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騎著摩托車，緩緩停在了一家名為「星語」的咖啡館門前。
他原本以為自己昨天給足了壓力，王新威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人。
可誰曾想，那些女孩壓根不在乎這些，只認錢。
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撲面而來。
楊鳴環顧四周，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王新威。
此時的王新威正低頭擺弄著手機，神情專注。
「王哥。」楊鳴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到了他對面。
王新威抬起頭，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把手機遞了過去：「你看看，上面都是願意過來工作的女孩。」
楊鳴接過手機，開始翻看QQ里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裡的女孩都很漂亮，妝容精緻，衣著時尚。
「你看中誰，你跟我說，我把她們的資料告訴你。」王新威說道。
楊鳴點開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手裡拿著LV女式包的女孩，眼神嫵媚，嘴角微翹。
「這個不錯。」他說。
「陶燕楠，二十三歲，身高應該有一米六五左右，之前做過車模。」王新威立即報出一串信息。
楊鳴又翻開另一張照片，這次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穿著緊身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露臍裝。
「這個呢？」
「浦斐斐，二十歲，之前在酒吧做調酒師，身高有一米七。」王新威再次不假思索地說道。
聽著王新威如數家珍般的介紹，楊鳴不由得挑了挑眉：「這些女孩的信息你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王新威輕咳一聲，解釋道：「之前我們有個改裝車的圈子，我當時和另外一個朋友投資開的，來我們那的都是改裝車愛好者。這些女孩全都是他們帶過來的，基本上不是這個女朋友，就是那個女朋友……反正我也搞不清楚誰是誰女朋友。」
楊鳴嘴角微微上揚：「貴圈可真夠亂的。」
王新威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我當時為了多發展一些會員，就和我朋友經常請這些女孩吃飯喝酒……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她們也幫我們拉了不少生意過來。」
楊鳴點了點頭，繼續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王哥，要不這樣，你把這些女孩的資料整理一下到時候發給我，回頭建個群，把選出來的人都拉到群里去。等到我和我同學那邊對接好，就讓她們過去參加培訓。」
王新威立即應道：「沒問題。」
楊鳴沉吟片刻，又補充道：「以後這些人都交給你管，至於銷售方案那些我會和你對接。另外，你在拉人的時候，要先確定好對方是不是真的想要做這份工作，別到時候搞過去培訓個兩天，人就跑了。」
「你放心，肯定不會。這個事情交給我。」王新威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就先這樣確定了，過幾天我們學校放假，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接下來的計劃。」楊鳴說完，站起身來。
「嗯。」王新威也跟著站了起來。
從咖啡館出來，寒風再次襲來。
楊鳴把身上的皮衣拉鏈拉到最頂端，又戴上了手套。
他跨上那輛停在路邊的摩托車，發動引擎，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
……
星期一，中午。
楊鳴從教室里走出來，寒風撲面而來，讓他不禁縮了縮脖子。他站在走廊上，目光搜尋著彭採薇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彭採薇從教室里出來，楊鳴朝她招了招手：「這邊。」
彭採薇笑盈盈地走了過來，長發在寒風中微微飄動：「去食堂吃，還是去外面吃？」
楊鳴思考了一下，說道：「這麼冷的天，我想吃火鍋，要不我們去外面吃吧？順便叫上伊樂？」
「行。」彭採薇點點頭，「我去宿舍換件衣服，一會和伊樂一起過去，你先去找地方。」
「沒問題。」楊鳴應道。
兩人分開後，楊鳴裹緊了外套，快步走向學校北門。
他來到一家名叫「蜀香坊」的火鍋店，推開門走了進去。
店裡暖氣充足，讓他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等待彭採薇和伊樂的到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彭採薇和伊樂才姍姍來遲。
兩個女生推門進來，臉頰被冷風吹得微微發紅。
楊鳴注意到，前段時間由於忙著年會和處理公司事務，他和伊樂的交集確實少了很多。
楊鳴把菜單遞給兩人：「你們看看想吃什麼。」
點完菜後，彭採薇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這才開口道：「你昨天給我發信息的時候，我已經睡了……上次那個協議，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
楊鳴搖頭：「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就是和你說一下接下來我的計劃和安排。」
「嗯。你說。」彭採薇認真地看著他。
楊鳴說道：「我招募了一批銷售，這些銷售不在店裡上班，她們會有人安排。我需要你找人給她們培訓一下。」
「這個沒問題，回頭我就安排。」彭採薇回答。
楊鳴點了點頭：「對了，另外你們店裡有店長了嗎？」
彭採薇猶豫了一下說：「本來有，不過你現在開口了，想必是你那邊有合適的人選……店長的位置可以空出來給你安排。」
「那行，回頭我就安排一個人過去。不過她可能對珠寶行業不是很了解，需要人帶一段時間。」楊鳴說。
「可以。」彭採薇點頭，「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楊鳴道。
彭採薇抿了抿嘴：「那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你說。」
「你準備怎麼拓展銷售渠道？」
楊鳴笑了一下：「我能暫時保密嗎？」
彭採薇愣了一下，緊接著輕輕一笑：「可以。」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完成你每個月的銷售指標。試用期三個月，如果完成不了，到時候你再另請高明，如何？」楊鳴補充道。
「沒問題。」彭採薇應道。
很快火鍋底料就端了上來，各種蔬菜和肉也紛紛上來。
楊鳴絲毫不客氣，把一盤牛肉倒了進去，等燙熟了之後他一邊吃一邊說：「對了，回頭我安排過去培訓的人，你得給她們一個統一的頭銜。」
「統一的頭銜？」彭採薇拿起筷子有些疑惑。
「說白了，就是裝門面用的。她們對外的身份，都是銷售經理。」楊鳴解釋道。
聞言，彭採薇笑了一下：「我明白了，回頭你那邊的店長到了，你和她溝通就行。」
楊鳴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吃牛肉，忽然意識到，怎麼這珠寶店搞得好像是我開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