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聽了丹橘的哭訴,想要和墨蘭解釋,卻被人直接拽住,
「你少裝腔作勢的,去了幾日英國公夫人的宴會,竟糟踐起我來了!」
明蘭以退為進,嘴裡雖說著解釋的話,說下次也讓她跟著一起去,英國公夫人對如蘭極好,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墨蘭完全被激怒了,直接上去就給了明蘭一巴掌,兩人打的是不可開交!
不,完全是墨蘭單方面的毆打!
甚至墨蘭直接抓住剛才鬥毆間摔碎的瓷器碎片碎片,直接往明蘭臉上就是一抹,頓時間就是一個口子。
墨蘭這招還是和如蘭學的,自己小娘就是被如蘭這樣劃爛了臉。
大晚上的出了這樣的事兒,直接鬧到了盛紘和王若弗跟前!
盛紘臉色黑青。
面對明蘭身邊侍女們的證詞,墨蘭更是直接說她們都是明蘭的人,偏袒明蘭,她們的話可不能信!
林噙霜知道女兒出事兒,也是晚上急忙忙的趕過來,將此事定義成姐妹間的拌嘴,打算大事化小。
盛紘查看了下明蘭臉上的傷口。
明蘭剛被拉下去治傷了,墨蘭之前還口口聲聲狡辯,:「都是明丫頭先動手的,我不過是還了幾次手罷了!」
但看著盛紘鐵青的臉色,墨蘭還是哭哭啼啼,只順著自己小娘的話說,自己與六妹妹只是姐妹拌嘴,還最後先行承認錯誤,請求責罰,想要占得先機。
盛紘質問墨蘭,:「你看你給你妹妹打的,她是定親了的人,你就下這樣的手?」
明蘭也是趁機解釋,:「女兒得了幾張好皮子,專門想送給姐姐,可是,她竟然想打我!」
「女兒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圈,這才想明白。」
「怕是日前,在伯爵府大娘子的馬球會得罪了四姐姐,這才讓四姐姐記恨!」
墨蘭看明蘭讓話題扯向了那日的事兒,心裡慌張直覺不好,想要開口打斷。
便更是一番顛倒黑白,:「分明是你屋裡的女使先羞辱我,你還親口羞辱我小娘,叫她做小娼婦!」
林噙霜也拿袖子擦著淚,好像滿是委屈。
盛紘看向明蘭,眼神質問,明蘭從椅子上坐著瞬間跪在地上,:「爹,這些話,都是四姐姐在我院子裡,追著罵我的!」
「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四姐姐這般顛倒黑白之人!」
王若弗點頭,開口,:「明蘭向來很是安分守禮,這些話絕不是她會說的!」
「而且我問過當時的下人了,都是這個說法。」
林噙霜狡辯,明蘭的女使自然是向著明蘭的。
王若弗有些不高興,:「我說的是,問過當時的下人,又不是只問了暮蒼齋的下人,你當時帶過來的,也有幾個,可是全都問了的!」
老太太今日也很是生氣,這可是傷在臉上,明蘭又是定了親的人。
這林噙霜母女實在是太過狠毒!
老太太語氣嚴厲,看向明蘭:「你照實說就是了!」
明蘭解釋了那日丟墨蘭泥巴的事兒,
「說明了男女同席,自然是不怕什麼,可那邊也說明了,是男賓獨席,若是四姐姐闖了進去...」
明蘭更是拉出了當初孔嬤嬤教導的一家子同氣連枝的話,說的盛紘連連點頭。
墨蘭看要被明蘭占到上風,當即又是一番鬧騰,想要再次殺過來,但是被旁邊的人直接摁住了,盛紘現在倒是眼明心亮,讓人掰開墨蘭的手。
就這樣眾人直接明晃晃的看見了墨蘭手裡的紅印子,正好和那碎瓷片印子對上。
王若弗看著現在的進展,:「現在好了,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老太太也是冷眼瞧著,以恐有偏私,自己不宜開口為由,給盛紘施壓。
林噙霜是滿是求饒,想要從輕處罰,但盛紘可是沒聽,打二十手板,關入祠堂,罰跪思過。
盛墨蘭哭的悽慘,王若弗是開心的不得了。
墨蘭在祠堂里跪了好些日子,甚至裝暈,盛紘都沒有來見人。
林噙霜也是在盛紘面前接連示好,哭哭啼啼的好幾次,這才讓盛紘再次心軟,將人放了出來。
明蘭知道墨蘭又被放出來了,而自己拼著臉上受傷就只換來這樣的結果。
小桃也是心疼自家的姑娘,還建議明蘭要不別幹了!
明蘭笑了笑,既然這禍事不夠大,那就再大一些,大到不能遮掩。
被放出來的盛墨蘭這幾日安分了幾日,就又按捺不住了,尤其是看見如蘭和明蘭院子裡的侍女們都得了不少好東西,更是難受。
想起之前和小娘商量的話,看來若是自己不能嫁入高門,這個家裡就徹底沒有她們母女的位置了。
原本墨蘭還是想要壓這兩個人一頭,可是這兩人一個是英國公府,一個是齊國公府,都是這汴京最頂尖的人家。
想要壓過這兩人,這根本不可能,就是和這些人家相同的,自己也沒有渠道去接觸啊!
如今唯一能接觸到了功勳侯府,就是梁六郎了,就是想選別人,自己也根本就沒有選擇,選他,才不會差太多,不然嫁給一個窮舉子,以後就要被欺負死了。
明蘭又去了一趟玉清觀,裡面的姨母還沒走,讓姨母仔細關注梁晗,將他的行程打探清楚。
而墨蘭和林噙霜也是在夜裡商量著,墨蘭如今已經是打定主意,不論使出什麼手段,一定要綁住梁六郎,嫁去永昌侯府。
明蘭一直關注著墨蘭,將梁晗的行程暗自透露給墨蘭,看她屢屢出去玉清觀,甚至借著雲栽與自己身形相似,更是換了她的衣服前去相見。
在衛姨媽的暗自指引之下,兩人更是徹底成了好事。
明蘭在徹底確定兩人事成之後,才用屋裡的蓮花,將王若弗和劉媽媽引到了玉清觀,發現了兩人的事兒。
劉媽媽被兩人的事兒嚇得都快站不穩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劉媽媽的心簡直跌到底了。
這....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自家的五姑娘、六姑娘可都是定了親的,那全是好親事,這小賤人一下子豈不是連累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