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牢大別肘
毛利小五郎慘嚎著：「目暮警部！我還不想死啊！」
目暮警官一腳把他踹上了飛機：「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抱住了腦袋：「果然還是要死的啊！」
隨後登機坐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目暮警部掛著死魚眼望著他。
在毛利小五郎的另一邊，坐著先一步被小蘭推上飛機的馬丁。
「Man，我先說好嗷，我是被小蘭強行推上來的，等下飛機摔了後不能賴在我的頭上嗷。」牢大馬丁發表了免責說明。
然而親歷過馬丁劫機事件的毛利小五郎不信他的話，此時他仰著頭，抻長了脖子瞪著天花板，好像只要看不見一點直升飛機窗外的景色，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自己升空了：「除非你小子一動不動什麼都別做我就信你。」
飛機起飛後，目暮警部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感覺自己的位置有些擁擠，然後他瞥了一眼身邊人高馬大的毛利小五郎，還有毛利小五郎另一邊不僅更加的人高馬大甚至體味也大的牢大馬丁，乾咳一聲暗示道：「我說，咱們這是不是有點擠啊？」
毛利小五郎瞄了一眼前面，辻弘樹的身邊副駕駛的位置還空出來著：「確實是很擠啊，要不警部你就坐到前面去吧？」
「為什麼是我？你的意思是我太胖了占地方是嗎？」目暮警部語氣不善，兇巴巴的反問道。「從這翻到副駕駛上，我的傷口多半要撕開，還是毛利你到前面去吧。」
機艙里的空間算不上寬敞，目暮警部要在後排從前排兩個座椅之間跨到前面去，可是很吃力的。
駕駛位上的辻弘樹，目光飛快的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副駕駛，神色有些微妙，但是他什麼也沒說，靜靜的欣賞後面毛利小五郎洋相百出的爭執。
「我不要！坐在後面已經夠可怕了，坐在前面一定更嚇人！」毛利小五郎發出堪比慘叫的聲音。
目暮警部：「那就麻煩馬丁先生到前面去吧。」
「也不行！」毛利小五郎又高聲阻止道：「這小子肯定會搶方向盤！到時候就真的死定了！我跟你說這小子有前科！」
馬丁？不是牢大嗎？前面悶不做聲的辻弘樹又悄悄的向後瞥了一眼。
難道是自己認錯了？那他是哪個馬丁？凱萊布馬丁？凱文馬丁？凱蘭馬丁？肯揚馬丁？
雖然非裔在他看來都差不多，但不管怎麼看都確實是牢大。
懂了，是不是牢大不想引人注意，所以起了假名封鎖消息！
「額……前科？」目暮警部對馬丁發出了專業的凝視。
「嘿，我不動。」牢大馬丁雙手抱著後腦勺：「我要是動了叔叔肯定把飛機墜落賴在我頭上。」
毛利小五郎反而更怒了：「別說的好像一定會墜落一樣的啊，我還不想死！」
「死就死了唄，到時候還可以看30秒GG復活嘛。」如果馬丁沒記錯的話，柯南手裡應該還有幾個重生十字章，就是不知道以這貨尿性，會不會早就用在了某些案件的死者身上。
「閉嘴！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毛利小五郎捂著耳朵甩腦袋，然後開始了自我催眠：「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這是，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探出一隻小腦袋：「數這些就不會掉下去了嗎？」
「柯南君！」目暮警部大吃一驚。毛利小五郎也差點在座位上跳起來：「臭小鬼，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所以小蘭之前發現她身邊空無一人了，在毛利小五郎和馬丁偷偷往外跑的同時，柯南反而悄悄的爬上了飛機。
柯南熟練的擺出裝小孩的口吻，揮舞著雙手：「因為我也好想坐一次直升飛機哦！」
辻弘樹當真是個寬和的人，作為駕駛員的他當然早早發現了柯南爬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然而卻一點意見沒有，此時又開口將毛利小五郎後面的斥責擋了回去：「喔，歡迎你坐上我的飛機啊小朋友！等下我們還要路過你居住在的那片米花町呢。」
「好期待啊。」柯南笑道。
實際上柯南從上飛機開始就一直盯著飛機的各項儀表，觀察辻弘樹的操作程序了，隨時準備找出飛機的事故隱患，或者接替辻弘樹駕駛飛機。
「說起來，這位先生莫非也是被襲擊的人？」辻弘樹主動開口，打算和『牢大』攀攀交情，擴展一下人脈。
雖然他這個高爾夫球員和籃球明星攀交情，就好像梅西和林丹約會，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能多一個朋友總會多些門路與面子。
「目前看來我就是老四了。」馬丁比劃個手勢：「不過今天早上差點替『十一』挨了一箭，等抓住犯人我得肘回來。」
「肘回來？」目暮警部面露不解之色。
馬丁比劃了一下，漆黑油亮的手肘快速在身前划過，和球場上的身體對抗不同，馬丁剛剛比劃的是打架的殺招。
「馬丁先生。」目暮警部嚴肅提醒道：「如果在犯人已經被控制住的情況下你做出了傷害犯人的舉動，我們是要按照正規流程追究你的責任的。」
「理解。」馬丁點點頭：「就是在提醒我，直接開肘，別給他主動自首或者束手就擒的機會。」
在對方被制服之前揍人叫做正當防衛，被制服之後還揍人，那就是防衛過當了。
「理解個頭。」毛利小五郎怒道：「是叫你別肘！」
馬丁搖了搖手指，抄起一口渾厚的洛杉磯口音：「我有四不肘。」
「第一，機長我不肘，因為他忠！機長啊辛苦駕駛十幾小時的飛機，我這一肘就給飛機肘落了，我做不到，也不敢了。」
辻弘樹：我謝謝你啊。
「第二，機門我不肘，因為它硬！直升機上的這個機門我不能肘。因為它太硬了，肘上去很疼啊！而且萬一把機門肘變形了，飛機出事墜落了，開門開不開，那大家不是都完蛋了嗎？」
辻弘樹：我屑屑你啊……嗯？嗯！？
辻弘樹揉了揉眼睛，然而他眼中的世界還在繼續變得模糊，那破開了頭頂的雲層的金色光芒也逐漸如閃電一般刺眼。
「第三……」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馬丁的話剛說了一半，被一陣古怪的叫聲打斷了。而且發出慘叫的不是別人，正是正該專心致志的駕駛飛機的辻弘樹。
「辻先生，你怎麼了！？」目暮警部焦急問道。
「好刺眼！前面的陽光太刺眼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了！」辻弘樹大聲說道。
刺眼？幾人都看向窗外，今天是陰天，頭頂上不薄不厚的雲層連綿整片天空，只有直升機正前方的雲層裂開了幾道縫隙，金色的陽光投射下來形成了明顯的丁達爾效應。
就這麼點光線怎麼會刺眼，辻弘樹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正常。
眼睛看不見，辻弘樹對飛機的控制自然放鬆了許多，在氣流的干擾下，這架小型直升飛機開始東倒西歪，毛利小五郎的恐懼更甚，扯著嗓子慘嚎。
「辻弘樹先生！請穩住飛機！」目暮警部大聲提醒。
辻弘樹猛地一拉機頭，竟讓直升飛機朝上飛去，沒入了頭頂雲層之中。
這下好了，不僅是辻弘樹，其他幾人也看不見了，四周上下只有白茫茫一片。
「這樣不行啊辻先生！」
「等一下！」辻弘樹覺得自己的視野很快就會恢復，現在需要的是給自己在視野恢復之前爭取時間：「我再把高度提升一些。」
柯南方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辻弘樹座位旁邊的扶手箱上放著一個維生素眼藥水的小藥瓶，柯南清楚記得在起飛之前，辻弘樹專門拿出的瓶子滴了兩滴眼藥水，也許問題就出在了眼藥水上面。
接著柯南從瓶子上收回目光，然後檢查駕駛艙里上下各項儀錶盤。
小型直升飛機與民航客機能夠搭載的設備數量不同，駕駛艙里的儀表自然也少許多，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些儀表識別起來就更簡單，倒不如說提取起信息反而更複雜了。很多時候飛行員更依賴於通過肉眼觀察外界來確認駕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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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參數在柯南眼中里過了一遍，在腦袋裡面進行換算，忽然覺得不對：「不好！飛機的高度明明是在下降！」
因為視線受到了影響，辻弘樹發生了『空間定向障礙』，相當一種認知錯覺，就是自己對當下所處的位置、方向、行動軌跡等一切，包括對飛機的狀態都出現了不正確的認識。
按俗話說就是他飛暈頭了。
正說著，四周再度一亮，他們已經從雲層中脫離了，或者說墜出了雲層，而且飛機是向著右前方傾斜了三十度左右的狀態。
飛機一直在顛簸，眾人跟著飛機顛簸，根本無暇去注意重力方向。
「毛利老弟啊，你會不會開飛機啊！」眼見的這是要墜機了，目暮警部也開始慌了。
「我怎麼可能會啊！」毛利小五郎表示他哪是學會開飛機的料子：「小子你呢？」
「今天不行。」馬丁是整架飛機的人中情緒最淡定的那個，抱著胳膊從窗戶往下看，研究待會能砸死誰。
掛在馬丁腰間的精靈球動了一下，馬丁將手放在了上面阻止兔嘰出來，這孩子現在出來只會亂上加亂。
而柯南已經解開了副駕駛的安全帶，跳進了辻弘樹的懷裡搶過了方向盤：「我來控制手柄，叔叔你來踩踏板和離合器！聽我指令在這附近迫降。」
一邊說，柯南已經在地面上找到適合的迫降的位置了。
之前辻弘樹說過，他的這趟航線會路過米花町，而且就是現在。
柯南已經看到了，在視線中不斷放大的，帝丹小學操場，還有在操場上上體育課的一大群亂鬨鬨小屁友。
「笨蛋，快住手啊！」毛利小五郎對柯南的駕駛能力毫無信任：「你想殺了我們嗎？」
「放心吧！」柯南著急起來也是口不擇言了：「我小時候已經模擬飛行過好幾次了！」
毛利小五郎很崩潰：「你現在也沒大到哪去啊！」
柯南不管他了：「目前高度三百英尺，速度四十海里！下降！」
辻弘樹放下了離合，飛機如同一個醉漢一般搖搖晃晃的朝地面衝去。
「高度二百英尺，速度三十海里！右踏板踩十度！」
「直行進入校園，前方五百英尺！」柯南一邊指令，一邊拿出了偵探徽章：「元太！快把操場上的同學們撤離！我要把直升飛機停在操場上！」
馬丁這時驚了：「啥？今天是上學的日子？你和小蘭今天是逃學的？」
不過妃英理被人下毒，毛利小五郎被人盯上，小蘭沒有心思上學也是情有可原。
柯南哪有時間搭理馬丁，又用偵探徽章催促了一遍元太。
這時，耳邊聽到一聲爆炸聲，隨後機身又開始迅速擺動起來，想來是抗扭矩的尾槳出了故障。雖然依然是飛向操場，但之前飛機能勉強兩腳著地，現在只能大頭朝下一頭紮下去，撞一個機毀人亡。
操場上的元太哪裡是『撤離』孩子們啊，他一抬頭看見一輛著火的直升飛機掉了下去，直接放聲大喊：「飛機要墜毀啦！」然後嚇跑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一操場小屁孩，屁滾尿流的跑進了教學樓。
眼看著離地不足百米，飛機已經不可能成功調整方向了，柯南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推開旁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小鬼！」
柯南是自由落體，又被螺旋槳產生的氣流向下吹，下落速度比有螺旋槳來減速的飛機要快的多。讓自己落入了地面與飛機中間的高度，然後撩起上衣露出他的足球腰帶，發射出腰帶裡面的一次性足球。
阿笠博士製造的黑科技足球只要不斷開和腰帶之間的連接，就可以持續注入壓縮空氣不斷膨脹，而且彈性極強。
足球很快超過了柯南的大小，然後超過了一米直徑，隨後兩米、三米、十米，二十米！直到它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直升飛機撞擊在了足球上，竟軟綿綿的陷了進去。
接著足球的另一端落在了操場，姑且算是平穩落地，而柯南自己因為腰帶的緣故，掛在了巨大足球的半山腰上。
幾秒鐘的時間後，巨大的足球開始飛快泄氣，柯南與直升飛機皆慢慢被放到了地面上。
「Oh man。你在『拯救牢大』中取得了一百分的好成績。」從機艙窗戶里，馬丁伸出胳膊給柯南豎了個大拇指：「快來邀請你的朋友一起來挑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