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漪馬上收斂表情「師妹啊,我也想幫你,但是,我正在更深入的研究,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
雲若桉面無表情的將人請了出去,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第二日
幾人飛快的前往淅河城,入城後,找到客棧,雲若桉將收集的消息以及自己的一些見解整理了三份,加上署名,派人送了出去
做完事情,雲若桉喝了藥,提起腿上的小狼崽,打量了一會「精氣神還不錯,勉強養著吧,給你取個名字,就阿霧吧」
小狼崽張牙舞爪的撲騰了好一會,雲若桉終於將它放到了地上,如何鋪開一張紙寫起了「養崽計劃」
一行人又在淅河城待了幾日等到送消息的人基本回來,才啟程回皇都
回到皇宮後,得知鳳初閉了關研製解藥,雲若桉同雲熙匯報了情況,便回到了鳳鳴宮,繼續完成結業考核內容
鳳漪幾次進去找她,都被雲若桉面無表情的趕了出去,後來直接進不去了
這天,鳳漪又一次進入了鳳鳴宮,見到了雲若桉,雲若桉一臉平靜「師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雲若桉轉過身才看到鳳漪身邊的男子,和鳳漪有著五分相似,不過比鳳漪更加恣意張揚
「師妹,這是我阿兄,鳳清」鳳漪笑著介紹「我阿兄可是我族中最通疑難雜症的,我特意請她來給你瞧瞧」
「我這病症不用這麼麻煩的」雲若桉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
「不麻煩,我就喜歡奇怪的東西,你這病不好治,我喜歡」鳳清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雲若桉挑了挑眉「鳳公子請」
鳳清給雲若桉把脈後,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殿下這病若想治癒,需要長時間的疏解,如今壓制是一個好辦法,卻不是長久之計」
雲若桉點了點頭,鳳初也是這樣說的,但沒人知道該如何疏解
雲若桉將兩人送出去後,繼續投入到自己的學業中
鳳鳴宮外,雲若溪在宮門外站著,鳳漪一出來便看到雲若溪,依然是溫潤如玉
「奚王殿下剛剛下朝?」因為有宮人往來,鳳漪行禮後端正的問道
「鳳小姐,鳳公子」雲若溪周全的回禮,「本王聽說鳳小姐協兄長來為皇妹看診,便過來瞧瞧」
鳳清第一次見到雲若溪,他只感覺她很溫柔,很好看
雲若溪笑著對兩人說「還請二位賞臉,到本王的王府坐坐」雲若溪十五歲後便出宮開府,被封為一字親王,封號奚,封地奚州
一字親王是皇女的最高封位,而奚州也是頂好的地方,雲若溪這份聖寵是前朝後代獨一份
雲若溪這個皇長女也做的極好,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為人和善,溫潤有禮
鳳漪和鳳清隨著雲若溪來到了奚王府,雲若溪直接將兩人帶到書房,賜座後,笑著開口
「阿漪,跟我好好說說桉兒的病症吧,可有解決之法了」
鳳漪嘆了口氣「若溪姐,我和師傅覺得尋常治療手段可能用處不大,所以找來了阿兄,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雲若溪的笑容收斂了些,她看向鳳清「鳳公子能告訴我今日看診結果?」
鳳清一直沒有說話,突然被點到,倒也不慌「國師大人和阿妹的醫術毋庸置疑,我的結果也是若想治癒怕是廢一番力氣,如今只能壓制」
「不過,我想知道殿下患病的原因,或許可以找到突破點」
他今日診脈用的是族中的特殊手法,探出的情況也不多,這位五皇女治癒的可能很低
雲若溪聽過,一瞬間回想起當年的場景,想起當年雲若桉的模樣,心臟一陣鑽心的疼痛
鳳清看到雲若溪的臉色有些不對,又看到垂著眸子的鳳漪,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殿下不說我也可以研究的」
雲若溪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桉兒七歲時被地下鬥獸場的殘留勢力拐走了三個月,從殺戮血腥中活了下來,她自幼早熟,懂得很多東西,也是這,讓我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問題」
鳳清呼吸一窒,地下鬥獸場,是前朝一個地下勢力,裡面的人無一不是兇殘之人,她們大都心理扭曲,以殺戮為樂
虐殺凌遲會使她們興奮,那裡是罪惡之人的狂歡聯盟,直到她們被查殺,這些罪惡才暴露於世人面前,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七歲的孩子也難怪會留下問題
鳳漪接著說「師妹被救回來後,同我們講話很正常,好像完全不怕那段日子,她不想讓我們擔心,她也成功了」
「她同裕惜師傅學武,同師傅學文,同我嬉笑,同若溪姐和陛下和睦相處,參加生辰宴」
「我們都被騙了,她所表現的都是裝的,有一日,她碰巧撞見了鳳鳴宮的侍男投毒」
「那侍男是眼線,投毒想要殺了師妹,師妹親自處理了他,我們到時,那男侍已經死了,死相很慘,根本看不出人樣」
「滿地的血,師妹就站在一邊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手上握著血淋淋的匕首,臉上是被噴灑上的血」
「整個人陰鬱壓抑,雙眼通紅,面無表情,我去拉她,她的手很涼,她回頭看我,可是她的目光卻讓我感受到濃濃的死氣」
「陛下將師妹打暈了,請師傅來治療才發現,師妹的身上新添了許多傷痕,有的甚至深可見骨」
「我們才知道,師妹從回來其實一直很痛苦,她每天夜裡根本睡不著,她的目光里到處都是血紅」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殺戮,以此來疏散心頭的戾氣,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所以她便傷害自己」
「她沒有暈很久,很快就醒了,醒來後她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就死氣沉沉的坐著」
「師傅想盡辦法,但效果都不是很好,師妹就那樣過了一個月,她自己好了」
「好像一夜之間回到了以前,沒有任何不適,我問過師妹原因,她只說她想到了小時候」
「師妹現在吃的藥也是因為師妹的提醒研製的,師妹說,她可以自己壓制,只要她意志堅定,頭腦清醒」
「所以,如今用來壓制的藥,不過是讓她保持清醒的藥,刺激她的神經,以及止疼罷了」鳳漪說到最後,緊緊攥住的手,隱隱有些血跡
「從地下鬥獸場出來時,師妹帶了一顆藥,國師曾研究過,卻依然對著病症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