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內,江漓使勁搖了搖正在打盹的老管家。
「福叔,醒醒!」
江福剛想罵,一睜眼見是他家三少爺,立馬換了副嘴臉。
「三爺,您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找老奴?」
「福叔我問你,前幾日府上新來的那批丫鬟里,有沒有一個叫沈柔的?」
「我記得是有一個叫沈柔。」
聽見沈柔真的在他家,江漓心中有幾分激動。
「她人呢?分到哪個院子了?」
江福想了想說道:「好像被老太太安排到您院中了,對,就是在三爺院中,還有一個叫佟嬈的,是夫人看中的,也一起送到您院中了。」
一聽這話,江漓的心猛的一跳!
「你確定?」
「老奴確定,當時老夫人還說那丫頭看著像個有福氣的樣,就放到三爺院子裡吧,還說若是三爺看上了,就給你做個通房···」
「咦?三爺,老奴還沒說完呢,您怎麼還走了?」
江家二爺院中,江洛的小廝火急火燎的追在江漓身後!
「三爺,我家爺現在真不方便見您,要不您晚些時候再來、、、」
江漓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問:「我二哥人呢?」
天尋從未見過江漓這般駭人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在、在臥房!」
「他今日從我那帶回的丫鬟呢?」
「也、也在裡面伺候···」
江漓一把甩開他,幾乎是跑著進了江洛的屋子。
一想到沈柔現在可能發生的事,他腦中的血液就直往上沖!
可將門踹開後,裡面並沒有沈柔的身影,只有江洛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昨日那個叫佟嬈的婢女在給他揉肩。
「三弟?你這是···」
江漓已顧不上與他寒暄,直接問道:「沈柔呢?」
「哪個沈柔?」
「就是我給你的丫鬟。」
「你是說那個賤人···」
江漓的臉猛地一沉。
原本還吊兒郎當的江洛,一對上他三弟的眼睛,立馬正經起來!
以他多年的經驗,這小子現在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
他立馬說道:「三弟,你不知道,是哥哥幫你擋了災,那丫頭性子太烈了,我不過想跟她親近一下,她就用頭上的釵子扎我命根子,還好我躲得快,就這樣我大腿上還掛了彩。」
江漓快速的向他腿上掃了一眼,果見那裡纏著紗布,裡層還隱隱有血漬。
「她人呢?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江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太奇怪了,自己這個冷情冷性的三弟怎會突然關心起送出去的丫鬟了!
他輕咳一聲:「倒是還沒把她怎麼樣,看三弟這意思是想將人要回去?」
「對!」
佟嬈一直跪坐在江洛身後,一聽要將她們要回去,她頓時緊張起來。
她現在是真不想回去,二少爺雖不堪了些,但至少對她表現出有興趣,以後熬個姨娘還是不成問題的,但三少爺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若回去也只是個低等的丫鬟,哪有出頭之日。
江洛也感覺出身後人的緊張,忙在她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撫。
「三弟,送出去的人,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二哥不是一直對祖母送我那盆玉珊瑚感興趣麼,沈柔還我,珊瑚你拿走!」
江洛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可剛一動又扯到腿傷,他「嘶」的一聲又坐回床上。
「你說真的?」
「真的!我要的人呢?」
「在柴房!」
他又回頭看了眼佟嬈,然後問江漓:「這個你也要麼?」
顯然那玉珊瑚很貴,在江洛心裡,兩個婢女根本比不了!
江漓連看都沒看說道:「我只要沈柔!」
柴房內,沈柔手和腳都被綁著,眼睛哭的有些腫。
門開的一瞬間,她將右手中攥著的銀針藏在指間,想著如果那人再欺辱她,她便與他同歸於盡。
可當她對上江漓那雙眼時,先是詫異,然後便是一陣驚喜。
「將軍,您怎會在這?」
江漓蹲下身,替她解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見她手腕處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他有些心疼。
「我帶你走!」
「去哪?我現在已不是自由身,是武安侯府的婢女了!」
見她竟不知自己身份,江漓便想逗逗她。
「去這府上三爺的院子,我與他熟!」
「熟到什麼程度?」
「非常熟!」
「你的話在他那有用麼?」
「絕對有用!」
「那請將軍讓他一直留我在他那院子好不好?」
江漓沒想到她竟是這個請求,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沈柔的臉紅了紅,但還是說道:「我聽二少爺院子裡的下人說三少爺可能不行,我想我跟著這樣的主子會安全一些…」
「不行?」江漓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沈柔的臉又紅了紅,她真是瘋了,竟在他面前提那兩個字。
江漓在她那紅透了的臉上盯了一會,然後一把將她抱起,直接朝門外走去。
沒辦法,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她知道自己行不行了!
沈柔趕緊用手去推他。
「將軍,您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閉嘴!」
沈柔急的都快哭了,以江漓的身份,就算來武安侯府做客那也是貴客。
她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丫鬟,若今日讓他這般從二少爺院子抱出去,那估計離死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