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不喜歡廣航,更不喜歡顧家。」
秦越緩緩的開口說道。
林襄一愣,怎麼都沒想到他不答應居然只是因為蘇嬈。
她的表情瞬間有些失控,尖聲詢問道。
「你跟蘇嬈什麼關係,你做你的生意,管她幹什麼。」
秦越不想說話了。
餘光見到蘇嬈從洗手間裡出來,他抬腿便走了過去,直接忽略了面前的林襄。
林襄氣得跺腳,氣鼓鼓去了二樓的貴賓室。
恰好看到顧南霆端坐在座位上,她頓時沒好氣的走上去,大聲說道。
「表哥,你能不能管管蘇嬈!」
今天的慈善晚宴每年都會舉行,顧家是常駐嘉賓,基本每年都會參加。
顧南霆自然不是例外。
他放下手裡的紅酒杯,語氣平緩,「她怎麼了?」
他怎麼不知道蘇嬈今天也來了。
以往她要參加什麼宴會活動,都會提前給他發消息,詢問他有沒有空陪她一起。
「還能怎麼了,在樓下勾搭別的男人呢,就算別人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但顧家人知道啊,指不定背後怎麼議論你呢!」
顧南霆聽到她說蘇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眉心一跳。
合著那女人今天不通知自己,是因為已經有別的男伴了。
他起身,打算下樓。
程露也急忙站起來,跟他一起下去。
……
「還好嗎?」
秦越看著蘇嬈那有些破皮的後腳跟,眼裡閃過心疼。
「沒事,習慣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在廣航當乘務員的時候,每天都是要穿著整個飛機上來回跑的。
有時候鞋子不合腳,也要硬撐著。
她確實是習慣了。
秦越怕她受不了,便借了她一條胳膊,讓她能夠稍微扶著,放點力在他身上,也能輕鬆些。
兩個人走的很慢,所以顧南霆和程露在她們面前站定的時候,蘇嬈還沒反應過來。
「蘇嬈,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還是有夫之婦嗎?」
顧南霆一張臉,黑沉如同墨汁一樣。
蘇嬈沒說話,只是杏眸掃過他旁邊站著的程露,頓時覺得有些諷刺。
「你這話是對著我說的?那你跟別的女人來,跟我說了嗎?」
她那語氣嘲諷得厲害,目光又在程露身上轉了一圈,意思不言而喻。
「姐姐,我跟阿南是……」
「是來談工作的,我知道,你每次都解釋不累嗎?」
程露被她這麼一噎,也有些吃癟。
「你們要是沒什么正事的話,晚宴快正式開始了,就不打擾你們談公事了。
畢竟在這種場合要是鬧起來話,大家都挺難堪的。」
她輕輕拍了一下秦越的手臂,示意他扶著自己走。
留下顧南霆臉色黑沉沉的站在原地。
慈善晚宴後面都需要拍賣大家捐的藏品,位置都是固定了的。
因為沒人知道蘇嬈是顧南霆的妻子,兩人的位置自然沒挨在一起。
不過難得巧合,林襄的位置就在她的旁邊。
蘇嬈對拍賣不怎麼感興趣,今天來沒找到那個醫生,她有些興致缺缺。
拍賣過後,眾人打算回宴會廳,蘇嬈腳疼,林襄冷笑一聲,「你腳不舒服,不如讓你身邊的男伴背你,還省了力氣。」
蘇嬈沒說話,還是自己走著。
宴會廳內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面擺著不少高腳杯,堆成了金字塔狀。
蘇嬈剛走到邊上,林襄又在她耳朵旁邊念叨。
「你撐不住就扶著這桌子邊休息會兒,也沒人看你。」
她兩次故意上前搭話,蘇嬈就算第一次不想理會,這第二次也懶得再忍。
「林襄,你要是真腦子不好,就讓顧家人多給你買點六個核桃補補。」
這長方形的桌子基本是宴會上的標配,看著大氣,實則並不穩。
稍微一靠都可能會倒。
她這會兒站著的位置又正好是那高腳杯的正對面。
這人什麼目的,一看就知道。
偏偏腦仁只有核桃大小,還想著學別人陷害自己呢。
真是夠了,顧家的腦子全都長在顧南霆一個人身上了嗎?
林襄氣得臉色發青,「我好心關心你,你不領情就算了,人身攻擊幹什麼?」
蘇嬈環著手臂,冷笑一聲,「我是腳疼,又不是殘疾了,你讓我靠在桌子上休息,那不如你靠一個我看看,我這人不聰明,你給我打個樣兒。」
「你!」
蘇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林襄氣鼓鼓的回到顧南霆身邊,將蘇嬈在心裡咒罵了一百遍。
程露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怎麼了,又跟姐姐吵架了?姐姐小時候性子就不太好,但也不怪她,都是因為……」
她湊在林襄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林襄剛才還陰沉著的臉變得明媚起來。
看著眼不遠處的蘇嬈,她冷笑一聲,再度扭著腰走了過去。
……
蘇嬈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休息了一會兒,秦越為她遞過來了一杯果汁。
她看著果汁,有些想笑,「我不是未成年。」
好歹拿杯香檳裝裝樣子。
秦越坐在了她的旁邊,「保持清醒是好事。」
這話蘇嬈倒是不反對,她環視一圈。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可能沒緣分吧。」
蘇嬈嘆了口氣,正想說要不然就走吧。
結果,林襄的聲音再一次在耳朵旁邊響起。
「蘇嬈,我其實是有些好奇的,你說你一沒工作二沒存款,醫院裡還躺著一個有精神病的媽,你是怎麼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的?
呀,不會是因為傍上了別的男人進來的吧?」
林襄眼裡閃過幾分笑意。
「我已經叫了保安了,看你等會怎麼丟人,讓表哥直接跟你離婚!」
蘇嬈不耐的側頭去看她,蠢到她都不想多說一個字。
不過離婚好啊,她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