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洛眠看著姜柚檸拿出來的鹿角陷入了沉思。
這對鹿角怎麼和她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呢,鹿的角長的這麼快嗎?
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對鹿角不是之前他在鹿王頭上看到的那一對,但他沒有證據。
將鹿角收好之後,洛眠說道:「我們現在回雲松學院嗎?」
姜柚檸點了點頭,「嗯,回去吧。」她此行的目的便是蓬萊靈鹿的血,如今不僅血到手了,還有那麼多靈鹿幼崽。
既然決定離開,四人也沒有猶豫,當即便準備啟程。
當四人離開江海城之後,卻發現自己身後多了好幾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他們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啊?」葉絲絲有些不悅的說道。
洛眠騎在影馬上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管他們,這些人跟一段時間就會主動放棄的。」
江海城是靈鹿獵人的聚集地,自然也存在那些想要趁機打劫的人,如今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便是如此。
之前洛眠離開江海城的時候也遭到了這些人的跟蹤,只是在跟了一段時間之後,這些人便主動放棄了。
所以洛眠猜測這些人選擇獵物應該是有自己的標準的,他們只要讓這些人覺得他們並沒有在蓬萊島找到蓬萊靈鹿便是安全的。
但這一次,洛眠顯然猜錯了,這些人就是專門衝著他們四人而來的。
突然一股可怕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朝著他們逼近。
「站住!」
隨著聲音的出現,姜柚檸四人的面前七八道人影,為首的人一臉奸笑的說道:「將你們在蓬萊島得到的東西全部都交出來,否則誰也別想離開。」
姜柚檸控制好身下的影馬,站定之後看清楚了截停他們的人,一共八個,每一個都目露凶光,將他們團團包圍。
「我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在蓬萊島什麼都沒有得到。」姜柚檸對著這些人說道。
為首的人冷哼一聲,目露凶光,「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快點將東西交出來。」
見這些人如此堅定的語氣,姜柚檸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親眼所見看到了些什麼,還是說有人向他們透露了消息。
想到這裡,姜柚檸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許冰月。
「不管你們是聽誰說的,她都是在騙你的。」姜柚檸的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說道。
大概是姜柚檸的表情太過坦蕩,為首的人表情也有些鬆動,「你既然說那人是在欺騙我們,有要如何證明你自己說的是實話呢?」
聽到他這樣說,洛眠三人也意識到他們遇到這種事是有其他人告密,不,應該說是造謠,想要借刀殺人。
姜柚檸歪了歪腦袋,眉頭微蹙,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無奈了,「這你可難倒我了,俗話說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難道要我將儲物袋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給你檢查嗎,這不好吧,萬一你們見財起意怎麼辦?」
聽到姜柚檸說將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出來檢查,為首的人覺得這個主意十分不錯。
「你既然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將儲物袋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讓我們檢查,放心,我們只對蓬萊靈鹿有興趣,其餘的我們不會多看一眼。」
姜柚檸環顧四周,從這些人的眼神中看到了貪婪,顯然這些人的話並不可信。
最終在無可奈何之下,姜柚檸拿出了自己的儲物袋,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裡面除了有一張代表雲溪學院的令牌,十幾枚玄幣以及容易保存的乾糧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怎麼就只有這麼點東西。」
為首之人看著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嫌棄之意不言而喻,看著穿的也不差,怎麼就只有這點東西。
「當然是花掉了。」姜柚檸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後拍了拍身下的影馬。
影馬的價格不便宜,一半的修士還真租不起。
此時這些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姜柚檸給帶偏了,也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洛眠三人有些傻眼的看著這一幕,然後也有樣學樣的拿出一個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當眾拿了出來,一個比一個的寒酸。
氣的看到這一幕的這些人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們打劫這麼多年,就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這麼憋屈。
偏偏這些人還不能殺,雲松學院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家的弟子死在了外面,可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直接就是干。
「行了,你們走吧。」他再也不想看到這三個人了。
離開之前,姜柚檸問道:「對了,能告訴我們是誰告訴你們我們在蓬萊島收穫頗豐嗎?」
為首的人咧嘴一笑,「怎麼,你想要報復他們?不過你們應該已經沒有機會了,那些人敢如此欺騙我們,我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見此姜柚檸無所謂的說道:「我當然相信你們的實力啦,我只是想要滿足一些自己的好奇心,順便空閒的時候扎個小人解解氣。」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無比認真,讓人絲毫不覺得她是在說假話。
「行吧,那就滿足你這個好奇心,是一個青年,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為首的人指著一旁的洛眠。
姜柚檸一直以為是許冰月散播的謠言,現在想來,這人應該沒有這個智商,所以到底是誰呢?
「青年?」
難道是那兩個人?
姜柚檸很快便否定了,他們只有一面之緣,對方沒必要做這種事情,最重要的是,那兩人的實力在他們之上,完全用不到借刀殺人。
這時,姜柚檸突然想起了和許冰月一起的另一個人。
「一定是許冰月那些人幹的,只有他們有理由這麼做。」葉絲絲一臉憤怒的說道。
這時,姜柚檸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算了管他是誰呢,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索性所有的小人都扎一個。
其他人若是說扎小人或許只是為了泄憤,但不要忘了,姜柚檸可是一名符籙師啊。
在回去的路上,姜柚檸從路邊隨手薅了一把乾枯的雜草,一邊趕路,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