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然吹完頭髮,坐在沙發上,本能的想向內坐靠下,卻嘶的一聲遠離了沙發靠背。不是她不想,是真的太痛了。
手中拿著冒著熱氣的水杯,小抿一口,低頭看著手上的水,想著。
「魏言是遠在他國的俄德混血,但小時候基本是在德國生活,近年來轉到俄國,在今天來到華國。」
「想想…身高193,年齡…比我小一歲…嘶…想不起來了…」
心中念叨,便回房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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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安靜一下,學委…學委呢?各位有知道的嗎」
「……」
「大家都安靜一會,我去和班主任核實一下情況」
隨著老師走後的關門聲,教室再次吵鬧起來。
但有一道目光盯著窗邊的那個位置看,而目光的主人便是魏言
「怎麼?被打怕了?哈~」心中不自覺想到,還沒等想其他的
「大家安靜」隨著推門聲想起,老師的聲音隨之迴蕩在教室
「司安然同學因為自身身體原因,請假了。那…班長選出來了嗎?」
「……」
「還有誰有職位嗎?幫忙把昨天的報告表下課後拿過來,順便說一聲,我們學校不同於其他高中,9點結束的晚課,我們學校7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學們的興奮溢於言表,用大聲喊叫的方式表達這激動的情緒。
而魏言死死地盯著那個位置
那道目光似是要把那桌子打穿,魏言就是很執著,執著的想著…
昨天司安然和她打完架後在校醫室默默處理傷口的小模樣
魏言「老師,我想當您的課代表,我來幫您拿報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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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學後魏言同父母打了個招呼,便與和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順著報表上的位置,來到了一戶門前。
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人。剛準備再敲的時候,門開了
向內開了一條小縫,映入眼帘的是司安然那張宛如平時那清冷臉,但不同的是,這張臉現在一看,倒是那病弱、不堪一擊的模樣。
「有…有事嗎…」面前人聲音響起,可以確定了,這病真的不輕
「不請我進去坐坐?」魏言的聲音響起。
司安然聞言剛想關門,可無奈得病的身體實在脆弱,還是讓魏言溜了進來。
魏言一進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布置極為溫馨的家,轉過頭看去。
這房子的主人身穿一身輕薄睡裙,肩上搭著一條毛毯,從前側交疊,交疊處司安然的手緊緊扣住,髮型簡單的單側披肩低馬尾,倒頗有一股…人妻味。
「你來幹什麼…」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關門的司安然不輕不重的問了一句,比起問,倒像是斥責。
「來看看你不行嗎?」魏言賤嗖嗖的聲音響起,隨之從包內把在剛剛所買的東西通通擺在了桌子上。
「……」司安然如以往般安靜,只是不聲不響的關門,隨後為這位「不速之客」倒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但實在是頭暈腦脹、神志不清。水杯並沒有放在桌子上,而是被摔在了地上。
「……」司安然看著面前在地上碎裂的水杯,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是這一口氣實在是輕,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說是嘆口氣,還不如說只是加重了一次呼吸
「回去休息吧,我弄」魏言見此情景不知不覺的說出這句話,說出後連她自己都頗有些震驚。
「…我怕你偷我東西」司安然不聲不響的說出這句話後,魏言嘲諷一笑,不禁離面前人更近了些
「你就這麼想我的?我好不容易大發善心一回」魏言道
兩人的距離實在是近,甚至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魏言微微低頭,看著面前人。
兩人的身高差雖沒有很多,但這一刻站在一起,竟讓司安然產生一種…畏懼感
司安然握著毛毯的手默默收緊,繞過魏言後直直的坐在了沙發上。
魏言的眼睛像是長在了司安然身上,隨著她的動作目不轉睛
過了一會後才覺得剛剛自己的動作似乎不大合適。
「那算了,我走了~」
「等下…」
身後司安然的聲音響起,魏言的腳步不禁頓住,隨著眼睛注視著聲音的來處。
只見聲音的主人忙不迭的跑進了另一間屋內,從裡面拿出了一件外套遞給了她。
「那明天給你~」
「別…別煩我」
雖然這時的聲音竟變得有些傲嬌,還有些…害羞?
魏言輕笑了一聲,拿起外套便轉身走了
外面的街道確實如司安然所料,冷了些許,魏言穿著那件意外有些合適還莫名溫暖的外套,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
但想到剛剛兩人那麼近的距離呆愣了一瞬,臉頰和耳根不禁不自覺攀上紅暈,莫名的害羞直上心頭,意識到這點後的魏言腳步一頓,直直把臉埋在外套內來掩蓋這種害羞的氣息。
而在家裡的司安然呆坐在沙發上,手中是新倒的一杯溫水,不知在想什麼,但臉上的表情…似是戀愛中的少女曖昧過後的流連忘返,簡稱害羞。
魏言將雙眼露了出來,看到了的是夜間景象的繁華,不禁被美景把思緒拉遠,本想轉移注意,卻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因為比起夜景似乎更美麗的是隨處可見的情侶,明明平時走過夜路時,想過的事情都會被美景拉遠,有時根本想不起要做什麼。
可現在似乎與以往不同,魏言心中能想到的僅僅只是剛剛兩人貼近的場面,根本在乎不了其他。
而司安然在家中,不知是什麼情緒致使她似乎興奮的睡不著覺。
心越跳越歡,她的內心也越來越亂
如果說選擇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雖然司安然不想承認,但她好像真的害羞了…
兩人都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
很矛盾,明明昨天才打過架的,兩人居然…今天居然會有害羞的場面。
這不管任誰都會覺得不可能,更別說是打架的兩位主角了。
司安然在家中抬頭一看,竟不知是何時出現的藥物。
這才想起,剛剛魏言從包中似乎拿出了很多東西擺在桌子上,可她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
好了,心更亂了
但兩人實在不想承認
「害羞?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