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墮落第一原則
第2瞭望塔燃起烽火後，黑港城城牆上的士兵馬上看到了烽火。
一瞬間，黑港城內外風聲鶴唳。
城牆上的警鐘，讓整個城市動了起來。
威斯特艦隊桅杆頂的水手也看到了烽火。
威斯特帝國的艦船船艏，海倫娜中將看著海岸峭壁上，冒著滾滾濃煙的瞭望塔說到:
「上次的夜襲我們犯了很多錯誤，例如，我們應該把他們的瞭望塔都炸掉。」
身後的威斯特軍官說到:
「尊貴的海倫娜閣下！
這次，我們將徹底消除帝國在煙海上的潛在威脅，雖然這威脅實在不值一提。
徹底消滅黑港城的海上力量，就從砸碎那可憐的瞭望塔開始吧！」
遠處的瞭望塔內，里奧一邊觀察，一邊吩咐到:
「伊格納茲！用旗語向黑港城傳遞情報！」
伊格納茲趕忙拿出了紅黃白三色旗子。
里奧說到:
「敵艦5艘！目標！羅亞爾河入海口！」
伊格納茲揮舞著旗子，與黑港城城牆上的通訊兵交流著情報。
里奧從望遠鏡上失落的抬起頭，說到:
「好了，我們的任務結束了。
伊格納茲，作為瞭望小隊，我們發現敵人後，還有什麼後續工作嗎？」
伊格納茲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說到:「瞭望小隊與瞭望塔同在，只要塔不倒，我們就要一直堅守瞭望塔，否則按逃兵處置。」
里奧想了想後說到:「你下塔，讓士兵們配備武器和護甲，隨時準備轉移和戰鬥。」
伊格納茲再次強調:「我們的職責是守塔！」
里奧看了眼伊格納茲:
「副隊長，執行我的命令！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我的命令！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沒有人能給瞭望塔提供保護，瞭望塔被擊垮只是威斯特艦隊一兩發炮彈的事。
他們只需要路過，然後開炮，我們就將無塔可守！」
冷汗從伊格納茲的頭上流下，他急忙從爬梯上爬下去，去落實里奧的命令。
而威斯特的艦隊越來越近，已經不需要望遠鏡，就足以看到他們的雙獅旗。
在里奧的注視中，4艘船繼續開向羅亞爾河的入海口，1艘船略微的轉向，航線偏向了瞭望塔。
小洛克聽到，新隊長說了一個他聽不懂的詞，但是他知道，新隊長說的一定是一句髒話。
里奧喊到:「小洛克！下樓！快！」
小洛克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隊長竟然讓自己先跑？從來不都是隊長先跑麼？
里奧飛起一腳，將呆滯的小洛克踢向了爬梯蓋板。小洛克連滾帶爬的抓住了爬梯，往下爬去。
威斯特艦船上，一名軍官將手按在了甲板上的側舷炮上，然後指揮著威斯特士兵調整者炮口的高度。
里奧知道，那名威斯特軍官一定是速咒法師，他一定在用他的投射直覺調整者炮彈的軌跡。
該死！
威斯特的炮兵已經點燃了甲板上的火炮！
想也不想，里奧直接從爬梯口跳了下去。
爬梯？沒有時間爬了。
小洛克已經向下爬了一大半，就看到新隊長直接從爬梯口跳了下來。
這可足有20米高啊！
小洛克還想伸手抓住自由落體的新隊長，然後就在震耳欲聾的震動衝擊中，不得不雙手緊緊抓住爬梯。
一顆鐵彈直接擊穿了塔樓靠海那側的外牆，在外牆上留下了一個兩米的大洞。
里奧還在墜落的空中，鉛彈便從里奧頭頂半米高的地方呼嘯而過，狠狠地砸在了另一側的內牆上。
瞭望塔內碎石飛濺，砸在里奧的身上，里奧卻不顧疼痛，眼睛只是盯著地面。
里奧身上穿著鐵製胸甲，重量並不算輕，如果直接掉下去，這樣的高度，腿骨一定會骨折。
一旁掛在半空中的小洛克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的新隊長的腿要被摔斷了。
然而，就在里奧落地的一瞬間，突然激起無數的灰塵。
瞭望塔內的地面，竟然化作了沙塵！
里奧覺得頭疼欲裂，他事先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面上。
然後，密咒法術離體，反覆沖刷地面堅硬的石頭，將石頭化為了細軟的沙土。
···
超弦法師墮落第一原則——離體錘鍊原則：
苦痛是靈魂力量的源泉。
施法時靈魂離體，將感受到自然偉力的捶打。
如果習慣極致的痛苦，靈魂的力量將得到增強。
···
里奧的雙腿深深的陷入沙土中，腿沒有摔斷，但是現在頭要摔裂了。
耳鳴聲蓋過了所有聲音，一瞬間裡奧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碎石砸落在里奧身邊，但是里奧毫無所覺。
剛剛情急之下，密咒法力離體釋放，讓里奧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自然偉力的錘打」。
離體的密咒法力，就像被剝去了皮膚的嬌嫩血肉，直接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
那種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的感覺，直接讓里奧的大腦休克。
劇烈的疼痛占據了里奧的意識，里奧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將所有的密咒法力全部回收。
按照希爾昆斯聖法師的解釋，密咒法力就是開弦靈魂的一部分。
如果離體的法力沒有全部回收，就會造成靈魂的缺失。
在劇烈的衝擊中，法師有可能失去一部分記憶，也有可能失去一部分人格。
墮落法師們真的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增加靈魂力量的嗎？
這是人能承受的「捶打「嗎？他們管這個叫「離體錘鍊」？
里奧這十多天一直在辛苦的鍛鍊，每天都要耗光自己的施法次數，但是魂力絲毫沒有見漲。
可見，想通過苦修來增長魂力，是件非常難得事。
但是這第一次靈魂離體施法，卻讓里奧覺得，他的魂力已經發生了鬆動，雖然沒有增長，但是也離增長1點不遠了。
這代價也太過巨大。
小洛克的雙臂從里奧的腋下勾起，艱難的將里奧拖出了瞭望塔。
小洛克的動作，提醒了呆滯的里奧。
里奧雙手插進沙土裡，讓密咒法力再次進入沙土。
一是讓自己更容易被小洛克拔出，二是尋找自己可能失去的密咒法力。
瞭望塔的上半部已經倒在了牆外，響起了巨大的轟鳴，如果里奧不是果斷的跳塔，那他一定會被砸死。
不是自己想在墮落法師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是墮落法師的施法手段在關鍵時刻確實能救命。
小洛克磕磕絆絆將里奧拖出瞭望塔後，瞭望塔在第二發炮彈中，連剩下一半都沒保住。
里奧的目光依舊痴痴傻傻，直到伊格納茲著急的拍著里奧的臉，才將里奧從呆滯中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