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程露前半個小時看著網上大批罵自己的網友，氣得心肝疼。
她正想著怎麼處理，沒想到，網上的消息突然在一瞬間就全部消失了。
明明還是熱搜第一的詞條，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來來回回點了好幾次。
結果顯示都是沒有。
就連蘇嬈ID里的錄音也沒了。
她當然不會以為是蘇嬈自己刪掉的。
思來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顧南霆。
意識到是他在幫自己之後，程露赫然笑了。
盯著電腦頁面上顯示的蘇嬈的主頁，眼裡滿是不屑。
哼，就算她放出了錄音又怎麼樣，顧南霆還不是站在自己這邊。
程露心裡止不住竊喜，喜滋滋地關了電腦。
恰巧此時母親打了電話過來，想來應該是看到了網上的那些討論。
「媽，網上的那些事情都處理好了，你別擔心，沒事兒！」
程露安撫著自己的母親，閒聊了兩句。
說起蘇嬈和她那個神經病的媽，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屑。
「當初那個傅雲煙就玩不過我，現在她女兒長大了，也玩不過我女兒，她註定就是個廢物！」
程悅酒在電話那頭得意洋洋，那語氣簡直跟程露如出一轍。
「你說那個傅雲煙，這麼在醫院住了這麼多年還沒死。」
程悅酒不喜歡傅雲煙。
當初她跟蘇父是真愛，如果不是傅雲煙擋在中間，他們早就修成正果了。
可最後那個短命鬼一命嗚呼，留下的錢也只堪堪夠她帶著程露出國。
這一切都是傅雲煙的錯。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程露突然眼珠一轉，「媽，你最近還在失眠嗎？」
程悅酒嘆了口氣，「老毛病了。」
「那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正好我今天有空。」
程露回國之後，不是說自己工作忙，就是說自己沒時間，跟程悅酒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今天突然主動說要帶她去做檢查，還讓程悅酒有些意外。
不過她這身體與醫院看看也沒什麼壞處。
兩人約好了時間，程露便換了身衣服出門。
抵達醫院時，程悅酒一見到女兒就抱怨道：「怎麼選了個這麼遠的醫院啊，離我哪兒更近的醫院不是有好幾家嗎？」
折騰這麼大老遠，她坐車都快坐累了。
程露眼裡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壓了下去，上前挽住了程悅酒的手臂。
「媽，這家醫院的醫生資歷都是最好的，而且……傅雲煙也在這個醫院。」
這前半句，程悅酒不以為意。
但聽到後面，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你是故意帶我來的？」
程露勾起唇角，笑得像是一朵淬了毒的罌粟花。
「媽，都是老熟人了，我們過來檢查，順道去探望探望傅阿姨，不是很正常嗎？」
程露的這話讓程悅酒也笑了起來。
她們甚至都沒去做檢查，而是直奔了精神科。
傅雲煙在精神科一直都是美人，甚至還被護士們評為了精神科最漂亮的女病人。
她哪怕只是安靜的坐在長椅上，一個側臉都足以蓋過其他所有人。
程家母女被護士帶到陽台看到傅雲煙的時候，兩人眼裡都是滿滿的嫉妒。
程露一直都清楚蘇嬈的長相百分百遺傳了傅雲煙。
而程悅酒也知道當初蘇父說什麼都不離婚，傅雲煙的樣貌占了很大一部分。
誰不想有一個拿得出手漂亮賢惠的老婆呢？
「雲煙，有人來看你了。」
護士朝著坐在櫻花下面的傅雲煙叫了一聲。
她回過頭來，眼裡是迷茫。
懵懂的如同稚子，可就算如此，她也還是美得不可方物。
哪怕是上了年紀，歲月在她的臉上也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她要是不生病，稍作打扮，跟蘇嬈一起出現在街上，應該會被人誤會成是姐妹吧。
程露和程悅酒笑著走了過去，在傅雲煙疑惑的目光中坐在了她的左右兩側。
「傅阿姨，是我啊，我是程露！」
「雲煙，我是悅酒啊，你的好姐妹。」
護士看著她們三人還算是和諧，便也轉身走了。
剛剛還一臉迷茫的傅雲煙，在聽到她們的自我介紹之後，瞬間黑了臉。
「你們倆來幹什麼？我不想見到你們，你們趕緊給我走！」
傅雲煙的教養讓她沒辦法在不犯病的時候對著外人大吼大叫，所以只是冷了臉，語氣也帶著怒意。
她這幅樣子，程悅酒就知道她現在還是清醒的。
與自己的女兒對視一眼，眼中是惡劣。
程露道：「阿姨，我也是帶著母親過來檢查，順路過來看看你的，畢竟你以前也照顧了我們好長一段時間。」
她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傅雲煙的情緒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
「滾，你們給我滾，白眼狼！」
蘇父當年說她們是戰友的遺孀，傅雲煙見她們倆可憐，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會想到她們。
蘇嬈當年有的，程露也都有一份。
傅雲煙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的對待她們，卻換來的是這種結局。
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根本不是人。
「雲煙，你可別生氣，你這病啊，護士剛剛都跟我說了，說不能激動，不然是要發病的，你也不想一大把年紀了還一直是個瘋子吧。」
傅雲煙氣得不輕，直接抬手轟人，「走，你們給我走，現在就走，走啊！」
看著她失控，程露母女兩心裡一陣暢快。
長得漂亮又有什麼用，不也一樣死了老公，還是個瘋子嗎。
「阿姨，你別急著趕我們走啊，今天我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呢。」
程露去拉住傅雲煙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阿姨，你知道我跟阿南以前讀書的時候是戀人嗎，算起來，我們還是彼此的初戀呢！」
「阿南就是顧南霆，是你女兒的老公，我現在回國，他知道之後還專門把我調到了他們公司，現在我跟他天天都能見面，他還為了我，要跟蘇繞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