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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幹掉邪祟本源

2024-09-23 20:05:35 作者: 用戶38171213
  「最近沒下雨,尿味蒸發只會越來越濃,怎還會淡了?」喬子落道。

  「被湖水沖淡了。」

  「那怎麼辦?」這樹都用上童子尿了,幾人多少猜測到這樹跟邪祟有關聯。

  「只能先燒了。」柒命不做解釋,當即掐起火訣。

  可這世界靈氣稀薄,大火需要運力一段時間。

  就這一會兒的空檔,羅杉居然跑來了。

  「怎麼樣,謝總答應幫忙了嗎?」

  她殷切地拉著圓妞胳膊,眼裡全是希冀。

  圓妞對自己的臨陣脫逃很是愧疚,耐心安慰她,「放心吧,我有了更好的辦法。」

  「那就是沒辦成了?」

  她突然冷了臉,情緒激動,「你在搪塞我?為什麼?我看起來不值得你幫是嗎?」

  「哦,還是你發現了我其實不是什麼條件優渥的大小姐,沒資格跟你這種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交朋友?」

  圓妞搖頭,她確實一早就知道羅杉隱瞞家庭條件,因為奶奶不可能不調查她身邊的朋友。

  可自己的身份向來刻意隱瞞,是怎麼被她發現的呢?

  「羅杉,我沒那麼想,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裝,」羅杉的指責越來越突兀,意在引來巡邏的保安。

  「別被迷惑了,她在拖延我們。」柒命出聲提醒,可她還是被傷到了。

  身體和意識都變得遲緩。

  無形中,羅杉一把將她推進湖裡。

  「你殺人!」周子凱率先反應過來,怒喝道。

  羅杉收回手,很是懼怕,「不是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推人的瞬間,她幾乎喪失自我意識。

  湖水很深,越往下越冰冷。

  圓妞感到岸上嘈雜的聲音和光影正在離自己遠去,她被一層吸力裹挾著往下牽引,像是來到另一個世界。

  周子凱說完就往下跳,齊燦猶豫一瞬,也跳了下去。

  只剩喬子落在岸邊心急如焚,她恨不得把羅杉這個毒閨蜜推下去解恨。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就在自己彎腰望向湖底時,背後那雙手連她也沒放過。

  「你們一起去死吧!」

  此刻,沒人發現羅杉的瞳孔變成迷人的琥珀色。

  錢繪不知從哪冒出來,恭恭敬敬道,「答應你的我全都做到了,該給我的也該兌現了吧?」

  羅杉悠悠轉身,笑臉緩緩展露,「是啊,可惜沒人告訴你,別跟邪祟做交易。」

  說罷,錢繪的身體也跟著一起沉入湖底。

  隔天,羅杉期待的浮屍場面並沒出現。

  相反,西密湖一片靜謐安寧,稀稀落落的學生經過,並沒人往老樹這邊多看一眼。

  突然,她收到群里姐妹的邀請,說帶了幾個帥哥在後山露營,邀請她一起。

  「你遲到了,罰一杯。」

  姜夢靈雖然也在開除名單內,可人家有靠山,沒在怕的。

  羅杉深知圓妞靠不住了,想抓住姜夢靈這顆稻草,當即一飲而盡。

  一瞬,她身體發燙,身體僵硬,血液像是在皮膚里沸騰般,整個人痛苦扭曲。

  其他女孩愣怔一瞬,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不遠的草叢裡,多雙眼睛盯著這奇詭的一幕。

  校長大跌眼鏡,「這就是你說的邪祟附體?」

  可他明明記得那天的辦公室,這幾個女孩熱情又主動地跳著脫衣舞,全然沒有痛苦。

  「校長,這邪祟是湖畔那棵枯柳所化,柳樹性陰,靠採集精元成活,那幾個女孩都是中了秘術被人當成採集精元的工具,她們其實都是無辜的,只是被邪祟控制了。」

  喬子落和錢繪被羅杉暗害後,柒命終於鎖定了邪祟寄宿的實體。

  為了不把事情鬧大,只能把人都引來後山。

  「校長,謝同學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她,我們昨晚全都得死在湖裡,」周子凱替圓妞說話,「要不然湖裡之前掉進去好幾個同學,怎麼都沒我們幾人這麼幸運?」


  是啊,幾天死了四人,偏偏昨晚掉進去五個都沒事?

  要說這其中沒點「邪乎」,他自己都不信。所以才肯花時間過來看這場精心設計的「驅邪」。

  這樣一想,校長抬頭望去,只見謝同學孤身一人朝羅杉等人走去。

  她手指一掐,狀似隨意地從其中一人身體裡抽走了什麼,指尖的火苗跳動,瞬間灰飛煙滅。

  幾乎趴在地上打滾的羅杉瞬間昂起頭來,青筋快要炸裂般痛苦,「你敢燒我分身?」

  她爆發出全部力量朝柒命撲來,柒命面無表情地將指尖燃燒的火苗彈了過去。

  「啊——」

  分身被全部毀掉後的本源,實力大減,根本無力抵抗她的本命之火。

  現場除了圓妞和開過陰陽眼的周子凱,沒人發現柒命貨真價實地幹掉了一隻很有實力的邪祟。

  「帥啊!」周子凱投去痴迷的目光。

  喬子落心領神會一笑。

  齊燦一副本來就很牛逼的表情。

  只有校長的心忽上忽下的,迫不及待跑去檢查同學們有沒有受傷。

  好在邪祟被除後,那幾名女生,包括羅杉都恢復了原本的神智。

  見到校長後,紛紛低頭認錯,都對自己做過的事很是懊悔。

  「所以,你們真是被什麼邪祟附體了?」

  這邪祟看不見摸不著的,他真懷疑會不會被這謝同學給耍了。

  圓妞深知只要校長仍有疑慮,那麼退學的事就不可能有轉機。

  她仔細看了會校長的面相,「校長,您的家人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好?」

  「怎麼會?」

  「您前額兩側的父母宮動盪,一看就是從小父母關係不和,且右宮主母,隱有滅勢,說明您母親最近身體不太好,您可以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她早看出來校長很快就會痛失母親,可這是天機,她不能隨意透露。

  校長教書育人一輩子,從不信奉這一套。可她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姑娘居然能說出自己父母不和,光是這點就讓他留了個心眼。

  他當即掛電話回去,還沒開口,聽筒就傳來喧鬧吵雜的聲響。

  「你是患者李秀兒家屬吧,趕快來醫院,她正在搶救室。」

  圓妞望著校長倉惶而去的身影,「大師果然算得很準,能不能替我算一算呢?」

  「不能,我是附著在你身體裡的一縷殘魂,你跟我本質上算一個人,給你算就是給自己算,這是違背天道的。」

  「可你還幫我解決羅杉的事情呢,我是不是一樣要給你卦錢?」她想起大師在夜市擺攤的規矩,兩百一卦就揭發了齊燦的偽富二代身份,還順便幫他除去了異香。

  「我幫你便是插手了本該屬於你的因果,可你我共用一體是事實,你就算給我卦資也沒用。」

  「那怎麼辦?」圓妞一聽這話急了。

  「只能聽天由命了。」

  校長趕到醫院後不久,母親就因心梗搶救無效死亡。

  他萬分悲痛地跟母親的遺體道別後,跟隨醫護將母親送去太平間,卻見門口傳來一陣鳴笛,兩輛警車開道,後面的救護車裡被抬出一人。

  身邊圍著一溜兒人西裝筆挺的人,烏泱泱的,陣仗排場非常大。

  但他腳步一頓,好像看見了一張熟面孔,其中一個是謝氏帝國少總謝淮安身邊的特助魏洋,他不會認錯。

  前一晚還替落水的學生報警的人,一轉眼居然進了重症搶救室?

  情急之下,他輾轉找到了謝圓妞的聯繫方式,鬼使神差地打了過去。

  「謝同學,謝總進了急救室,我看他身邊沒個家屬,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圓妞一頭霧水地趕到醫院,更一頭霧水地接受了校長的握手。

  她不明白謝淮安出事,校長為什麼會通知她。

  「謝同學,我要怎麼感謝你呢,讓我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他語氣悲傷,更多的是悵然,「這最後一面讓我明白她一直生活在多大的壓力中,而我一直忙於事業沒空陪她,好在,她走得很坦然,她是期待這種解脫的。」

  校長說著便自責起來。


  圓妞沒有父母,從小跟著奶奶,但她理解這種相依為命的感情,不同的是,奶奶樂觀又強大,跟校長母親的狀態完全不同。

  她不擅長安慰,說話卻很不客氣,「您若真要感謝我,便付給我卦錢吧,普通人一卦八百,學生兩百。」

  圓妞明白柒命不想參合別人的因果,可這種明目張胆要錢的行為確實很上頭。

  校長大概沒想到真有學生管自己要錢,轉念一想便放下尷尬,心甘情願掏出手機轉帳。

  好死不死,謝國望和奶奶並肩走來。

  圓妞正好假裝也是過來探望謝淮安的,匆匆跟了上去。

  病床上的謝淮安發著高燒,臉色潮紅,整個人處於深度昏迷。

  「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謝國望怒氣沖沖地質問魏洋。

  魏洋嚇得一激靈,從沒見過集團董事這麼動怒過,小心翼翼把這幾天所有的細節全都說了一遍。

  重點提到,「謝總這兩天總是莫名覺得熱,可空調已經調到最低,不少員工被凍得穿上了羽絨服,可謝總還是熱。」

  「他這種情況為什麼不早點送醫院?」

  「我也這麼建議過,可這種忽然而來的熱持續的時間並不久,謝總又忙,就耽擱了。」

  「胡鬧!」謝國望一吼,嚇得魏洋又一哆嗦,「怎麼發展成這樣子的?」

  「謝總本以為這種情況只是偶然,也沒在意,可連續幾天越來越頻繁,下午最嚴重,熱得謝總恨不得躲進冷凍室,被我阻攔後偷偷洗了好幾個冷水澡。」

  「對了,要不是我攔著,昨晚謝總差點跳湖。」

  「胡鬧!」這次輪到奶奶罵人了,聽說孫子平白遭了這種罪,心疼得不行,轉而問醫生,「他這是什麼病?」

  主治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檢查了各項指標都沒什麼問題,只能按照嚴重感冒處理。

  謝國望立刻派出直升機去請國內最好的專家給兒子會診。

  奶奶急得火燒眉毛,緊緊握住圓妞的手,「淮安都這樣了,需要當媽的在身邊照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圓妞立刻會意,她不是不懂事的人,人命面前,那些恩怨該放下就得放下。

  她當即給局裡打了電話撤案,鄭晚屏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短短几天,活蹦亂跳的兒子就成了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怎麼叫都叫不醒,鄭晚屏心疼到差點暈厥。

  當晚,一批專家從首都趕來,會診後已近凌晨。

  醫院出出進進的人不少,醫生護士都被這種陣仗嚇住了。

  幾個值班小護士在討論。

  「不愧是臨城男神謝淮安,謝氏帝國的少東家,排面夠大。」

  「沒想到我也有跟男神近距離接觸的那一天,想想都覺得幸福。」

  「我要抓緊機會好好表現,沒準謝總看上了我,請我做謝家少奶奶呢!」

  「醒醒吧!」頭被另兩人打了一下,說起了悄悄話,「話說謝總得了什麼怪病,居然連最頂級的專家都診斷不出來?」

  「依我看,沒法用科學手段治好的大概是撞邪。」一小護士猜測,卻被正好經過的鄭晚屏聽到。

  「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就不要來了。」

  她當即把小護士訓得面紅耳赤。

  她是真的被逼急了,看到一群專家對著兒子的病搖頭,氣得出來透氣,反而火上澆油,更煎熬了。

  回到病房時,又聽到更炸裂的一幕。

  校長偷偷對謝老夫人說,「謝大師很有本事,算卦准得很,不如讓她試試?」

  事實上,謝淮安昨晚來過學校,碰巧見到幾個學生掉進湖裡,報警後特地通知了他,還為謝圓妞說了些好話,

  按說兩人關係不錯,可謝大師愣是做個旁觀者,始終沒任何表示。

  他見謝大師聽奶奶的,就悄悄多了句嘴,被當頭推門進來的鄭晚屏呵斥,「那死丫頭就是個騙子,騙謝家的還不算,如今還騙到學校去,等改天有空,我一定要揭穿她!」

  校長尬冷,謝老夫人安慰道,「別介意啊,晚屏只是過於擔心兒子的病情,不過,我家圓妞可不是什麼大師,她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哪會算什麼卦。」

  校長一時無言。

  正在這時,監視儀器忽然發出急促警報,病房的燈忽然全滅了,病床上的謝淮安眉頭緊皺,全身肌肉繃緊,好像正在經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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