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幾下把衣裳改出來,圖快,故而有點難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她真的是很累了,胡亂改出來能穿能禦寒就行了。
但也不能倒頭就睡。
她還得出去殺人。
蔣紹見她起身要往外走,下意識得就一把拉住她:「幹嘛去?」
孫芸指了指外頭,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等夜深人靜他們都睡著了再動手做。」蔣紹低聲建議,這個女人真是的,不知道累嗎?
還有,累一天了去砍人,腳板兒又傷成這樣,萬一砍輸了咋整?
他現在就是一拖累,啥忙都幫不上。
一想到自己是拖累這一點,蔣紹又煩躁上了。
他認為自己並不是擔心這個女人的安危,而是這個女人要是有啥三長兩短,煜哥兒和姝兒怎麼辦?
「你先睡一覺吧。」蔣紹硬邦邦地來了一句。
孫芸也的確是累了,同時也覺得蔣紹說得有道理,於是倒頭就睡。
蔣紹喊她:「先擦藥。」
孫芸閉著眼睛擺手:「都給你擦了……」聲音弱不可聞。
蔣紹推了推她:「你的腳。」
孫芸:「呼呼呼……」
「啪!」女人翻了一個身,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蔣紹嘆息一聲,他用手撐著身子挪動著半坐起來,抱著女人的腿給她揉。
眼下是沒法子給她的腳上藥了,只能等她醒來再說。
蔣紹一邊兒給孫芸揉腿,一邊兒提起精神聽著外頭的動靜兒。
外頭。
崖坎上。
家丁們找來柴火,剛把火引燃周二姑娘就命令他們下崖坎找小郡主。
到底還是怕小郡主給凍出個好歹來,還沒找到世子就死了,這樣一來她就會多出很多麻煩來。
累成死狗的家丁們沒法子,只好想法子下崖找人,然而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
周二姑娘等人傻了,怎麼會找不到呢?
春紅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忽然有股涼意從她的背脊骨上蔓延開來。
「姑娘……不會……這裡荒郊野外的不會有鬼吧?」
她的聲音一落眾人都嚇得一個哆嗦。
二姑娘更是躲在杜嬤嬤的身後,疑神疑鬼地四下打量,風吹樹葉的影子,以及嗚嗚咽咽的風聲都成了有鬼的證明。
家丁們都翻了個白眼兒,為首的家丁道:「可能是被狼叼走了!」
周二姑娘:……
更可怕了有沒有!
「不行,馬上走!」
「我不要在這兒餵狼!」
大家都不想餵狼,故而便是再累得傻逼,也支持周二姑娘的決定。
二姑娘肯定是不能下地走的,於是還是得婆子背著。
然而婆子這會兒已然沒了力氣,背上她剛走兩步就摔個大馬趴。
周二姑娘氣得破口大罵,換杜嬤嬤背她,然而杜嬤嬤這麼多年養尊處優,享受的都是小郡主的待遇,她都快累癱了,她自己都要人攙扶,根本就背不了人。
然後,周二姑娘又被摔了。
這回把臉都磕破了,血糊了她的眼睛,周二姑娘頓時尖叫起來。
她這一聲尖叫劃破夜空,剛睡著的孫芸一個翻身抄起一旁的西瓜刀,套上鞋子就衝出了山洞。
動作之快,蔣紹伸出去拉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搞得他跟怨夫一樣。
孫芸貓似的悄無聲息地爬上崖坎,現在的她同末世的她重疊在了一起,周二姑娘那幫人在她眼中就是敵人。
晌午,這幫人叫囂著要殺死他們,並且的確是下的死手。
也是蔣紹沒拖後腿,且抵擋住了家丁的攻擊,不然後果孫芸不敢想。
這些人,她必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落水狗的下場就是被痛打!
崖坎上,孫芸貓著腰蟄伏潛行,幽幽的眸子泛著冷光,盯著遠處狼狽往山下跑的一幫人。
她悄無聲息地墜在這幫人身後,耐心地等待著時機。
忽然,孫芸止住了腳步,如靈猴一般攀上了身邊的一棵樹,躲在上頭通過樹枝的縫隙往外看。
山匪來了!
數量不少!
這個數量的山匪她一個人完全搞不定!
周二姑娘那幫人明顯也發現了山匪,她們立刻驚慌失措地折返回來。
孫芸連忙從空間中拿出一把彈弓,放上一粒圓潤的石子兒,這石頭子兒是她在末世的時候無聊自己磨的。
孫芸對準一個家丁,『咻』地一下,彈出去的石頭子兒準確地打在他的脖頸,震斷了他的氣管。
家丁倒地抽搐,張大了嘴的家丁如同脫水的魚,絕望地呼吸,然後漸漸窒息死去。
「咻!」又是一粒石頭子兒,這次倒下的是杜嬤嬤。
孫芸收了彈弓,她不能再殺人了,再殺下去山匪發現端倪就不好了。
接連兩個人倒下,周二姑娘等人自然是不敢再原路折返,於是便慌張地往右逃去。
這個方向倒是距離山洞越來越遠,孫芸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放出透視異能,山匪們果然朝著周二姑娘等人的方向追去。
等他們跑遠了,孫芸才下樹,去搜了搜婆子和家丁的身,將她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弄下來,然後將屍體收入空間。
反正不能被山匪看到,從而將人引來。
孫芸不敢追遠了,追到山洞在她異能能看到的極限處停下。
等到山匪們抓了周二小姐,頭也不回地走了,孫芸才將心放到肚子裡,折返回山洞。
回去之後就對上蔣紹深沉的眼,她問:「你困了?困了就睡,我守著!」
蔣紹搖頭:「我不困,你……」
話還沒說完,孫芸已經鑽進被窩閉上眼睛呼呼睡了起來。
她這一天體力到了極限,異能也使用得頻繁,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了。
蔣紹無奈,挪動了一下身子,把她的腿抱到懷裡手法嫻熟地按摩起來。
孫芸舒服地直哼哼。
一條腿捏完換另外一條腿,孫芸一點兒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蔣紹在心裡嘀咕,這女人還真是當他是個廢人!
一點兒防範心都沒有。
回想以前……那個在自己面前像鵪鶉一樣的女人,蔣紹搖了搖頭。
上次這個女人扎傷姓曲的,當眾嚷嚷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彰顯她的改變是被逼的。
可蔣紹清楚,兔子再什麼逼也是兔子,兔子急了咬人,咬完也是躲著的。
哪裡會像她,睡得好好地忽然就翻身起來跑出去殺人!
她不是兔子。
是野性十足的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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