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酒不解地看著她，「你笑什麼？」
「笑你還是跟當年一樣，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蘇嬈之前一直都贏不了程露，是因為不管是她的父親還是顧南霆，都站在程露的那邊。
但是現在她跟程悅酒，不存在這些事情。
因為，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程悅酒聞言面色一沉，想要發火，但是忍住了。
「南霆遲早會發現他和露露才是一類人，你，嫁進顧家三年不還是沒辦法討好顧家的人嗎，既然這麼失敗，為什麼不走？別到時候落得跟你媽一樣的下場。」
蘇嬈眼睛微微眯了眯起來。
「啪——」她一巴掌用力的扇在了程悅酒的臉上，眼裡滿滿都是憎恨。
「你不配提我媽。」
程悅酒捂著被打的臉，指著蘇嬈道：「你個臭丫頭，居然敢對我動手！」
就在她要朝著蘇嬈撲過來的時候。
一道身影擋在了過來。
程悅酒一愣，盯著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嚇了一跳。
秦越拉著蘇嬈的手，將她牢牢地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沒事吧？」
蘇嬈搖了搖頭，「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已經坐車走了嗎？
秦越抿唇，想說其實他一直都沒走。
蘇嬈和顧南霆送他上車之後，他擔心顧南霆又對她做些不好的事情，就讓司機在下個路口停了車。
所以他是一路跟著她過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
他擋在蘇嬈面前，冷眼看著對面的女人，「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程悅酒沒由來的冷笑，「蘇嬈，我還以為你有多麼忠貞，原來也不過如此。」
見她誤會自己和秦越的關係，蘇嬈沒有解釋的打算。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程悅酒越過兩人離開，秦越立即轉身詢問蘇嬈有沒有受傷。
兩人都沒有發現身後一閃而過的閃光燈。
「我沒事，她沒把我怎麼樣。」
反倒是她，打了程悅酒一巴掌，心裡還是挺暢快的。
「我送你回去。」
秦越不再多言，這老房子隔音不好，剛才她跟程悅酒在這兒吵架，指不定街坊鄰居都聽到了。
兩人一起往外走，迎面走過來了一個老婆婆。
蘇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是對方先叫住的她。
「嬈嬈？」
蘇嬈腳步一頓，眼神一亮，「陳奶奶！」
陳奶奶是她們這兒的鄰居，住了幾十年了。
她的女兒兒子在外打工，一年也就回來個一兩次。
在蘇嬈小的時候，陳奶奶就很喜歡她，把她當自己的孫女看待。
以至於後面搬家，蘇嬈非常捨不得。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今天居然還能夠在這兒見到陳奶奶。
「哎喲，嬈嬈你真是長大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了呢，你旁邊這位，是你的……男朋友？」
陳奶奶一臉的八卦，看著秦越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奶奶，不是的，您誤會了，他是我朋友。」
蘇嬈有些尷尬，沒想到陳奶奶會問她這個問題。
奶奶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可惜，但隨後又釋然了。
「只是朋友啊，那也行，嬈嬈你現在過得還好嗎？搬走之後，你母親怎麼樣了，我剛剛還看見那個姓程的從這兒出去，她不會又欺負你了吧？」
當年程露和蘇父的事情，在蘇父去世之後，終歸是瞞不住了。
當時程悅酒想著自己即將帶著程露出國，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回來，便也不在乎這些街坊鄰居的閒話。
所以陳奶奶對程悅酒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從來都沒什麼好臉色。
蘇嬈心裡一陣暖意，「沒有，她沒欺負我，我都這麼大了，要欺負也是我欺負她！」
陳奶奶呵呵的笑著，眼裡滿是欣慰。
她留蘇嬈一起吃飯，但蘇嬈還有事，只能說下次一定。
跟秦越坐在車裡，蘇嬈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
「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比她的女兒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
他向來都是不善言辭。
今天能夠這麼安慰蘇嬈，讓蘇嬈十分意外。
「我沒放在心上，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蘇嬈笑了笑。
程悅酒那些話，換做三年前，自己說不定還會情緒波瀾，但現在，她是真的不在意。
誰會想要去跟一個小三比較。
光是被放在一起，就已經夠掉價的了。
到了老宅門口，蘇嬈下了車，跟秦越道別。
「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如果不是秦越恰巧出現，她今天跟程悅酒，說不定真的會打起來。
要是那樣，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也不好看。
進了家，顧老爺子沒有在客廳。
蘇嬈鬆了口氣，換了鞋上樓，將自己關在了臥室里。
……
顧南霆帶著程露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她確實是急性腸胃炎。
她躺在床上，嘴唇泛白，五官也都皺在了一起，「阿南，好痛。」
顧南霆坐在她的床位旁邊，有些無奈。
「下次不要再吃那麼辣的東西了。」
既然不能吃，又何必勉強自己吃那麼多。
程露撇了撇嘴，「阿南你是不是在怪我？因為今天是姐姐點的菜，所以我想著不要讓姐姐不高興，這才多吃了一些，是我高估自己了，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心思。」
她拉著顧南霆的衣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
「我沒怪你。」
顧南霆抽出胳膊，讓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
這話一聽就是他要走的意思，程露立馬就慌了。
「阿南，我不想讓媽知道我進了醫院擔心，你再陪著我一會兒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你先別走好嗎。」
她之前在國外，從來都沒這麼卑微的請求過顧南霆什麼。
一直都是一副堅強的樣子。
所以現在她這麼脆弱，讓顧南霆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