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舟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再一次被程露給栽贓陷害了,而且他此時不可置信的是她的肚子裡本來還懷有孩子,居然還敢和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他不知道程露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此時他也只能怒不可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隨即忍無可忍地掐住了程露的脖子。
「你說,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和你躺在床上?」
他不相信自己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和睡在一起,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清醒的時候明顯的發現了自己有些頭暈的事實。
所以她是在自己來的時候就給自己下了藥還是什麼?
程露在聽到他這句話後依舊是滿臉委屈的看著他,「源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我們剛才不是情不自禁所以才睡在一起的嗎?」
看到她和自己胡說八道的模樣,季源舟便加重了自己掐著她的力道,而程露此時也開始咳嗽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求生的意志讓她下意識的開始拍打季源舟的手,想要他將自己給放開。
季源舟整個人都在氣憤的邊緣,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鬆手。
「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我早就已經猜到了你不懷好意,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犯賤,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難道就不怕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什麼意外嗎?」
季源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扭曲,就像是要把程露給生吞下去似的。
程露之前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對自己露出這副表情,所以一時間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季源舟到底還是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在她即將要窒息暈過去的時候,他鬆開了手。
看著程露趴在床上大聲地咳嗽起來,他站在床邊冷冷的開口。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實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你應該知道我跟顧南霆在一起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的那些手段我也都知道,你要是還不想死,就趕緊實話實說。」
程露聽到他這句話後顯然也是嚇得不清,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顧南霆這個人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顧南霆的喜歡。
而且現在她整個人都那麼狼狽,她不想要在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重新出現在顧南霆的面前。
可是在聽到季源舟說出這句話後,她也依舊下意識的顫了顫身體,所以她最後不得已的出了聲。
「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你也看到了,孟國江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個人,他把我困在這裡,唯一想要的就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任何的意外,他都會弄死我的。」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我不想死,以我的能力能找到幫我的人只有你,之前你明明對我那麼好,為什麼現在會變得這麼冷漠,我只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而已,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她話說到後面已經開始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從生下來開始就一直偷偷摸摸地活著,甚至還一直活在蘇嬈的陰影裡面,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相認。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喜歡的卻又是蘇嬈,她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事,卻還是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的喜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倒霉,明明只是想要活得好一點,卻總是在卑微的爬行。
就像是一隻臭蟲,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像蘇嬈那樣,從生下來就有人呵護,有人疼愛,就算是生活當中遇到了什麼挫折,也有人為她兜底。
她不過就是想要一些偏愛而已,有什麼錯呢,她費盡心機的爬到了現在,卻也還是身不由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季源舟和顧南霆那麼嫌棄和厭惡。
季源舟聽到她這麼一席話,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你的人生變成現在這樣的悲劇,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和別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她的母親和蘇父一起出了軌背叛了蘇嬈的母親,可是她明明能夠選擇不和自己的母親成為不一樣的人。
但是她沒有,她還是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變成了加害者。
其實比她活得更慘的人是蘇嬈才對,只是蘇嬈沒有像她一樣這麼陰險,反而還是在認真的活著。
程露在說完了這些話後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冷眼相待的季源舟,問出了自己這一段時間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我嗎,為什麼你對我就沒有任何的保護欲,你看我過得這麼不好,你難道就沒有任何一點的心疼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應該明白我做這一切都是必不得已的,都是上天在逼我。」
如果她能夠有蘇嬈那樣的人生,她肯定也會活得光鮮亮麗,不會每天都為明天會發生的事情而擔驚受怕。
這世界根本就對她就不公平,她不過是想要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而已,又有什麼錯呢?
可是季源舟此時卻已經不再想要繼續和她說這些廢話,所以冷冷的看著她道:「你設計和我上床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不相信是因為你喜歡我,如果你不說,我就親自去查。」
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只有這個,至於程露嘴巴里說的那些她這麼多年過得有多麼的不如意,他都不在乎。
他直到今天才徹底的看清楚,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冷血自私。
為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所有人,她根本就不值得被愛。
自己那麼多年對她的喜歡簡直就是瞎了眼!
程露坐在床上,滿臉無奈地開口道:「我的孩子沒有了。」
在聽到這句話後,季源舟的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震驚,可是他又很快沉下了一張臉,不相信程露說的這是實話,「如果你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