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床邊只有一盞燭火跳動。
沈柔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的走了過去。
男人身形高大,坐在那裡脊背挺直,身姿端正,那無形的低氣壓讓沈柔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不知為何,她感覺他似乎在生氣。
這讓她更加緊張,以至於連他的腰帶都解不開。
「快點!」
終於,解開了!
許是夏日暑熱,江漓竟連中衣都沒穿,那健碩的胸膛就直接暴露在沈柔眼前,讓她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見她竟要躲,江漓大手一撈,直接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別停,接著來!」
沈柔的臉騰的紅了!
雖然兩人已有過親密接觸,但昨夜她完全是被動的,當時覺得難受極了,現在看來反而那樣更好過一些。
一想到沈墨還等著她的救命藥,她心一橫,直接親了下去。
唇碰上的一瞬間,兩人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炸開了。
其實沈柔不會,她只是貼上江漓的唇,毫無章法的在那亂蹭。
但偏這生澀的觸感,最能激發男人原始的欲望。
江漓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處聚。
許是不得要領,沈柔無意識的在他腿上動了動,並發出幾聲很輕的嚶嚀!
轟!
江漓那最後的自制力也爆了!
下一秒,他便將她的後腦摁住,反客為主,靈巧的舌一下便撬開她的唇齒滑了進去。
「唔~」
衣裙一件件落地,雕花大床吱嘎亂響!
一夜三次,江漓似乎還沒夠。
要不是沈柔哭著求饒,怕這一整夜都回不去了。
見他停下,沈柔趕緊下床穿衣。
「將軍,您答應給我的藥···」
她聲音軟軟的,帶著點歡愛後的乏,聽得江漓心裡像被小貓在撓。
這女人,都沒餵飽他,還敢朝他要藥。
「沈姑娘,你覺得你剛才的表現能換多少藥?」
「三副,將軍,民女只要三副的藥量就行。」
「三副?」
江漓重複了下這兩個字,眉頭不經意的微皺了下。
「是,求將軍成全。」
門外!
霍平不耐煩的沖沈柔說道:「跟上!」
現在已是後半夜,將軍府院內的燈幾乎都熄了,沈柔路不熟,又被江漓折騰的夠嗆,此時腿軟的像麵條一樣,哪裡跟的上。
偏霍平在前邊走的飛快,沒幾步她就跟丟了。
正當她無助的在院子裡張望時,霍平提著藥回來了。
「呶,給你,拿著快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沈柔看著他手中的半副藥,眼淚都在眼圈打轉。
「霍侍衛,你們將軍答應給我三副的藥量。」
「那是我們將軍心善,姑娘也不打聽打聽如今的藥價,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說完他還輕蔑的掃了一眼沈柔,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她不值那個價。
沈柔胸口上下起伏著,那是沈墨救命的藥,她怎會妥協?
「請霍侍衛給我三副的藥量,否則我現在就回去見將軍。」
「你敢?」
沈柔掉頭就往江漓的院子走。
霍平一下便擋在她身前。
「給你三副的藥量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准再纏著我們將軍。」
誰要纏著他!
她巴不得兩人以後永遠不要見面。
沈柔想都沒想就說道:「霍侍衛放心,我以後就算見到將軍,也會裝作不認識。」
霍平冷冷地說:「希望你說話算數!」
沈柔剛走,霍平就被江漓叫了進去。
他開門見山問道:「你上次給她拿了多少藥?」
霍平沒想到主子大半夜把他叫進來竟是問這事,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三副的量!」
江漓一個眼風掃過去,霍平撲通就跪下了。
「半副!」
他就知道,若霍平昨日給了三副的量,沈柔今夜定不會再來求他。
「為何要故意刁難她?」
「屬下沒有刁難她,就是覺得她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主子。」
「她可向你要銀子了?」
霍平搖頭:「未曾。」
「你可知我上次還許給了她十兩銀子,她既然連問都沒問,只拿了藥草,可見那藥不是拿去賣的,而是用來救命的!」
霍平小聲嘟囔道:「沒看出她哪裡有病。」
「你不服氣?」
「屬下不敢。」
「不敢就是不服,那本將軍給你個機會,去查查她那藥到底用在了何處,若是治病救人,回來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若不是呢?」
「不是也去領二十板子!私自做主,不聽上令,我打你可冤?」
霍平趕緊說道:「不冤,屬下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