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死的人也不少,孫秀才離去,孫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在不能接受,也隨自己兒子而去,也是情理之中。」
「眾位妾室皆無子,再為了孩子將那個妾室接進來,生產時外面只知她難產而亡,留下一子,實際母子具亡。」
「至於孩子,這世道,一個剛生產下來的孩子還不簡單嗎?」
「有盛家給的那些嫁妝在,撫養一個孩子還不簡單嗎?」
「盛家是商戶,只有這個孩子才能科舉,為盛家帶來利益,他們自然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願意供養的!」
如蘭聽著朱曼娘的計劃,:「所以這孫家是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朱曼娘:「這盛大姑娘就是和離再嫁,不一定能嫁的多好。」
「有這樣不缺錢的娘家在,自己撫養孩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這孩子日後能夠高中,也算不錯!」
如蘭笑笑,:「淑蘭姐姐是個和善的,下不了這樣的手!」
「不然也不至於忍了這麼三年!」
「她嫁的還好是孫家,若是一些高門顯貴,裡面又是這般的齷齪,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顧家就是個狼窩,也虧得你非要進去廝殺一番,你的狠心應付顧家倒是合適!」
「顧家的事兒,我不好與你多言,以後你還是問顧二叔吧!」
「如今你也算學的不錯,很多事情都有幾分樣子了,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
朱曼娘聽見如蘭這樣說:「我可以了?」
如蘭點頭,:「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只是有些想法可千萬別搬到明面上,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朱曼娘點頭應是,覺得自己怕是要去找顧廷燁。
「之前顧二叔說自己會去禹州,不妨你也去禹州,我倒是知道他去找了誰,可以送你去。」
「你若是想做他的正室,如今就是個好機會。」
「顧二叔已經鬆了口,橫豎禹州是個鄉下地方,不如汴京規矩,你過去,若是能藉機以正室身份與他身邊認識的夫人們相交,那你想做侯府大娘子的事兒,也算成功了一半。」
「要做正室,你就要像那些夫人們展示你做正室的風範,不要再如以前儘是外室的手段。」
「把這些都收斂起來!」
朱曼娘:「妾身明白了。」
找了個日子,如蘭就讓人將朱曼娘送到禹州去了。
處理完盛家的諸多事情,誰知大老太太一向硬朗的身體卻竟是油盡燈枯,就這樣離世去了,去的時候嘴裡還喊著自己那個因為後宅爭鬥,早逝女兒的名字。
倒是在送葬的路上,眾人又遇到了一隊流寇,被如蘭帶著府兵給處理了,沒有什麼大波動,總體也算是順利,沒出什麼差錯。
盛祖母近幾日心裡倒是有些想法,想要為明蘭盤算一番。
明蘭也算得上與齊衡定親,為了以後好看,盛祖母打算將明蘭記在王若弗名下,也算為明蘭抬抬身份。
如蘭知道盛祖母的想法,也是點了頭。
明蘭和齊衡的婚事能成,對盛家也算有利。
於是,寫信告知了盛紘和王若弗之後,開宗祠請了盛家族老,明蘭被記在了王若弗名下,也算是嫡女了。
眾人在宥陽也算是待了不少日子,處理完所有事情,孫志高也被革了功名,不得再考,甚至暴打一頓之後,也要啟程回京了。
回京的路上也不太平,處理了好幾撥的流寇,才算是安全回京。
盛紘和王若弗看見三人安全歸來,也算是放下心了。
加上華蘭生了個大胖小子的事兒,盛家的氛圍算是徹底起來了。
這下華蘭的那個刁鑽婆婆,再也不能因為子嗣的事兒挑理了,如果她以後再刁難人,盛家也不是忍氣吞聲的。
過了幾日,明蘭私下裡得到了衛姨媽的消息,看來之前徹查的事情有了結果了。
自己小娘的事兒,也應該開始了。
林噙霜因為長楓離世,收斂了不少,加上任婉月更加年輕貌美,家裡更是海朝雲管家,所以一時之間,她倒是規規矩矩的。
但是看著墨蘭也到了相看的年級,林噙霜也實在是著急。
可是如蘭、明蘭都不在家,更何況如蘭婚事已定,京城裡舉辦的那些宴會,王若弗也就不去了。
可是又讓林噙霜一陣著急。
是想盡辦法,讓墨蘭去了幾次玉清觀,還好那位梁六郎不是個呆子,得了消息,找了過來,兩人也算是聯絡上了。
通通書信,倒是私下裡打得火熱。
這些王若弗自然是不知道的。
若說這段日子離京,汴京城裡有什麼大事兒,那便還是齊小公爺了。
據說平寧郡主也是實在為小公爺的病沒辦法了,特意找了大師批命,結果卻得到一個早亡克妻的名頭。
大師說,若破此局,非得娶妻命定之人不可,但可遇不可求啊!
畢竟天命難違!讓平寧郡主不要抱什麼希望了!
可平寧郡主硬是不信,搜羅了一摞摞的八字,讓大師相看,都是搖搖頭!
平寧郡主最近是瘋了一般的搜羅各家姑娘八字,非要為他兒子改命。
可是各家的高門大戶,也不都是賣女兒的人家,之前小公爺是人中龍鳳,哪家不想讓他當女婿,如今,那實在是不怎麼願意!
平寧郡主也是愁了又愁!
明蘭知道了外面傳的這些事情,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希望一切都如預料一般發展吧!
平寧郡主身邊伺候最多的,是一位姓白的媽媽,郡主很是信任她,也是之前齊衡和齊國公收買的那位。
倒不是這位白媽媽容易被收買,可是自家國公爺和小公子的吩咐,她也不能不聽啊!
再說了,這也是小公爺實在是想娶盛家的姑娘,又不是旁的事兒,更何況,這事兒國公爺也同意了,她也只能照辦啊!
白媽媽:「郡主娘娘,近日盛家的老太太和五姑娘、六姑娘倒是回京了。」
平寧郡主很是疲累,:「回來就回來唄!我現在滿心思都是衡哥兒的事兒,沒有心思去應酬這些。」
「奴婢的意思是,咱要不要試一試這盛家的姑娘啊!」
白媽媽適時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