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紅魔的詭異行動，獻祭蒼茫之眼，法系覺醒，創建新系！
「再見了，兩位。」
墨榆的身影在原地化開，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套占滿了他氣息的衣物落在海中，被亡靈們撕的粉碎！
皇紗枯骨女王的笑意收斂，冷月眸妖神眼眸中也透漏出些許訝異，在這裡與它們對峙的竟然只是一道精神化身！
冷月眸妖神凝視遠方的大陸，再次發出詭異的聲音，漸漸沒入了海洋當中。
等著吧，來日方長。
……………
九州，九江城。
東瀛陷落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提前撤離走的，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這一次海妖入侵事件震驚了全世界，雖然東瀛的法師儲備與力量算不上最強，但也僅僅在一線之下，連半天都沒有堅持住，著實有些駭人了。
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國家。
丁雨眠關掉了正在播放的新聞，看向了窗外，因為尋木的緣故，九江城的氣候相對而言是可以調節的，就比如現在，城外是細雨濛濛，城內是陽光普照，這也算是一大風景特色。
風輕輕一吹，葉片便落在了房檐上，再一吹順著斜檐落在了石板地上，時而在石板上打滾，時而跟隨在那些飄揚的長裙旁。
她一身應景的秋裙，下擺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雙腿最纖細的部位，秀髮一如既往的紮起，依舊是那般溫婉動人。
「雨眠姐姐，我來了。」靈靈推門進來，一頭烏黑珍珠般的頭髮在腦袋後面紮起了單馬尾，那模樣也是相當可愛！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來過來。」丁雨眠有些好奇。
「不太好說，是關於我父親的，我想借白澤撐一撐場面！」靈靈猶豫了一下，把關於紅魔的事情盡數告訴了丁雨眠。
從東瀛回來以後墨榆就閉關了，到現在一直沒有出關的跡象，本來靈靈是準備等墨榆出關的，可是她收到了一封委託函，一封來自她父親冷獵王的委託！
「委託函能讓我看一下麼？」靈靈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是阿帕絲。
雖然靈靈平日裡總是看這隻蛇蛇不順眼，但還是很認可阿帕絲的實力，這次事情關乎紅魔和她的父親，她把委託函遞了過去。
【你們相信，我還活在某個地方嗎？
當年，我一直在追逐一個紅色靈魂的魔物。
起初我認為那不過是一個小妖，闖入到了人類的城市，但隨著與它相關的事件不斷發發生，我意識到紅色靈魂的魔物其實相當可怕！
那天，我找到了它的凶跡。
我給我女兒讀完小故事，等她安然入睡後，我一個人嗅著它的氣息到了碼頭。
它在吸食什麼，它在成長，它在變得強大！
我讓它逃跑了。
我意識到我自己放跑了一個很可能給人們帶來無盡痛苦的邪物，它成長的速度讓我毛骨悚然！
將來，它每獵殺的一個生命，都有我的一份罪孽。
因為我的自大與失誤。
我發誓會找到它。
將它徹底剷除！
以我九州第七代獵王之名！
我今晚就要解決這件事，我不能再讓它擴張下去，它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儘管不是我打開了盒子，卻是我大意讓它滋長強大，我應該徹底結束它。
在出發之前，我寫下了這封自述，並留了一顆成品的星海天脈作為賞金。
我起草了這份委託書，並交待獵者聯盟的人，延遲開啟。
獵人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如果你讀到了這封委託，說明我沒有回來，我沒有能夠回來取消掉這份委託，我也沒有能夠剷除掉那個魔鬼。
請幫我完成它。
我知道相比於這份星海天脈這微薄的報酬，這項委託更加危險。
也請幫我完成它！】
「這上面寫的，和我手上我父親留的筆記一模一樣，只是沒有後邊半段……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委託！」靈靈眼睛微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她自己都覺得這件事上自己變得更堅強了，結果看完後面半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
或許冷獵王自己都沒有想到，他臨行前的委託書最終會落回到自己女兒這裡，可這對靈靈來說卻又是一重極重的心靈撞擊！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難道靈靈你不奇怪麼，明明是在冷獵王死後就會發起的委託書，為何過了這麼多年才被啟用，還是正好寄到你這裡？」阿帕絲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墨榆曾經和我討論過如何讓我晉升帝王，其中有一條被否定的道路，那就是集齊世間八魂，成就邪聖王！」
「邪廟供奉每一魂都代表著這個世界上一種特殊的品格，分別是善四魂的義魂、正魂、忠魂、堅魂，還有惡四魂的狂魂、婪魂、嫉魂、仇魂。」
「不過墨榆說這樣太麻煩，變數也太大，尤其是有競爭者的情況，很容易為他人做嫁衣。當時我還問過競爭者是誰，墨榆的回答是紅魔一秋。」
「鬼魂還徘徊在人世間，是因為他們內心有未完成的遺願，有牽掛，不想在沒有看到結果前離開。同樣的，冷獵王也是如此，他的品格代表著正，卻死於邪惡，他將有希望成為邪廟守望魂體，有理由懷疑，紅魔一秋將他列為了正魂候選。」
「這份委託，是我父親很早就發布了，可到現在才落到我們的手上，那就只有一個解釋。第一代紅魔殺死了我父親，並窺視了他的記憶。」靈靈聽完阿帕絲的話，智商也逐漸回歸，若有所思。
「第一代紅魔用這份記憶，前往了獵者聯盟，偽裝成我父親的樣子，收回了這份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麻煩的委託書。」
「如今把委託專門寄給我，是想讓我完成父親的遺願，殺死一隻紅魔，以此來讓父親蛻變為正魂？」
阿帕絲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然而實際上這些都是墨榆告訴她的，雖然傳承記憶中有關於邪廟的部分，但僅僅憑藉一封信就推理出一切是不可能的。
因為突如其來的靈感與契機，墨榆處在閉關之中，但和契約獸靈魂交流並不耽誤。
「如果解決了委託，我們是幫了冷獵王，還是害了冷獵王？」丁雨眠默默聽著，提出了疑問。
「對冷獵王來說，肯定是幫助他的。哪怕紅魔在收集，冷獵王該進入邪廟守望還是進入，只不過會成為紅魔蛻變為邪聖王的信力之一。」
「就像成聖，不僅需要自身聖性，還需要招收門徒，門徒對這個世界做出極大貢獻。每一魂，都相當於是紅魔的門徒，他們若列為邪廟守望魂格，等於就是成就了紅魔成聖。」
「不過也不用于謹慎，有我在，紅魔不可能成為邪聖王，更不可能飛升帝王！」阿帕絲精緻漂亮的笑臉露出迷人的笑容。
她已經是帝王了，比紅魔更有資格承載邪聖王的位格！
「這個委託靈靈你可以接，說不定之後還有機會和你的父親說幾句話，有我在，沒意外！」
………………
委託函里很清楚的寫下了冷獵王與紅魔大戰的位置，在魔都PD區。
在月蛾凰的速度下，她們很快抵達了沿江的位置，到了楊浦大橋之上。
此刻正值退潮之時，那些已經露出水面的樓房下面，堆積著泥沙的地方，有許多體形過於巨大的生物在爬行。
還有許多貌似盤踞了那些偏低矮的樓房，那些樓房一半在水裡，一半在空氣中，對於那些喜歡上岸曬日光浴的妖魔來說，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
一些小妖把被淹過的浦東城道變成它們的地盤，把那些堅固的房屋變成它們的巢穴。
月蛾凰越過高架橋，最終降落在浦東機場，這裡可以看到一些原本作為辦公大樓的地方都被淹了有將近一半。
它們黑漆漆的，都浸泡在了海水裡，樓裡面時不時還會發出一些玻璃碎去、物體倒落的聲音，可見它們看似荒廢無人，卻不是完全沒有東西光顧。
按照冷獵王的描述，當時他就是在這裡與紅魔戰鬥的。
可惜，街道和路面還在的話，留下的線索應該會更多，現在經過一輪海水的洗禮，真不知道還能夠留下些什麼。
靈靈尋找了一圈，最後也只找到了幾處六趾爪痕，這時候阿帕絲拖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海妖過來了，海妖的嘴裡叼著一封信。
「靈靈，不用費勁心思找了，有人把需要的信息送過來了，呵呵……」阿帕絲冷笑，目光看向遠方，小小紅魔竟然沒有掩藏，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的感知里，真有意思。
………………
墨榆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精神力牽引著所有星子環繞在祭壇周圍。
魔法師在初階只能夠覺醒一個系，法術只有一個固定的星軌。
覺醒需要覺醒石，覺醒了什麼就只能夠修煉什麼。
系與系之間相互不融，強行融合只會自取滅亡。
以上這些都是魔法學院老師教給學生們的教條，這些事人發現並制定的規則，而並非真理。
制訂了這些魔法準則的也不過是一些站在高處的人，為了讓人們更系統更合理的學習魔法，才將它們變成了一種規則！
融合魔法這門技巧墨榆其實從當初覺醒魔法開始就一直在嘗試，有祭壇鎮壓在精神世界，因此也不會受到精神反噬。
如原著中所說，冰可以化水，水與火可以成氣，氣可以引雷，雷可以造火，火帶來光明，光明的背面即是黑暗！
一個人的境界只要足夠得高，他可以施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黑魔法、白魔法、元素魔法、次元魔法，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建立在原本的魔法真諦上進行衍生和創造！
每一個魔法系的誕生，也都是在經歷著這樣的一個過程：先是模仿、衍生，再是融合變化，隨後就是創造一個新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若是能夠形成一個完成的普及大眾的體系，那麼它就成為了一個新的魔法系！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擁有古老王所有記憶的墨榆能夠輕鬆為自己增添土系與亡靈系，亦可以通過獻祭來覺醒更多的法系，但這對於墨榆而言並沒有意義。
潮汐之眼與滄海之眼催動時規則的變遷給予了墨榆些許靈感，但也只是空有靈感，墨榆積累的知識不足以支撐他創建新系，為此便需要蒼茫之眼的幫助！
墨榆此刻的位置就是在賀蘭山山紋之眼附近。
風，刮過留下的山紋。
水，侵蝕過形成的溝谷。
五系禁咒以後雖然仍舊無法參透蒼茫之眼，但此刻墨榆已經能夠令其真正顯形，真正的觸摸它，這枚神眼已經屬於他了！
「獻祭。」
墨榆沒有絲毫的猶豫，催動了祭壇……
神眼之能盡數加持到墨榆身上，蒼茫之眼其實並沒有多少強大的力量，它的作用在於記錄，記錄世界的信息！
從現在起，世界的一切對於墨榆而言都沒有了秘密，他可以知曉地上隨意一隻螞蟻的一生，知曉從世界形成之時發生的一切！
隨著信息的流淌，墨榆察覺到其中的信息太過浩瀚，就算是萬兆分之一他都無法承載，倘若不是有祭壇的存在，或許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傻子，好在他能夠自主控制權能。
這時候有奇特的變化在墨榆身上浮現！
金色的光芒，藍色的水綢，白色的冰霜，青色的氣流，紅色的火焰，紫色的雷霆，黃色的飛沙……
這些元素墨榆其實都用過，但沒有真正擁有過這些法系，現在直接覺醒了！
緊接著是白魔法，黑魔法……只要是歷史上出現過的法系盡皆在墨榆身上覺醒！
此刻他的精神世界裡光是新生的星塵便有十五個，算上原來就有的法系便是二十個。
而依託蒼茫之眼的全知之力，墨又榆成功補全了因果系的規則構架，全新的法系由此誕生！
墨榆緩緩睜開眼眸，那雙眼睛不是神芒閃耀，也不是虛無縹緲，而是平靜的就像是一個沒有接觸過任何魔法的凡人。
「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明白自身的渺小與微末，當真如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