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說了許多,她不知道容竹能不能聽到,她握著容竹的手,抵在額頭,「阿竹,我好想你」她低著頭,輕聲說道
雲熙沒有待太久,她繼續回到乾清宮處理政務,若失蹤的人真的是地下鬥獸場殘部抓走的,那大部分人可能已經死了,地下鬥獸場的人都是瘋子,他們的藏身地也不好找,雲熙想到之前圍剿地下鬥獸場的場景,眼神陰鬱「真是一群陰暗的老鼠」
幽暗的房間中,青青縮在牆角,以防外面的人突然襲擊,這段時間她們的手段越來越殘忍,她們引誘著人進行自相殘殺,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場遊戲,如鬥獸一般,滿足著自己變態的趣味
門被緩緩打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青青知道他在這裡的等級很高,青羽居高臨下的看著青青「考慮好了嗎?」
「我……」
「在這裡能活下來才是準則,你早就決定好了,不是嗎?」青羽眼中不帶任何情緒
青青握緊了手指,自從雲桉被單獨帶出去開始,青羽時不時就來找他,他只重複一句話「殺了阿雲」沒有利益的許諾,只是站在那,青青便動搖了,一個男子在這樣的煉獄混到高位,這一點就足以讓青青改變立場
既然雲桉可以闖關向上爬,她為什麼不可以?每次她問雲桉被帶走做了什麼,雲桉總是避而不談,既然她都不坦誠,又怎麼能怪自己選擇捷徑呢?
「知道她被單獨帶出去都做些什麼嗎?」
「什麼?」青青下意識接話
「闖關,如果她闖過全部關卡她的地位就會等同於我」青羽停頓了一下「就我所知,她已經過了大半了」
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若我殺了她,她的地位可以給我嗎?」
「弱肉強食,你自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看著青青眼中的嫉妒,青羽知道這項任務成功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扔了進來,青青身子抖了一下,等到門被鎖上後,才慢慢上前,將渾身是傷的雲桉慢慢移到牆角,開始幫她上藥,每天所有活動結束後,雲桉便會被單獨帶出去,再次回來大多會處於半昏迷狀態
青青拿著布條準備將雲桉身上的舊布條換下來,卻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青青嚇了一跳「你醒著啊,還好嗎?」
「嗯」雲桉艱難的發出一個字音,青青剛剛看過她的傷,眸光閃了閃「你明天要不還是別出去了」
「我看她們對你挺特殊的,應該……」
「她們不會的」青青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青青也不再說話,靠在牆上
「你每天單獨出去到底是幹什麼啊?」青青問道
「和在這差不多,休息吧」雲桉不想再說了,青青也只能把問題咽下肚子,開始思考明天的圍獵
雲桉閉上眼,她的頭很痛,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這裡充滿了暴力血腥,房間裡血腥味很濃,地上還有凝固的血塊,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樣子,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那藥她已經連續吃了兩個多月了,綠煙她們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滿意了,雲桉知道,她們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工具,一個瘋子
可她偏不如她們所願,等她過了第五關,就有機會逃走了
門再次被打開,雲桉和青青又被帶了出去,圍獵圈裡可以殺人,殺了人會有獎勵
如今圍獵充滿了混亂,雲桉和青青如往常一樣站在角落裡,青青在雲桉身後,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一隻狼向著兩人撲來,雲桉躲過狼口,順勢用手中的鐵簽反擊,趁狼吃痛迅速轉移地方
此時高台上,一人持弓瞄準了雲桉的脖子,迅速放箭,雲桉看到那箭,準備躲避,突然腰間一陣疼痛
有人從後面用鐵簽刺入了雲桉的腰間,此時箭已經離她很近了,雲桉忍痛微微側身,堪堪避開了要害,那箭直直射入了雲桉的左肩,她暫時沒有管肩上的箭
若不是腰間受傷,這支箭根本不會射中自己,鐵簽是有人從後面刺的,而雲桉的後面只有一人,就是青青,她轉身看向已經跑到另一邊的青青,或許是沒想到雲桉竟然沒事,青青面上有幾分慌亂,昨天她看了雲桉的傷,知道她傷的很重,所以才會在今天動手,沒想到還是失手了
雲桉感覺一股壓抑不住的暴戾感湧上心頭,她拿出袖中的簪子攥在手中,腦海里是和青青相處近兩個月的畫面
背叛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命沒那麼好拿
雲桉避開狼,繞到青青背後,絲毫不拖泥帶水,將簪子從前面狠狠刺入青青的右肩,青青轉過身,
抬起手中的鐵簽,朝雲桉脖子刺去,雲桉看到青青背後破空而來的箭,快速後退幾步開口道「小心身後」
青青不信雲桉還會好心提醒自己,準備繼續攻擊她,一道破空身傳來,利器入體,一支長箭貫穿身體
青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倒下前,她看到的是雲桉帶著諷刺的笑,雲桉走到青青面前
將簪子從她的右肩拔出,她的眼中帶著一抹猩紅,她將簪子刺入青青的脖子,看著青青徹底沒了氣息
體內的嗜血分子平靜了下來,雲桉看著青青的屍體,將她拖到角落裡,將她手中的鐵簽拿出,拔出髮簪,吐出兩個字「再見」
此時圍獵結束,綠煙親自帶著雲桉返回房間,將雲桉送進房間,看著女孩面無表情的臉,開口道
「恭喜你通過第五關,明明早就該選擇殺了她這個選項,你還是不夠清醒,小傢伙,為了這樣一個人,把自己通關的難度提高好幾倍,這是愚蠢,作為獎勵你今天不用單獨出來了,明天也不用,好好休息吧,幸運的小朋友」說罷扔給她一顆藥便離開了
幸運?雲桉皺了皺眉,明天又要搞什麼,雲桉猜不到也懶得猜,她手裡握著綠煙扔過來的藥丸,端詳著,這是第一次將藥給她,讓她自己吃,看來如今自己的情況已經是無法挽回了,她將藥收了起來,將藥帶回去給師傅她們研究,或許有辦法解決,估計今晚不太好過,雲桉想著
她從門口,摸著牆壁,在房間了走了一圈,然後來到了牆角,縮在牆角,一時間有些恍惚,房間裡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想起來肩膀上的箭
她將箭尾掰斷,右手握住剩下的箭柄,咬著嘴唇,迅速將其拔出,隨著箭被拔出,血液噴涌而出,雲桉的身子狠狠一顫,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拔出的箭頭從手中滑落到地上,嘴裡一股血腥味,殷紅的血染紅了她原本蒼白的唇,她拿起一邊的藥倒在傷口上,然後拿布條將傷口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