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瞭望小隊
說是營地，也只是幾間營房以及一座白石砌成的瞭望塔。
瞭望塔是高20米、直徑5米的尖頂圓塔。
圓塔的最頂層是圓形瞭望樓，可以望向東南西北所有的方向。
瞭望塔上的士兵早已發現了里奧。
一名瘦高的士兵興奮的從瞭望塔上探出身子，向下方的營房喊到：
「伊格納茲·史密斯副隊長！連隊派來軍官了！來宣布你升任隊長了！」
里奧皺起了眉，這名士兵說的，和自己期望的可不太一樣。
挨著白塔，有四座石頭營房。營房中間是空地，空地正對著白塔的入口。
沒多久，營地里鑽出來六個人。
約摸30多歲，穿著二級准尉軍官制服的副隊長，最後走出了營房。
名為伊格納茲·史密斯的副隊長，在見到里奧帶有一級准尉軍銜的軍服後，愣了一瞬間，隨後，難以抑制的失望浮現在臉上。
如果是軍政處宣布關於他新任命的軍官，不會是年輕的一級准尉。
里奧無視了他們的竊竊私語，喊到：
「第2瞭望小隊，集合！」
里奧的神情，不像一個17歲的青澀少年。
很容易就能發現，新來的軍官是經過戰火和獻血洗禮的合格軍官。
除了瞭望塔上的兩名士兵職責所限，值班之間不能離塔之外，其他人都在里奧面前列隊。
竊竊私語的聲音消失，里奧拿出了任命狀，厲聲喊到：
「閉嘴！
獨角獸軍團的軍紀里，沒有一條是讓你們在列隊時交頭接耳！「
等眼前的6人徹底安靜下來後，里奧的眼神掃過了每一個人的眼睛。剛剛說話的人，有些不敢直視里奧的眼睛。
一個明顯半大的孩子，一個絡腮鬍士兵，一個腰上圍著圍裙的炊事兵，只有這3人沒有對里奧的到來表示明顯的異議，只是盯著里奧好奇的打量。
里奧攤開了羊皮任命狀，一字一句的念到:
「城防連隊，海岸大隊，第3中隊，第2瞭望小隊，小隊長一職空缺。
現任命一級准尉，里奧·伊斯特，成為第2瞭望小隊小隊長！」
里奧念完任命狀後，營地內陷入了沉寂。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換著毫無意義的眼神。
里奧皺眉看著副隊長伊格納茲·史密斯，等待著問題的中心人物出來表態。
他只是借調人員，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對這裡的小心思並不感興趣。
副隊長伊格納茲抬手行了軍禮，眼神閃躲的說到：
「歡迎隊長···」
他似乎想要憋出一些別的詞，但是半天就只這一句。
里奧皺著眉：
「我並不在意你們是否歡迎我！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無條件的執行我的命令！」
再次掃視了一圈隊員，里奧說到:「現在！報上你們的名字！「
副隊長伊格納茲為首，先後向里奧喊出自己的名字。
半大孩子名為小洛克，在與里奧對視時笑了笑。
絡腮鬍子士兵名為奧利弗·康尼，眼睛藏在了濃密的眉毛後。
至於那名炊事兵，名為提姆·菲爾丁。
這就夠了，這幾人還算值得里奧注意，其他人對里奧明顯有惡意，他也懶得搭理他們。
解散了隊伍，里奧只留下了副隊長伊格納茲。
他已經從失望中走了出來，接受了自己沒有升任隊長的結果。
里奧等待著伊格納茲先開口，但伊格納茲沉默的等待里奧的命令。
最終，還是伊格納茲先敗下陣來，得罪了新隊長，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尤其是一個看起來很強硬的新隊長。
伊格納茲咳嗽了一聲後，說到:「隊長，您是否需要我為您介紹一下第2瞭望小隊的情況？「
里奧卻說:
「不急，我以後有充足的時間了小隊。
我在連隊長，也就是肖蒙堡子爵那裡聽說，上一任小隊長被當做奸細絞死了？
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副隊長伊格納茲原本彆扭的神情，在提到這件事後終於有些神采。他問到:
「隊長，上任小隊長的事，連隊是什麼態度？「
「態度？「里奧回到:「沒有態度。「
伊格納茲半閉上眼，說:「我明白了···連隊準備冷處理嗎···「
伊格納茲認命般嘆口氣後，說到:
「威斯特帝國艦隊入侵的那個晚上，上任小隊長安排他和可憐的小布朗一起在瞭望塔上值守。
但是，直到威斯特艦隊在軍港入口處擊沉了我們兩艘槳帆船，瞭望塔上都沒有傳出警示訊號。
我趕忙帶人爬上了瞭望塔。卻發現小布朗已經被上任小隊長殘忍的殺死。
而上任小隊長，則順著他事先準備的爬梯從瞭望塔靠海的那面逃走了。
後來我帶著人一直追他，在他逃到一條接應的小船上之前，抓到了他。
我把他交給了城防連隊的上級，以為上級會記我一功···「
伊格納茲不說話了，里奧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副隊長伊格納茲只是彌補了損失，但並沒有改變第2瞭望小隊出現的致命錯誤。
連帶著，城防連隊的工作也出現了重大的，難以彌補的過錯。
里奧說到:「伊格納茲，你的行動至少避免了你們小隊都被當做奸細絞死，沒必要失望和遺憾。「
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是伊格納茲知道，里奧說的是事實。
里奧疑惑的繼續聞到:「那天晚上，3個瞭望小隊都沒有提前做出預警嗎？「
伊格納茲看了看北方一片狼藉的軍港，說到:
「第1瞭望小隊在軍港的北方的峭壁上。
威斯特艦隊派出了小股的精銳登陸部隊，很早就把第1瞭望小隊消滅了。
第3瞭望小隊在羅亞爾河入海口的南岸，距離這裡比較遠。
所以，那個夜晚，整個瞭望中隊的3個小隊都沒有發揮自己的作用。「
里奧點點頭，算是明白了當晚發生的情況。
伊格納茲將里奧引到一間石屋外，說到:「隊長，這是您住的地方，只有隊長您有單間住房。「
石頭壘起來的屋子，窗戶很小。
潮濕的海風沒有放過石屋內部，很難說是室內更潮濕還是室外更潮濕。
里奧將自己的行李放進去後，馬上走出了屋子。
伊格納茲還沒有走，呆愣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里奧經過了伊格納茲，走向了其他幾座石屋。伊格納茲從呆愣中驚醒，趕忙跟上里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