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駱駝他們可是行動派,得到周大毅允許之後,馬上拖著殘廢的身軀,扛著鋤頭開荒種糧食了。
只要是農村出來的老鄉,都保持種田的特色,或許的心裡安慰,反正,只要閒著,都要種的東西才滿意。
老駱駝他們幾個,對土地的渴望,一下子充滿的幹勁,幾天的時間,老駱駝他們開荒了好十多畝呢。
還別說,養牛場開荒,有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牲口多,所有勞力的活,牲口全包了,老駱駝他們,十分激動,也充滿了激情。
老駱駝瘸著一條腿,非常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周隊長,你快點去場部吧,場部出大事情了。」
咦,老駱駝不是去場部拉種子去了嗎,急急忙忙的幹嘛呢?
場部能有什麼大事情?
再說,場部的大事情,輪得到自己做主嗎?
「周隊長,快點去吧,晚點要出人命了。」老駱駝著急的說道。
周大毅看到老駱駝那麼急,也不敢耽誤,騎上大公馬,朝著場部的方向,飛快的跑過去。
到了場部,非常熱鬧,劉大軍殺氣騰騰,把槍都扛出來了。
有個老同志,一臉懺悔站在那裡呢,還有一個女人,在哪裡哭哭滴滴,推推鬧鬧的,現在一團糟。
「槍斃,必須槍斃。」劉大軍青筋暴露的吼道。
「老李,到底怎麼了?」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那個老白,用糧食,把那個女人的身子給騙了,現在,那個女的找上門了。」李忠明解釋說道。
「不是吧,你情我願的事情,正常交易麼,外面多得很啊,至於嗎?」周大毅不解的問道:「不對啊,那個女的在求情啊。」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作為最原始交易,有幾千年的歷史了,就算現在,有幾個生產隊,沒有這種情況呢?
糧食比命都重要,我把糧食給你,就等在自殺,你把兩腿一張,你有什麼犧牲,犧牲的還是男人。
再講一句難聽的話,那個所謂的高價彩禮,和買賣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換了一個好聽的名稱而已。
女人,不值錢,至於為了這點事情,鬧出人命嗎?
「那個女的上門,不是鬧事,是想讓老白娶她?」李忠明解釋說道:「結果,劉場長很生氣,就鬧成這樣了?」
哇塞,這個女的心黑了,吃一頓還不夠,還想找個長期的飯票啊?
是啊,農場的待遇擺在哪裡,是個女人,都要嫁到農場來,嫁到農場,不到可以找到一個長期飯票,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安排一個工作呢,多好的神情啊。
麻的,這個女人太無恥,和老白有什麼關係?
對,這個老白太廢物,當然男子漢,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估計,這個女人早有預謀,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給男人丟臉了。
劉大軍說了一大堆沒用的,你們轉業了,不是軍人,還拿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嗎?
「老領導,讓大家都散了,有什麼問題,關起門來解決,鬧的這麼大,影響不好啊。」周大毅提醒的說道。
葉旭聽到周大毅這麼多,馬上把人群都驅散了,把老鄉還有那個女的,一起帶到會議室,商量一下怎麼辦?
場領導開會,沒有周大毅的事情。
開完會了,最終的結果,居然是開除老白。
周大毅找到劉大軍,主動的說道:「劉場長,你也別開除白山了,我的養牛場缺人,你把白山送到我哪裡去幫忙吧?」
「那不行,白山的行為太惡劣,給我們兵團戰士丟臉了。」劉大軍氣憤的說道。
「是挺丟人的,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那個女人,早有預謀啊?」周大毅提醒說道。
「既然知道人家早有預謀,那就應該加強警惕,居然被人拿著證據找上門了,這樣的廢物,要著幹嘛?」劉大軍氣憤的說道。
「那個女人怎麼辦?」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那是李忠明的事情,想算計我們,做夢。」劉大軍氣憤的說道。
「哎,何苦呢?」周大毅無奈的說道:「就讓老白娶了她算了,老白都轉業了,應該可以娶老婆了,而且,你們兵團那麼多戰士,也應該娶老婆了吧?」
「娶老婆,那也要光明正大,這種行為,絕對不能縱容。」劉大軍不客氣的說道:「大毅,你也不要說情了,你和白山也沒有那個交情,這個事情,要給兵團的戰士提高警惕才行。」
哦,有點明白了,找老婆沒有關係,可是,不能縱容這種行為,農場可是有1000多個小伙子,萬一一起找老婆,農場的正常生產不是亂套了嗎?
而且,要是讓老白娶了那個女的,周圍的那些眼紅的女人,是不是又找到一條擺脫目前命運的方式呢,那樣的話,農場不是更亂了。
為了保持農場的穩定,為了保持正常生產,所以,老白和那個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威脅農場,呵呵,做夢。
果然,這個年代的幹部,還真的沒有真糊塗的人,只有裝糊塗的人,麻的,一個一個,都是人精啊。
老駱駝看著白山灰溜溜的離開農場了,嘆氣的說道:「多好的一個小伙子,回到農村,日子難過啊。」
「劉場長不近人情,男人想女人,那是正常的。」周大毅不屑的說道。
「哎,老駱駝,你怎麼不找個老婆啊?」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我的老婆死了,我一個人,過得挺好,不拖累別人。」老駱駝灰心的說道。
「什麼叫做拖累,這話說的真難聽?」周大毅反對的說道:「老駱駝,你這話說的不對,你現在可是有工資的人,每月28元,正兒八經的工人,養不起老婆嗎?」
啊?
老駱駝愣住了,是啊,現在的自己,可是有工資的,再也不是沒有勞動能力的人了,養活一家人,沒有問題。
逃難,雖然一直不想提這個問題,可是,那是避免不了的問題,雖然袁莊公社和王鄉公社的生活還不錯,可是,外面的生活,可想而知。
所以,總是有人在農場周圍晃悠,目的很簡單,可是,發生了白山的事情之後,劉大軍對生產連隊的紀律,抓的非常嚴格。
找老婆可以,但是,要經過審核,準軍事單位,總不能混進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吧?
田國棟找到周大毅,笑呵呵的說道:「大毅,給你養牛場派幾個女同志過去,怎麼樣啊?」
「為什麼啊?」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你們養牛場,有幾個老光混,總要照顧他們的生活吧?」田國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不是吧,還發老婆啊?」周大毅驚訝的問道。
「不是發老婆,這叫解決個人問題,更好為組織服務。」田國棟認真的說道:「要不,給你介紹一個啊?上次的那個小女孩,長的不好看,性子太野了,關鍵是身份問題,不合適你啊。」
「啊?你知道她的身份啊?」周大毅意外的問道。
「廢話,你說呢?」田國棟沒好氣的說道:「組織調查一個人,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那他們家什麼身份啊?」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向右走,他們馬家,當年也是大家族,和宋家的表親關係,馬家有海外背景,據說,馬大頭的很多親戚,都在海外,所以,你懂了。」田國棟警告的說道。
「啊?」周大毅吃驚的問道:「他們家不是屬於改過自新,而且,馬大頭不是練武的吧,應該是武夫吧?」
「你也說了,改過自新,萬一走回頭路怎麼辦?」田國棟不屑的說道:「他們那種人,和我們永遠不可能一條心。」
「再說,誰說練武的就是武夫啊?」田國棟沒好氣的說道:「當年中心國術館,很多人都在裡面學過,難道全部都是武夫嗎?」
哦,那些老黃曆,誰知道呢?
「哎,老領導,你說派到養豬場的女同志,哪裡來的啊?農場又招工了嗎?」周大毅好奇的問道。
「哎,外面逃難的太多了。」田國棟無奈的說道:「和嚴世勁商量一下,那些身體健康,有勞動力能力,安排一部分到農場來工作,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哦?
周大毅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
為什麼安排的都是女同志呢?
為什麼沒有男同志呢?
不過,那是領導的決定,自己不管那麼多。
不過,農場確實應該招一部分女同志,那些男職工,提供一個機會呢,農場以後要正常話,肯定要讓大家把農場當做自己的家才行。
這個家,是真正的家庭,而不是嘴巴說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