開始,逐層蔓延。
此刻,經歷這一切的不僅僅只有戰鬥中的人,還有來自全球各個公司和各個國家的媒體無人機,全部聚集在荒坂塔外圍,聚焦於這正在噴薄發生的大事。
此刻,影割和v就是全世界的中心。
二人破壞著所有能接觸到的控制台,並迅速確定了控制荒坂衛星的地面按鈕。
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荒坂衛星被成功關停了。
不必再擔心監聽和通訊屏蔽,影割終於能隨心所欲地恢復了使用通信功能的能力。
感受到通訊恢復的第一時間,影割就焦急地問:「露西,奧莉安娜!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們在哪兒!」
「我們在下面!在神輿里!」
影割像失了神似的,使出渾身解數,又和v一起,從衝殺至半截的高度一路向下殺去。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神輿,那號稱關押著靈魂殺手的地方。
荒坂之所以會把露西和奧莉安娜關押在神輿,一定是對她們的黑客技術有所圖謀!
一路衝殺至神輿,起初的道路還算順利,荒坂沒能提供任何有效的抵抗。
直到影割遇到了那個人,那個命中注定要再跟他見面的人——西塞羅。
影割還記得神父的預言,神父說,只要影割直著走下去,終究會遇到想見到的人。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影割在守衛神輿電梯的外圍,再次見到了西塞羅。
只不過這次見面,二人不是朋友的關係,而是宿敵的關係。
解除了限制的西塞羅已經失去了所有正常人時期的記憶,他的腦子中被混沌和破壞所充斥,會撕碎攔在他面前的所有事物。
更為恐怖的是,荒坂還對西塞羅的義體進行了強化,將那神話中的義體,那本是為亞當·重錘量身定製的義體——金剛義體,植入了西塞羅的體內。
亞當·重錘被影割殺了之後,西塞羅就是這套軍用義體的最佳人選。
現在的西塞羅,看起來就像一個被掛在金屬艙室里的人棍。他被削去了四肢,赤裸著上半身,肋骨凹陷,滿身傷疤,嘴角垂涎,長長的頭髮遮蓋住了蒼白醜陋的面部,只能聽到陣陣歇斯底里的嘶吼從長發下發出。
他的四肢的橫切面,各有無數根管道,連同他後背和腦幹上的管道一道,與他身下的坦克般巨大的義體連接為一體。
這就是科技的恐怖力量,荒坂科技的最終造物。
影割只猶豫了一秒,就立刻動了殺心。
只有三年前的西塞羅才是他的朋友,他的哥們兒,現在的西塞羅,不過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對任何人都可能構成威脅的垃圾。
他務必將其剷除。
倘若西塞羅尚存百分之一的理智,他也會同意影割的做法的。
影割身形未動,西塞羅控制下的金剛義體卻先抬起一隻手。
「嗡嗡嗡——」
耳朵無法捕捉的聲波從西塞羅的周身盪開,所經一切,扭曲變形。
影割和v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力,雙腿不受控制地彎曲變形,兩人紛紛跪倒在地。
別說戰鬥了,倆人現在抬頭都成問題。而二人身下的金屬地面,竟也產生了凹陷變形,刺耳的金屬扭曲聲接連不斷,兩人身下的金屬地面至少凹陷了一寸之深。
下一步,影割就聽到了自己全身的骨骼和零件發生摩擦時的吱吱呀呀的響聲,全身痛苦難耐之時,這刺耳的聲音更是巨大的折磨。
反觀v的情況,她比影割更糟。
關鍵的是,兩人尚不清楚這股無形的力量的來源,所以就更沒辦法做出應對的決策了。
「嗡嗡嗡——」
影割再次聽到了從西塞羅的周身發出的奇怪響聲。
影割童孔皺縮,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股聲音,不就是浮空車的反重力裝置啟動時發出的聲響麼?
影割透過反光的金屬地面,看到了西塞羅的兩個義體肩膀上,散發著紅圈的兩個巨物——
他大膽猜測,那就是兩個可以修改部分區域內的重力的裝置!
而影割和v現在的感受,不正是多倍重力施加下的影響嗎?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只要能毀掉西塞羅肩膀上的那兩個裝置,影割和v就能從動彈不得的困境下解脫出來。
影割立刻將想到的這些信息發送給了v,而v立刻就有了主意。
在v低下頭的視野里,光潔的金屬地板上,剛好反射出了頭頂一個攝像頭的畫面。
就利用這處反光,v黑進了自己頭頂的攝像頭。
她的意識猶如一條長蟲,瘋狂在荒坂塔的子網裡逃竄,並獲得了位於西塞羅上方的那個監控探頭的所有權。
西塞羅的後背,出現在了v的眼前。
不過,金剛義體作為荒坂公司的殺手鐧,在防火牆方面是下了大功夫的。
v看到這麼厚的防火牆時吃了一驚,如果把這麼厚的防火牆都破解了,恐怕影割和v也早就被壓成肉泥了。
既然黑客的辦法行不通,那就回歸傳統的方法。
v黑入了另一個攝像頭,又藉由這個攝像頭進入了另一台鎮暴無人機。
無人機飛了起來,瞄準了一截懸掛在十幾層的金屬橫樑,朝著連接處發射了霰彈。
槍響過後,橫樑下墜,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西塞羅的身上。
「噗呲噗呲——」
西塞羅的金剛義體被這從十幾層樓墜下的金屬衡量砸得夠嗆,頓時火花四濺,砸壞了一台重力裝置。西塞羅的身子傾斜,單手撐地,發出憤怒的喊叫。
失去了一半的重力壓制,影割忍受著全身的酸痛,總算喘過來一口氣。
他艱難地邁出腳步,從地上起身,走向了不斷噴濺射著火花的西塞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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