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詩月臉色剎那冰寒,「一派胡言。」
皇甫傑冷笑,「皇甫詩月,你急什麼,等張大師說完也不遲。」
皇甫明也道:「對啊,詩月,讓張大師說完再反駁也不遲。」
皇甫詩月看出幾人目的,壓下心中怒氣,美眸含煞。
「行,那你倒是說說我如何與此地反衝?」
張大師振振有詞,「此地乃罕見的極陽之地,地下蘊含濃郁的地火之氣,姑娘你恰巧又是罕見的陰屬性體質。」
「陰陽相斥,故此才會犯沖,姑娘你若是再在這裡待下去,遲早會發生更恐怖的事。」
「原來如此,難怪工程一直出事,前面剛鬧出古墓的亂子,眼下又引接連出事故。」
皇甫傑一臉恍然,說著看向皇甫詩月,大義凜然開口:「皇甫詩月,為了家族,你還是離開的好。」
皇甫劍也跟著附和,「阿傑說得對,江都工程對我皇甫家非常重要,絕不容有失。我會儘快將事情稟明父親,將你調回金陵。」
皇甫詩月臉色陰沉。
到了此刻,哪裡還不明白父子倆的目的。
這明顯是不甘心,想要再次來搶她的位置。
「詩月,二哥說得對,為了家族,你就暫時回金陵吧。」皇甫明也開口相勸。
皇甫詩月冷笑,「笑話,你們以為找個神棍來隨便說幾句,我就會將工程拱手相讓?」
皇甫傑怒斥,「皇甫詩月,你難道要置家族利益於不顧?」
「阿傑,不得無禮。」皇甫劍輕聲呵斥,旋即眼神柔和地看向皇甫詩月。
「詩月,你可能覺得是二叔想要搶你的位置,這你就誤會了,等事後我和阿傑也會回金陵,這邊的事交由老三打理,我完全不會插手。」
皇甫明適時站出來,「詩月,你放心回金陵,我會處理好這邊一切的。」
皇甫詩月冷笑,「三叔,我真是沒想到,你竟也投靠到了二叔一邊。」
皇甫明臉色一沉,「詩月,你莫要胡說八道,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家族。」
「三叔,別跟她廢話,咱們直接打電話給爺爺。」
皇甫傑說著就掏出了手機。
「哼,你以為爺爺會相信這種神棍的鬼話。」
皇甫詩月冷哼,但心中卻微沉,老爺子向來迷信,還真有可能讓她暫時回去。
就在她不知該怎麼辦時,一道譏笑聲突兀響起。
「呵呵,讓我看看是哪個神棍在搗亂?」
幾人聞聲看去,只見不遠處兩道身影走了過來。
正是葉楚和皇甫詩月的秘書。
葉楚來到工地,得知事情經過,立刻讓秘書帶他過來。
皇甫傑臉色陰沉,「廢物,我勸你趕緊滾,否則休怪本少不客氣。」
葉楚直接無視,來到皇甫詩月身邊,略微不滿,「詩月姐,有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皇甫詩月苦笑,「弟弟,這次的事情很邪乎,跟你說了也只能徒增煩惱。」
「這可不一定。」葉楚自信一笑,「接連出事八成是風水出了問題,風水這種小問題,我只需略微出手便可解決。」
「哼,好大的口氣。」張大師冷哼,「毛都沒長齊,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葉楚冷笑,「老東西,不服是吧,要不比劃比劃?」
皇甫傑眼神輕蔑,「你個廢物,也敢在張大師這種玄門正宗面前班門弄斧?」
「玄門正宗?」葉楚一臉不屑,「就這老東西?」
皇甫傑冷斥,「你聽好了,張大師乃出自玄門正宗龍虎山,一身本領驚人,豈是你一個廢物可以質疑的?」
葉楚撇嘴,「吹牛誰不會,有本事就比上幾招。」
張大師淡淡道,「小輩,你要如何比劃?」
葉楚笑道:「簡單,咱們就比比,看誰先找出此地風水哪裡出了問題。」
皇甫傑冷笑,「小子,這怕是不行,因為張大師已經找出了問題所在。」
葉楚詫異,「哦,說來聽聽。」
皇甫傑指著皇甫詩月,「就是因為她。」
見葉楚疑惑,皇甫詩月迅速將事情解釋了一下。
葉楚冷笑,「一派胡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風水出了問題跟人有關的。」
「小子,你不知道只能代表你無知罷了。」皇甫傑譏笑,「我勸你趕緊滾,此乃我皇甫家內部事情,容不得你一個外人插手。」
皇甫詩月立刻開口,「誰說的,阿楚是我朋友,我現在請他查看此地風水。」
張大師一臉不屑,「區區黃口小兒,若能看懂風水地勢,老夫當場給他跪下。」
葉楚眼神一亮,「老東西,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可別反悔。」
張大師一臉傲然,「放心,老夫一口唾沫一口釘。」
「好,那你可要看好了。」葉楚說著就要去查看此地風水,卻被張大師叫住。
「等等,你若是看不出問題呢?」
葉楚挑眉,「隨你處置。」
「好,等會你若看不出,老夫讓你後悔來到世上。」張大師臉色陰冷。
「沒問題。」
見葉楚如此爽快,皇甫詩月有些擔憂,壓低聲音問道:「弟弟,你真懂風水,不行可別逞強。」
她實在有些不信。
葉楚又是大宗師,又是醫道高手,怎可能還懂玄門一道。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麼都懂。
「放心,等著看好戲吧。」
葉楚安慰,旋即讓秘書帶路。
卻在這時,遠處又有人走來。
來人是一名美艷貴婦和一名身材圓潤的中年道士。
道士穿著長衫,肩上挎著一個青色布袋。
皇甫詩月立刻迎了上去,「媽,你怎麼來了?」
李淑英解釋,「這不聽說工地出了邪乎事,媽特地請來了茅山高人。」
她指著身旁中年道士介紹,「這位是玄德道長,師承茅山,可厲害了。」
皇甫詩月無語,怎麼自家老媽也參與進來了。
玄德道長手捏道訣,「無量天尊,姑娘放心,有貧道出手,無論什麼問題都可解決。」
皇甫傑父子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張大師。
後者給予一個安心的眼神。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茅山恥辱李玄德。」
李玄德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你這老道好生無禮,第一次見面便無故污衊貧道,是何道理?」
張大師冷笑,「呵呵,李玄德,別人不知道你,老夫可是清楚得很。」
「你雖是茅山一代弟子,但卻天賦有限,只學了些皮毛,喜歡四處打著茅山的名號招搖撞騙,被茅山視作恥辱。」
皇甫詩月嘴角扯了扯,自己老媽這是找了個什麼傢伙?
李玄德大怒,「無恥老道,竟敢污衊貧道,看劍。」
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抽出一柄銅錢劍,揮舞著就朝老道士劈去。
「不自量力。」
張大師面露不屑,隨手一揮,一陣勁風掃過,李玄德當即倒飛了出去。
手中銅錢劍也碎落一地。
「啊啊啊,貧道的五帝劍。」李玄德忍痛爬起去撿散落一地的銅錢,肥肉亂顫的臉上滿是心疼。
眾人嘴角抽搐,這特麼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高人。
葉楚也有些無語,下意識看向李淑英,心說自己這丈母娘還真是好騙,居然被這麼個傢伙給騙了。
皇甫詩月無語,「媽,這就是你找來的高人?」
李淑英一臉尷尬,迅速轉移話題,「詩月,這位小兄弟難道就是你上次說的男朋友?」
皇甫詩月剛想回答,皇甫傑搶先一步說道:「大娘,這你可想錯了。這小子乃是江都有名的廢物贅婿,不久前剛被女家掃地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