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醫生,您快去307看看。【記住本站域名】」
護士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語氣焦急。
正準備脫下白大褂的女子又把衣服穿回去,冷淡的問:「怎麼了?」
「今天給他送藥進去,突然就攻擊人,現在小王還被他挾持了。」護士很快就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初箏跟著護士到307,病房圍著醫生和護士,還有一些病人探頭探腦的看。
「先把大家都送回病房去。」初箏極快的吩咐下去。
病房裡,穿著條紋病服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根針管,正對著被他挾持的女護士。
女護士被勒住了脖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呼吸困難。
「初醫生。」
「初醫生……」
病房裡的其餘人紛紛給初箏讓路。
初箏讓大家都退開一些,她往裡面走。
「站住!不許過來!!」挾持女護士的人十分激動,「你再過來我就扎死她!!」
初箏停下來,「我不過去,我就在這裡。」
男人情緒激動的咆哮,「你們都是魔鬼,你們是要害死我!!你們就是想從我手裡搶走寶藏圖,你們都是魔鬼!!」
初箏扭頭問:「你們拿他什麼東西了?」
「沒有啊。」後面有人回答。
「把我的寶藏圖還給我!!」男人也跟在激動,針頭扎進了女護士脖子,女護士驚叫一聲。
這一聲驚叫,惹得所有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初箏顧不上詢問後面的人,立即道:「周先生,你別動,你的寶藏圖在那裡,沒人動!」
男人動作一頓:「哪裡?在哪裡?」
「你看,就在旁邊,你看不見嗎?」初箏指著他後面,「就在你後面。」
男人扭頭去看,初箏和旁邊的一個醫生同時衝上去,將女護士拉開,把男人按住。
「啊啊啊……」
「你們這群魔鬼!」
男人怒吼著,力氣格外大。
手裡還捏著針管,另外一個醫生沒能按住,針管朝著初箏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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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醫生,沒事吧?」
初箏捂著手背從病房出來,她看了一眼眼,沒什麼波瀾的搖頭,「沒事,小傷。」
「還是先處理下吧。」
初箏讓人給他處理包紮下,一邊問事情經過。
周富貴是初箏的病人,但是這段時間他還算穩定,並沒有攻擊過人。
今天怎麼忽然就攻擊人了。
護士也說不清楚,她進去送藥的時候周富貴站在門後,面朝牆,嘴裡碎碎念著什麼。
平時他也會這樣,護士就沒在意。
可是就在她準備藥的時候,周富貴突然攻擊她。
然後就這樣了……
初箏讓調監控來看,大概是午飯後,周富貴回到病房,在整個病房裡翻找東西。
然後就一直站在門後邊。
「你們誰從病房裡拿東西了?」
大家紛紛搖頭,只要不是危險物品,他們一般不會拿走。
畢竟這些病人可都是精神病,也許一張紙都能刺激到他們。
「那個……我……我今天從病房裡收走了一件很髒的病服。」
人群里有個護工舉手。
護工是新來的,雖然經過培訓,但難免還是會有些疏漏。
他見那衣服扔在地上,上面很髒,就拿走了……
畢竟正常人的想法,一件衣服而已。
初箏抬手揉下眉心,「那件衣服呢?」
護工:「還……還在。」
「去拿回來。」初箏讓護工把衣服拿回來放在周富貴旁邊。
周富貴總覺得自己有張藏寶圖,能找到很多很多寶藏。
而他是守護這張藏寶圖的勇士,要和試圖搶藏寶圖的惡(醫生)人(護士)英勇搏鬥。
這種病人在這座醫院裡非常多。
每天都有可能發生意外事件,不過像今天這種,還是比較少見。
初箏處理完事,往自己辦公室走。
路過一個病房,她稍微頓一下,透過玻璃往裡面看。
「初醫生。」病房外有人看守,和她很熟稔打招呼。
「嗯。」
病房裡空蕩蕩的,裡面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沒有別的東西。
初箏往旁邊站了站,側著看,正好能看見坐在牆角的人。
那是個身形單薄的男生,背對著她,安靜的坐在牆角。
初箏站著看了幾秒,轉身離開。
在病房旁邊,寫著病人的名字——夏裘。
-
夏裘是一個多月前送過來的,從他進來就一直沒說過話。
最多的時候,就是坐在牆角,面對著白色的牆。
初箏作為他的主治醫生,和他的交流為零。
他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但是其他行為,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初醫生,宋隊長來了。」助理敲門而入。
初箏把夏裘的資料合上,「嗯,讓他進來吧。」
「宋隊長,請。」
步入辦公室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雖然俊朗,但皮膚黝黑。
「初醫生。」宋隊長微微頷首,「又來打擾你了。」
初箏語氣淡然:「宋隊長今天來有什麼事?」
「還是為了夏裘。」宋隊長嘆口氣,道:「他有什麼說什麼?」
「沒有。」初箏道:「一個字都沒說。」
大概是三個月前,出了一起命案。
死者被人從樓頂推下來,很確定是謀殺,因為體內有某種藥物,是死者不會自動服下的。
但是兇手一直沒抓到。
過了大概十多天,又死了一個人。
死者之間是親緣關係,死法不太一樣,但身體裡有同樣的藥物。
這類藥物進過他們比對,發現是從精神類藥物提煉出來的。
在嫌疑人中,正好就有一個服用精神類藥物的——夏裘。
不過他們沒有證據能證明夏裘是兇手。
再之後,他們突然接到報警,說是發生了滅門慘案。
他們去的時候,夏裘就坐在血泊里,兇器就在他旁邊。
從兇器上也找到夏裘的指紋。
然而夏裘被帶回去後,一個字都不說。
夏裘本身就有精神類疾病,情緒時常會崩潰。
但是他的崩潰並不是大喊大叫,而是自殘,他們的問詢沒有半點成效。
後來經過開會討論,把人送到全是最好的精神病院來了。
宋隊長隔幾天來一次,顯然進展也不佳。
夏裘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每天都面對著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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