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鳳漪說道
「煙雨樓中傳來消息,有一批人想要混入樓中,應該是衝著高官的後院來的」
「讓他們進去,讓海棠看著點,別讓他們如願了,探一探他們背後的人」雲若桉回道
提到海棠,雲杉面上閃過一絲古怪「主子,海棠總管最近一直避著煙雨樓,煙雨樓的事情大多由月管事管著,有問題也交給芸裳總管處理」
「怎麼回事?」
「屬下聽說和月管事有關」
月思宛,煙雨樓的頭牌,同時也是煙雨樓的管事,海棠,芸裳管的是雲若桉的所有產業,解決各負責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保證產業運營正常,而月思宛就是煙雨樓的負責人
「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那此事就讓月思宛盯著,發現問題上報給海棠」
「是,屬下告退」
雲杉走後,鳳漪笑著打趣「不是不管嗎?怎麼又把兩人安排到一起了」
「總不能讓海棠一直因為私人原因而耽誤任務,煙雨樓所牽扯的東西可不少」
「不過,這兩人能有什麼矛盾」鳳漪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海棠那穩重的性子能和月思宛有什麼矛盾」雲若桉又落下一子
鳳漪看了眼棋盤,將棋子丟回了棋簍「師妹,你贏了」
「師姐,你走神了」雲若桉淡淡道
「我只是在想,昶煬王到了邊關會做什麼呢?」鳳漪眼中滿是期待
「在將士們面前表現一番罷了」
「看來是在皇都混的不錯啊」
「呵,可不是,不然怎麼敢覬覦蘇家的小公子,覬覦兵權呢」
鳳漪噗嗤一笑,感覺雲安羽來到邊關日子應該不會好受
凰國這邊談笑風生,氣氛和諧,而大周這邊則是完全相反
大周皇宮內,周皇又砸了不少東西,眾位大臣戰戰兢兢的跪著,不敢出聲
周越見狀,只好再次充當出頭鳥「母皇息怒」
「你要朕如何息怒,這才半年,朕就丟了一個州,你們告訴朕,朕該如何息怒」
「母皇,兒臣斗膽懇請母皇向凰國示好」
底下朝臣聽到周越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明王殿下好大的膽子,雖然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但周皇不可能採納的
果然一本奏摺直直朝周越飛來,周越沒有躲,奏摺的一角砸在她的的額頭上,刺破了周越的額頭,血流了下來
周越對著周皇磕了個頭「母皇息怒」
「滾,都滾」周皇氣沖沖的甩著袖子走了,周越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向著殿外走去,眾大臣見狀也連忙起身,跟著周越走
個別大臣看著周越頭上的傷,心裡一片悲哀,明王殿下實乃為國為民,可惜陛下看不清啊,大周未來若是交給明王殿下,大周皇朝還可延續數年
有幾位大臣前去寬慰周越,但大多數人還是避開周越走,畢竟他們可不想感受女皇的怒火
周越剛走上明王府的馬車,就感受到了自家小暗衛的低氣壓「阿斐,我沒事,就是破了點皮」
周斐沒有說話,只是拿出手帕和隨身帶著的藥,開始給周越上藥
周斐將周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給傷口撒上了止血的藥粉,不再流血後,周斐停下來動作,接下來就只能回府交給府醫了
周斐收好東西,遠遠的坐到周越的對面,也不看她,周越臉上的表情一下垮了
她走到周斐旁邊坐下「別生氣了,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拿自己去冒險」
「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自己無用,根本幫不上周越什麼忙,如今她受傷,他也無能為力
「阿斐,心疼我?」周越挑眉,笑著問道,本以為不會得到周斐的回答,卻聽到身邊的人的聲音「嗯,心疼」
周越笑了,笑得真誠,她一把將人摟到懷裡「阿斐,我很開心」
——皇都,東籬居——
海棠正翻看著帳目,自從雲若桉將所有產業交給她後,便將東籬居給海棠和芸裳做住所了
海棠拿起筆圈出帳目中不對的地方,芸裳推門而入,她拿起一旁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就是我急著回來找你」
「找我幹什麼?」海棠有些不明所以
「月管事找你」
「不是說了,煙雨樓的事我不管了嗎?」海棠有些煩躁
「殿下的命令」芸裳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海棠的筆一頓「煙雨樓出了什麼事?」能讓雲若桉親自參與的事情,應該不小
「前段時間不是有一批人暗戳戳的想進入樓里嘛,殿下想找出背後之人」
「我知道了,我待會去找月管事」
芸裳點了點頭,她思考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一直避著月管事也不是辦法,還是說開的好」
「我知道了」
「行,我還有事處理,先走了」
芸裳離開後,海棠收起來帳本,想起那個男人,只覺得頭疼,她從未見過如此隨性不羈的男子
收拾了一下心情,海棠離開了東籬居,從暗門進入了煙雨樓,一進去便看到了一個男子身上只穿著輕薄的內衫
海棠無奈的嘆了口氣「月管事」
那男子聽到聲音轉過里身,絕艷的容貌映入眼帘,尤其是那一雙勾人的狐狸眼
「海棠姐姐,你可真是狠心啊」月思宛幽怨的眼神看著海棠,尋常女子若是被這樣看著只怕早就為了美人放棄一切了
海棠直接當做看不見「殿下有何吩咐?」海棠一邊走上樓梯,一邊脫掉自己的外衣披在月思宛身上
月思宛看著海棠的動作愣神片刻,還是馬上回過神來「殿下說將那些人收進樓里,但不讓他們如願,順藤摸瓜」
「如此你來操作便好,派人盯緊些,不要被鑽了空子」
「思宛明白」
「需要援助就上報」
「是」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間房間中,海棠坐到椅子上「既然來了,就將煙雨樓最近的帳目抬上來吧」
月思宛出去吩咐了幾句,很快便回來了「下面的人去準備了」
「嗯」
月思宛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勾,離海棠近了些,眼睛直直看向她,聲音宛轉動聽「海棠姐姐為何要給我衣服,可是對思宛動了心?」
「月管事誤會了,不過男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名聲,月管事以後是要嫁人的,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思宛本就是煙雨樓頭牌,何來名聲可言,又如何嫁人?」月思宛笑盈盈的看著海棠,眼中卻有不易察覺的悲傷
「月管事是煙雨樓的管事,清清白白,自是可以談婚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