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蕭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遞給了她一顆藥丸。
顧芊猶豫了一會兒,她不知道眼前的這顆藥丸到底是不是解藥,萬一是其他毒藥呢?
「顧小姐這是不相信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們還怎麼進行這場交易?」蕭凌假裝失望地搖了搖頭。
顧芊咬了咬牙,最終吃下了藥丸。
可就在張嘴時,蕭凌的袖口飛出了一個蟲子,徑直飛到了顧芊嘴裡。
隨後,蕭凌比劃著名一些奇怪的手勢,嘴裡似乎還念叨著奇怪的咒語。
「南方巫蠱之術?」顧芊立馬察覺到不對,生氣地質問道。
「顧小姐果然聰明。」蕭凌笑了笑,語氣中滿是輕蔑,「這蠱蟲名為噬心蠱,顧小姐回去儘管去派人打聽打聽,中了此蠱會如何。」
「你......」顧芊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你給我等著......
「現在顧小姐斷魂散的餘毒已經清了,還請顧小姐老實一點,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蕭凌說完便走了。
「宿主,現在怎麼辦?」糰子一臉擔憂地問,「真的要偷虎符給他,然後讓他給你解蠱嗎?」
「也不看看他是什麼東西,我要是能拿到虎符,我還會給他?」顧芊語氣中帶著不屑和鄙夷,「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會解蠱,找別人給我解蠱不就行了。」
說完,顧芊得意地笑了起來。
「宿主英明!我怎麼沒想到!」糰子興奮地拍著手,對顧芊的想法表示讚賞。它看著顧芊,眼神里充滿了敬佩。
「不過話說回來,這中了這蠱到底會怎麼樣?」顧芊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眉頭微皺,看向了糰子。
「我搜搜看。」糰子說著便開始忙碌起來,它迅速地搜索著資料,然後緊張地回答道,「中了噬心蠱,只要施蠱人的一個口令,中蠱的人便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糰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感受到了那種痛苦一般。
聽到這裡,而顧芊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所以,就算我真的拿了虎符給他,憑蕭凌在原著中的人設,也不會放過我。」顧芊言罷,冷笑了一聲。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糰子著急地問道,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他不是愛玩陰的嗎?那就陪他玩。」顧芊一字一句地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已經有了計劃。
第二天一早,顧萱就又帶著四五個強壯的家丁,來到了顧芊的院子。
來的除了顧萱,還有顧羽。
【顧羽,將軍府庶出五小姐,二姨娘柳氏所出。】
「四妹和五妹來我院子裡有何貴幹?」顧芊嘴角掛著一抹假笑,看著面前兩個氣勢洶洶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顧萱惡狠狠地瞪著顧芊,冷笑道:「你昨晚夜不歸宿,有損將軍府臉面,本小姐今天便要好好教訓你。」
顧萱說著,她就要招呼身後的家丁動手。
顧芊卻突然打斷道:「慢著,四小姐如何得知我夜不歸宿,難道是偷偷跟蹤我不成?所以說四小姐也是夜不歸宿嗎?是不是也要一起受罰啊?」
顧萱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道:「哼,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分明就是有人看到你徹夜未歸,這才告訴我。」
「哦?是誰告訴你的?」顧芊挑了挑眉,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
「當然是顧羽告訴我的,不然我還不知道呢,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變得如此大膽!」顧萱撇了撇嘴,得意洋洋地說道。
顧芊冷冷一笑,原來秋果是顧羽的人,而且早早地就背叛了自己,一直在暗中給顧羽送情報。
顧羽又依靠著顧萱,所以每次自己偷偷外出,都能被顧萱知道。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已經知道了,下一個該解決誰。
「那五小姐,你又作何解釋?」顧芊挑了挑眉,不屑地問道。
顧羽被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地說:「我為什麼要和你這個賤人解釋?」
顧萱聽到顧芊和顧羽這麼一說,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氣憤不已。
顧萱咬牙切齒地揮了揮手,對身後的家丁喊道:「給我把顧芊的腿打斷!」
家丁們立刻蜂擁而上,朝著顧芊撲去。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顧萱背後傳來。
「慢著,我竟不知道,你還有懲罰長姐的權利!」顧將軍顧知行生氣地質問道。他的目光冷冽,語氣嚴厲,讓人不禁感到害怕。
顧萱和顧羽聽到顧知行的質問,心中一緊,她們知道自己惹惱了父親,急忙低頭行禮:「見過父親!」
而顧芊也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見過父親。」
顧萱看著父親生氣的樣子,心裡開始慌張起來,她急忙向顧知行解釋道:「父親,我剛剛和姐姐鬧著玩呢。」
然而,顧知行並沒有因此消氣,他的臉色依舊陰沉,厲聲道:「鬧著玩?你長姐被你嚇成這樣,你平常是不是經常這樣欺負芊兒?」
顧萱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她急忙轉身看向顧芊。
只見顧芊不知何時已經灰頭土臉地倒在了地上,眼中含著淚水,看上去十分可憐。
看到這一幕,顧萱頓時慌了神,她想要解釋,但又說不出話來。
這時,顧知行再次大聲吼道:「你給我滾!」
顧萱被父親的吼聲嚇得渾身一顫,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顧萱委屈地哭喊道:「父親!」
顧萱從未想過會被如此嚴厲地訓斥,更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偏袒顧芊。
「父親!您看看孩兒的臉!都是顧芊弄的!」顧萱指著自己的臉,試圖讓父親相信自己。
「你竟然如此不知禮數!敢直呼長姐姓名!我怕是要好好質問一下你母親了!」顧知行吼得更大聲了,「還有,你的事我已經聽阿余說過了,和芊兒根本無關!你現在竟然還敢誣陷你長姐!」
「老爺,這是怎麼了?」沈若水朝著院門走來,著急地問道。
「還敢問?你好好看看顧萱都被你慣成什麼樣子了!」顧知行看向沈若水質問道。
「是妾身的錯,回去定然嚴加管教。」沈若水說著,溫柔地看向顧萱,「萱兒,你先去你二姐那裡。羽兒,你也先退下吧。」
「是,孩兒告退。」顧萱和顧羽異口同聲地說道。
顧萱擦了擦眼淚,走出了院子,顧羽緊隨其後。
「芊兒,你也快起來。」沈若水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裝作溫柔地說著,並輕輕地扶起了顧芊。
顧知行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之情。
他皺起眉頭,質問沈若水:「你平常是怎麼料理家事的?我不過出征了一年有餘,芊兒怎麼會受這種委屈?」
沈若水心裡一緊,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回答說:「老爺息怒,芊兒和萱兒只是鬧著玩而已。」
沈若水邊說邊看向顧芊,眼中閃過一絲警告之意。
顧芊深知此時不能說出實情,否則自己精心策劃的這場戲就會被顧知行看穿。
於是顧芊低著頭輕聲說道:「回父親母親的話,孩兒方才確實在與四妹妹鬧著玩。」
然而,她的聲音卻帶著些許哽咽,讓人聽起來心生憐憫。她還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聽到顧芊這樣說,顧知行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顧知行緊緊盯著沈若水,咬牙切齒地說:「哼,鬧著玩?芊兒都什麼樣了?你看不到嗎?」
沈若水心中一慌,連忙解釋道:「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孩子們之間的誤會......」
「誤會?你這是在威脅芊兒?」顧知行打斷了她的話,眼中閃爍著怒火。
沈若水嚇得渾身一顫,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是徒勞。
於是她急忙跪下來,磕頭認錯道:「妾室不敢,請老爺明察!」
同時,她還惡狠狠地瞪了顧芊一眼,似乎在責怪她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顧知行並沒有理會沈若水,而是徑直走向了顧芊。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顧芊的頭髮,關切地問道:「芊兒,告訴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必懼怕你母親,你就老實和父親說,你是不是經常受欺負?」
顧知行的聲音溫柔了幾分。
「我......」顧芊裝作害怕地看了一眼沈若水,眼中還含著淚花。
就在這時,顧知行背後又傳來一個聲音。
「見過父親,」顧清恭敬地行了個禮,小心翼翼地問,「父親莫要生氣了,母親向來待大姐不薄,還請父親莫要誤會了才是。」
顧清說著,也急忙跪下了。
「還請父親能讓母親起身,母親前不久感染風寒,身子不適。望父親准許清兒代替母親受罰。」顧清義正言辭地說道。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顧知行嘆了一口氣,「我要和芊兒單獨聊聊。」
「是。」顧清說完,急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起沈若水便退下了。
「芊兒,我們去屋裡說。」顧知行說道。
「是,父親隨我來。」顧芊說著,帶著顧知行進了屋子。
顧知行進了屋子,眉頭緊鎖。
「見過老爺。」秋果和秋雨急忙行禮。
「你的屋子怎麼會變得如此老舊?」顧知行輕聲問道,看向了顧芊。
「我。」顧芊委屈地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轉過了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此時,顧芊趁著轉頭之際,朝秋雨眨了眨眼睛,暗示秋雨。
「還請老爺做主啊!」秋雨哭泣著說,「段夫人逝世後,就無人為大小姐做主,府上大大小小的奴才都敢來欺負小姐!不久後,小姐的好看的衣服、胭脂、首飾,都被四小姐搶走了!還經常命人來欺負大小姐。」
「竟有此事!」顧知行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馬散架了。
「不僅如此,後來漸漸不知怎麼了,小姐的月俸也減半,而且小姐院子裡的其他丫鬟都被夫人調去了別的院子,只留了我和秋果。」秋雨委屈地說道。
「芊兒,你竟然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顧知行憐愛地摸了摸顧芊的頭。
「孩兒沒事,讓父親擔心了。」顧芊笑著說道。
「你啊,就是不想讓為父操心。」顧知行說著,又看向了秋雨,「月俸少了,為何不去問帳房?」
「回老爺的話,我們去問過了,帳房只說是夫人說要節省銀錢。」秋雨認真地說,「但是,偏偏其他小姐的月俸都是對的,偏偏就是大小姐的少了。」
「芊兒,此事交給為父處理,是為父對不起你。」顧知行嘆了一口氣,「你先休息會兒,為父等下就命人給你換置家具。」
「多謝父親。」顧芊說著行了鞠躬禮,「如今父親勝戰歸來,芊兒甚是思念。芊兒定會在下個禮拜和李尚書婚前,盡心盡力地孝敬父親。」
「什麼!和李尚書婚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顧知行震驚地問道。
「父親,芊兒還以為母親已經告訴你了。」顧芊說著,露出了一副憂傷的面容,「夫人說李尚書為人清廉正直,又是父親的朋友,定然待我不薄,於是打算把芊兒許配給李尚書。」
「這沈氏當真是瘋了!」顧知行說完便生氣地走了。
顧知行心中暗暗想著:真是對不起栩兒(顧芊母親的小名)生前對我的囑託,讓芊兒受了這天大的委屈。這沈氏定然刻意針對芊兒,是想讓外人覺得我將軍府連個女兒都養不起嗎?竟然還將芊兒許配給李尚書做填房,這沈氏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