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刺的眼睛生疼,寧九九不情願的翻了個身,準備找個好的姿勢繼續補覺。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這聲音嚇得寧九九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她到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看見是一個發著光的,一閃一閃的小方塊傳出來的,頓時放鬆了不少。
她從記憶中搜索出這是手機,現代人用這個傳遞信息,還有很多用途。
「餵?」接起電話,寧九九本能的『餵』了一聲,對方也傳出一聲「嗯?」
這帶著疑問的語氣讓寧九九有些不知所措,尋思這大周末的沈總怎麼打電話來了。
「星期一,不上班?」
「星期一?你扯呢?大周末的你擾人清夢就算了,還騙本小姐今天星期一?真的是,你當今天愚人節啊?」
「……」
漫長的沉默過後,對方無語的說了一句「你家沒有日曆的話也可以打開手機看看。」緊接著就是一陣「嘟嘟」聲。
對方掛了。
對方把電話掛了,保持著不相信的態度,寧九九下拉了狀態欄看了一眼,臥槽,還真是星期一。
三下兩除五收拾好自己後,寧九九坐車來到公司大門口。雖然遲到了,但咱們也要保持著積極工作,努力向上的心態給領導看到!
「寧秘書,今天心情不錯啊!」公司里的小白微笑著給寧九九打招呼,寧九九也笑著回應,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寧秘書,今天跟往常不一樣啊,遇到什麼好事了?」
在第N個人隱晦的說了寧九九今天跟往常狀態不同後,寧九九也深深地懷疑著自己。
難道今天有好事發生嗎?
來到工位上後,寧九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出了震驚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叫聲。
整個辦公樓都充斥著寧九九的回聲。
「寧秘書這是咋啦?」
「不知道啊,早上看她打扮的還挺時髦的。」
「就是就是,我早上還跟她打招呼開著,她還挺開心的。」
寧·開心·九九此時恨不得把頭埋到桌兜裡頭,如果地下有條裂縫,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丸子頭松鬆散散的在頭上扎著,四處還散下來些碎發,黑色長袖包臀裙下穿著一條本命紅的線褲,腳上白色兔子棉拖鞋還沒來得及換。
這到底是什麼噁心的穿搭啊?
寧九九無語望天,她甚至把前邊二十年的臉面在今天一天丟完了。
要不是她姣好的面容撐著,今天辦公樓里以小白為首的那些員工指不定要怎麼笑話她呢。
九九心裡苦,但九九不能說,嗚嗚嗚。
她偷偷摸摸的走進洗手間,脫掉了那條刺眼的,醒目的本命紅線褲,但腳上的兔子棉拖鞋是沒辦法了,只能先穿著了。
剛到工位上,屁股還沒坐熱沈硯清就拉開辦公室的門出來了。
「九九,這有一份資料需要你修改一下。」
「嗷嗷。」寧九九點頭如搗蒜。
「還有什麼事嗎?沈總。」五分鐘後,寧九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的兔子拖鞋不錯,雖然公司里暖氣很足,但你光著腿真的不冷嗎?」沈硯清帶著疑惑又懵懂的眼神望著她,希望能得到答案。
「冷是有一點點,但這兔子拖鞋公司可沒有說不能穿啊,高跟鞋穿累了總要換換嘛。」寧九九嘴上說著。
『問問問,有什麼好奇的,沒見過這樣的啊?怎麼還不走?工作都交代完了,管人穿什麼幹嘛?』寧九九心裡想著。
「唐助力,拿條毯子。」
「給寧秘書是吧?」
「嗯。」
唐逸一邊噠噠噠的跑去拿了條毯子給寧秘書送過來,一邊在心裡腹誹著咱們的沈·高冷·總。
『嗷,對她就這這這,那那那的,對我就唐助,拿條毯子,跟了你這麼多年,怎麼沒見你關心關心我冷不冷?她剛來幾天啊?魂都給你勾跑了。』
寧九九還不知道她剛來一個月就已經被咱們的唐助惦記上了,而是認真的翻閱剛才沈總給的資料,把錯處都標註出來,認真的修改著。
寧九九改完資料後,伸了個懶腰。這時,沈硯清的聲音傳來:「資料改好了嗎?」
「已經改好了,沈總。」寧九九忙站起身回答。
沈硯清朝她走來,拿起改過的資料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沈硯清突然說道。
寧九九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好的,沈總。」她心裡有點疑惑,沈總怎麼會突然邀請她一起吃飯。
中午,兩人在公司附近的餐廳共進午餐。席間,他們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氛圍輕鬆愉快。
寧九九對往常這個有些高冷的上司有了些許改觀。
原來他的嚴厲只是工作上的,私下裡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啊。
她還以為他只有工作上是這樣呢,那誰以後要嫁給他豈不是無聊死。
沈硯清也對寧九九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原來這個工作能力很強的女強人內心也住著一個小女孩呢。
回到家裡,一室一廳的出租屋顯得有些冷清,寧九九不由又有些失落,這燈紅酒綠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她熟悉的。
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把自己弄得很疲憊,她有點想回去了。
但她沒有回去的方法,只能慢慢摸索著。
她能感覺到她來到這裡仿佛是有什麼牽引著她,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有一位很重要的人需要她去尋找。
她不知道她需要幹什麼,需要尋找的是什麼人。
但她心底有聲音告訴她,她必須完成這件事。
她茫然無措的撫摸著胸前的玉佩,很小巧精緻,這是母親給她的,她從出生就戴著,沒想到這次穿越也跟著她過來了。
她專心致志的想著,探索著,全然不知玉佩上兩個尖利的牙齒向她纖長的手指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寧九九無語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不是睡懵了就是被什麼扎了一下。
這玉佩潔白無瑕,她把玩了這麼久也沒見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啊。
她低頭一看,指尖正往外冒著一滴鮮紅鮮紅的血液,而脖子上的玉佩正貪婪的吸食著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