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是真怕了江漓了!
她趕緊與他保持距離,生怕離的近了自己真被他吃了。
「將軍,我不懂朝堂之事,但我總覺得這趟京城你與瑞王殿下不該來。」
「說說看!」
「說不上來,就是直覺,直覺告訴我你們去了沒什麼好事。」
「那你和我回去。」
「我與將軍本不同路,緣分使然讓我們走了那麼一段,便該珍惜,以後還是各自安好吧!」
聽她又這樣說,江漓剛好的心情又沉了下來。
「沈柔,一定要這樣麼?一定要把我推的那麼遠麼?你能騙的了我,但你能騙的了自己的心麼?」
「我騙不了自己的心,但將軍就能麼?將軍的心尖太擠,真的能站的下那麼多人?」
「若我說那信不是我寫的,是蕭景寫的。當然他也不是寫給你的,是有人冒用了你的名字,而他恰好又冒用了我的名字,你信麼?」
沈柔看傻子般看著他:「將軍的字我認識!」
江漓氣的真想現在就去揍蕭景。
「我自幼便和瑞王長在一處,我們的先生也是同一人,所以字跡難免會有些相像···」
「將軍聽聽自己這說詞,不亂麼?將軍,依我看,過去的事不如讓它過去吧,人總得往前看對不對?」
「這麼說你不與我計較那件事了?」
「將軍這是承認有那件事了?」
江漓一噎,知道這事除非周婉心親口與她說,要不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岔開話題說:「柔柔,你想不想知道點沈太醫的事情?」
一聽江漓知道關於她父親的事,沈柔趕緊問:「你知道?」
江漓點頭。
「不過我現在餓了,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麼,咱們邊吃邊說怎麼樣?」
半炷香後,江漓看著沈柔手上的饅頭和涼水,驚得目瞪口呆。
「你就請我吃這個?」
「不然呢?我又沒有銀子,能請你吃上白面饅頭就不錯了!」
「你缺銀子為什麼不和我說?」
「為什麼要和你說?我缺銀子自己會掙,我不花男人的錢。」
這話聽著可夠新鮮的!
大夏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可以說從出生到死花的都是男人的錢,就沒聽說自己掙錢自己花的。
沈柔自然知道江漓心中在想些什麼,她坐在石階上,咬了一口饅頭說:「我與她們不一樣!」
江漓也學著她的樣子咬了一口:「確實不一樣!」
「將軍,飯也吃了,能和我說說我父親的事了麼?」
江漓看向她,眼中有幾分凝重。
「這次皇上之所以對沈家動了這麼大的怒,是因為沈太醫牽扯到了太子與肅王的黨爭之中。」
「太子是皇后嫡出,他自生下來便是東宮太子,按說皇上應多加培養,可這幾年陛下卻處處打壓他,大家都猜皇上是生出了點別的心思。」
沈柔接道:「陛下不是生出了別的心思,而是怕了!」
江漓看向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你是怎麼看出陛下怕了的?」
「這很簡單,陛下正值壯年,按說再當個二三十年的皇上也沒問題,可太子身後的家族卻急了,這幾年他們隱隱有逼皇上退位的趨勢,皇上又不傻,他自然看的出,所以不僅要打壓太子,還要削弱他身後的勢力。」
「對,肅王便是他的那把利劍,太子要斬斷這把劍,皇上如何會讓?當時雖沒有證據,但種種跡象都表明,沈太醫是受了太子指使故意扎癱肅王的,那也就是說你沈家是太子的人,皇上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貿然動太子,但他能重罰沈家,以此來敲打太子。」
「說到底我父親是真的冤,他是被裴天宇用計騙去的,他也沒故意扎癱肅王,太子那面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他們早想好讓我父親去背這個鍋。」
江漓看向她,故作高深的說道:「但現在你沈家的轉機來了!」
沈柔一聽趕緊問:「什麼轉機?」
「你想知道?」
這不廢話麼!
見他就是不說,沈柔終於知道他在等什麼了!
她靠近他,主動圈住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回能說了吧?」
「柔柔,就這一下可不夠!」
沈柔無奈,只得親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觸感瞬間讓江漓腦子一空,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肢,先在她那紅唇上淺嘗了一會,又逐漸深入,直親的昏天暗地。
還好此處僻靜,他們面前只有一潭清澈的湖水,要不沈柔真的要羞死。
但此時她也好不到哪去,臉上紅撲撲的,身子都被他親軟了。
沈柔本以為這一吻足夠了,可當她看見江漓眼中那絲毫不遮掩的炙熱時,心終於慌了!
她趕緊掙出他的懷抱,走到湖邊用清水洗了把臉。
「將軍,這回可以告訴我了吧?」
江漓強壓下心中對她的渴求,走到離沈柔稍遠一點的地方用冷水讓自己清醒清醒。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沒遇見沈柔之前,他對欲望寡淡的很,怎麼一碰上她,自己就上癮了呢!
又緩了好一會,他才感覺身上的熱消了幾分,這才敢靠近她:「其實想讓沈太醫出獄很簡單,因為皇上最疼的六殿下得了一種怪病,現在整個太醫院沒人能治得好,怕是不久皇上就會親自將沈太醫接出來,到時候,你沈家對皇上表忠心的機會便來了!」
沈柔有些擔憂的問:「整個太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你怎麼就那麼有信心我父親能治好。」
江漓不說話,只是沖她彎唇一笑。
沈柔竟然瞬間懂了!她捂住嘴驚得跟什麼似的!
「江漓,會不會太冒險了?」
「放心,我有分寸,那毒要不了六殿下的命,只是別人解不了罷了!你父親那邊我已差人安排好了,到時候他自會知道怎麼做,沒準我們還沒進京城,就會有好消息傳過來!」
「可你與我父親並不相熟,他如何會照你的話去做?」
「我並未出面,一切都是以懷逸的名義做的,你父親不信我,但他絕對會信懷逸。」
「那麼說成功的機會很大?」
「非常大!」
聽了這話,沈柔的整顆心都在顫,她對江漓還是有信心的,他說能成,便一定能成!
「那就借將軍吉言了!」
江漓看向她,眸色幽深的問:「柔柔,事成後你要怎麼謝我?」
「你想讓我怎麼謝就怎麼謝!」
這話聽的江漓心都要飛了,他唇角上揚,笑的那叫一個魅惑人心。
「柔柔,到時候你可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