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陰毒痴心不悔人夫vs落魄世家小姐vs對外清冷對內綠茶竹馬40
2024-09-21 12:12:17
作者: 伊莎or貝拉
天和四年五月立夏,孩子出生,是個漂亮軟糯的女孩,取名為嚴立夏。
嚴府一家都很是高興,孩子滿月那天辦了個小宴會。
因著陳晏及陳家的感受,嚴月朝仔細考慮過後,徵詢過陸青桓的意見,選擇了個折中的法子。
孩子自小養在她身邊,記在陳晏名下,而陸青桓依舊是她的生父,沒有人可以置喙。
陸青桓沒想太多,下意識選擇聽了小姐的話,陸家自有他去說服。
無論如何,一開始他只是為了父憑子貴而留下了小冤家,至於誰去養育,名義上的事,他並沒有那麼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小姐罷了。
陳晏聽了這件事,心裡一邊自私地開心,一邊為此愧疚,妻主都是因為他才做到這一步。
人人都說嚴小姐對正夫無比愛重,捧在手心疼,不願他受半點委屈,哪怕有了比之陳家而權勢更大的陸家,她的態度依舊。
人人稱羨二人少年妻夫,自小的情誼深重,而嚴月朝更是不可多得的良人。
嚴月朝將孩子抱到他跟前,清冷的貴公子望著俏似她幼時眉眼的小人,忍不住小心地接過,眼眸氤氳著溫柔。
他的身子不好,不適宜生養孩子,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嚴月朝嘆了口氣,只這一個孩子就夠了,不必讓青梅竹馬的夫郎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女繞膝,而他一人冷寂餘生。
當晚,解決了心頭大事,她獨自一人在書房冥想,明明滅滅的燭火下,映出書案前清冷淡雅的臉龐。
一時不小心睡了過去。
半刻鐘後醒來,嚴月朝被一大片陰影擋住,伏跪在她腿上的人神色繾綣地一下下吻著她的唇瓣,見她睜眼,輕輕用貝齒咬了一口。
他挺了挺軟腰,越發貼近,小聲嚶嚀,隱在跳躍燭光後的面色潮紅,眉眼艷麗靡爛,「小姐……」
一陣夏風吹過,她忽而感覺雙腿的皮膚有些清涼,低頭一看,除了衣裙好好穿在身上,褻褲不知何時被褪到了小腿處,雪白的皮膚被她的衣裙和男人的衣衫交疊掩著,若隱若現。
而陸青桓的下衣失蹤,因著連日的補湯,他不再消瘦硌人,腿上的皮膚有了肉感,又緊縮著,身姿矯健。
他動情地在她身上亂蹭,眼尾濕紅,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小姐許久沒要青桓了,是厭倦了青桓的身子嗎?」
嚴月朝正欲發怒制止,他怎麼可以趁機如此冒犯自己,簡直不知羞恥!
聞言一噎,她又不是什麼禽獸不如的東西,他還在調養身體,禁慾節制不是應當的嗎?
書房聖地,哪裡任由男人放肆!
最終,在陸青桓一聲聲的哭訴下,小姐沉默地閉上眼,任兩人的身體在雲海中沉浮翻湧,直至許久才盡興。
男人潮紅而魘足的眉眼彎彎,細細用帕子擦拭乾淨衣裙,隨手將不知為何,墨色稍稍暈開的紙張藏好,有些心虛。
他抱起受不住而暈過去的小姐,團住厚實的披帛,連同泛紅的眉眼私心不想讓人瞧見,一路回了院子。
嚴立夏自小分不清哪個父親更親,分明一個是她名義上的父親,正夫,一個是她的生父,側夫,可實際上似乎沒有分別。
陸青桓掌管府中內務,不過從不越過陳晏這個正夫的身份去安排,他則是深居簡出,身子又不好,不愛處理那些俗事。
她在祖母祖父身邊長大,母親事務繁忙卻還是會抽出空來教導她學問。
嚴月朝什麼都教一點,看女兒喜歡什麼。
漸漸的,嚴立夏的才學顯現,而嚴家家風一向嚴厲,即使不舍,還是將其送到了族學讀書,再過兩年便去書院讀書了。
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心裡依賴親人,有些鬧脾氣。
陳晏雖然性子清冷,可待她會不自覺地溫柔許多,派人送來了一些金貴的小玩意,那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她曾見過,一向清冷沉靜的阿父,心疼地望著一身血氣的娘親掉眼淚,撲在她懷裡泣不成聲,「阿晏好害怕妻主留下我一個人,怎麼辦……妻主疼嗎?阿晏給你上藥。」
那時嚴月朝升職後意外遇襲,受了點小傷,一身狼狽,面容沾染了血跡,衣裳被刀劍割爛幾處,不過性命無憂。
她哄完一個人,折騰半天上好藥,又被府中家業纏身時聽聞消息趕來的陸青桓好一頓纏著,男人瘋得更厲害,就差紅眼拿著劍去大理寺殺人了。
嚴月朝眼皮跳了跳,連忙抱住人攔下,又親又哄才勉強壓住人,不知怎麼又滾到了榻上,衣衫被扒了個乾淨,男人是邊哭邊心疼地望著她身上的傷口,低頭輕輕舔舐。
嚴立夏清楚,她的親生爹爹愛極了娘親,眼裡只裝得下一人,即使身為正經的夫郎,依舊以僕人的姿態稱呼娘親小姐。
明明陸家是名門之後,他出身高貴,若非愛極了,何必委曲求全在嚴家做個妾,與人共侍一妻。
那日,嚴立夏正式去族學讀書,連陸青桓一同來送別。
先前他備上了一些東西,給她挑了個勤快忠心的書童,難得想起做父親的責任。
他站在那,眉眼昳麗精緻,卻如嚴月朝如出一轍嚴肅的神情,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立夏,在外面要學會照顧自己,不必事事依賴他人。」
「聽話,別讓爹爹擔心,以你娘親為榜樣,讀書明理識人。」
嚴立夏心頭微暖,點點頭,眼神誠懇,「知道了,爹爹,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
馬車離去時,她掀開帘子回頭望了一眼,爹爹正將面露傷心擔憂的娘親抱在懷裡安慰,眼裡溢滿了心疼。
原來如此。
真正擔憂她一人在外求學的是娘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