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車禍

  ……香噴噴奶茶。

  江楓洲：……

  香噴噴奶茶：……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江楓洲抿了抿嘴，往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江知韻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江玉北緊緊抓住江知韻的手，雙目猩紅，眼淚無聲滑落。醫生說江知韻已經撐不到1個月以後了。

  見江楓洲走進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拳打在江楓洲胳膊上，低聲道：「你湯姆還敢來，滾出去，姐姐不歡迎你。

  江楓洲罕見的沒有還手，江玉北的力道對她來說也是不痛不癢。她只是將目光越過江玉北，看床上蒼白虛弱好像已沒有生命體特徵的人。

  江玉北見罵她沒有用，便拉著她走到門外，怒聲道：「你又來鬧什麼？姐姐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她把自己都捨不得喝的香噴噴vip版奶茶給你喝，你還這麼對她！」

  屋內傳來一些響動，江知韻的咳嗽聲傳來。

  江玉北趕緊往病房內走，江楓洲也想進去卻被江玉北關在門外。

  江楓洲將手握在門把手上，卻沒有轉動，內心忐忑：或許她並不是很想見她。

  江知韻的聲音從裡面斷斷續續地傳來：「姐…咳咳姐姐…不是故意咳…的，別咳咳咳凶…姐姐。」

  江玉北沒答話只傳來哽咽的聲音。

  江楓洲轉身離開醫院。

  江楓洲上了她的白色大卡兒，開向最大的商場。她用所有積蓄將商場內的香噴噴vip奶茶買斷，一包又一包的奶茶粉被擺成一束又一束的花，將車子擠滿。

  還在滿意的江楓洲絲毫沒注意到有輛大貨車失靈朝她開過來。

  「嘭」

  街上有人驚呼出聲。

  江楓洲倒在一片花海中，她費力地想睜開眼睛，卻被血糊的什麼都看不清，她好不甘心，她還沒有親口對她說對不起。

  路人早就撥打了急救電話，看到她嘴裡喃喃著什麼，便把手機錄音打開，放到她嘴邊。

  其他人看到他這一句舉動也都不作聲，場上只有風颳過和人們的呼吸聲。

  人群隨著救護車的離開而散開，警察拍了照片且封鎖了現場，並從破碎的車內找到了江楓洲的信息，第一時間就聯繫了江父江母。

  江父江母在江知韻出事時就連夜回國，收到消息時剛到醫院正往住院部趕，腳步一轉就去了急救部。

  江玉北這個二愣子和江父江母打電話問他們到哪了，手機還開著免提，所以江楓洲車禍的消息讓江知韻知道了。

  江知韻急急忙忙起身，江玉北趕快去扶住她，安慰到：「爸媽在那邊呢，不能出什麼事。」

  江知韻卻執意往外走，江玉北拗不過她，只能為她拿著吊瓶。

  到手術室外，江父江母正和那個路人道完謝，正焦急地等待，見到她就讓她坐一旁休息。

  路人正要走，突然一拍腦門，道：「她昏迷之前還說了幾句話讓我給錄下來了。」說著就打開了錄音。

  「知韻…對不起…對…不起...」微弱的聲音經過手機處理在空曠地走廊里響起。

  江知韻一下紅了眼眶，心臟揪揪地痛，急促地呼吸著。

  路人沒看到這邊的情況，自顧自地說：「當時地上全都是香噴噴奶茶粉，還有鮮花。」

  江知韻臉色越來越蒼白，江玉北剛攙住她，就見手術室的燈滅了。

  主治醫生從裡面走出，對江父江母鞠了一躬：「抱歉，我們盡力了。」

  江母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還沒轉完就見小女兒已經暈過去了，一陣兵荒馬亂，又是一番新的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