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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恩將仇報?

2024-08-27 07:40:44 作者: 歡裳
  昏暗狹小的車廂內。

  逃跑被抓回來的女人,狼狽不堪地跪在座椅前。

  身體因極度恐懼而顫抖,臉色蒼白憔悴。

  「好久不見。」

  男人陰冷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唇角笑容肆意張狂,仿佛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再跑啊。」

  車廂內瀰漫濃郁的沉香,沉重而壓抑。

  強大的氣場快壓得她呼吸不過來。

  像是得到鼓勵。

  沈清沅幾乎是毫不猶豫,轉身就要開車門逃跑。

  手腕被男人死死攥住,狠狠一拽。

  她猛地跌入結實有力的懷抱。

  對上他英俊熟悉的面容,狹長鳳眸深邃似海,膚色冷白到病態,跟電影裡的西方吸血鬼無差,隨時會衝上來啃咬她的脖頸。

  沈清沅眼睛濕紅,用力掙脫束縛:「瘋子!你放開我!」

  可她越是掙扎反抗,腕上的力道就更為強勁。

  白皙的手腕被捏出紅印。

  他修長勻稱的手指沿至她手心,與她纖纖玉指緊緊相扣,冷冷笑道:「放開你?」

  沒等她說話。

  扣住她的下頜,薄涼的唇瓣狠狠壓上來。

  極具侵略性,沒有技巧可言,只有本能的瘋狂掠奪。

  ……

  沈清沅被噩夢驚醒。

  大汗淋漓,坐在床上大口喘氣。

  腦海不斷迴蕩秦煜說過的話。

  「沅沅,訂婚宴取消吧,祝懷硯家大業大,我們鬥不過,跟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而且我也需要這個項目,只有辦好這個項目,我才有機會爭奪秦氏的繼承權。」

  「對不起,我沒辦法為了你放棄……」

  「……」

  是的,就在不久前。

  她被未婚夫退婚了。

  因為那個消失七年的男人,從國外回來了。

  天也變了。

  她的眼眶遏制不住濕潤,還沒來得及擦乾眼淚,手機突兀地響起。

  男人嗓音低冷久違。

  仿佛跨越漫長的時光歲月,從手機里傳出來。

  「七年了,不打算見見我嗎?」

  -

  小區樓下,停著一輛深黑色的勞斯萊斯,仿佛沉睡已久的兇猛巨獸,道路兩側來往的人寥寥無幾。

  沈清沅被迫拉開車門,坐上后座。

  男人靠在后座閉目養神,恣意散漫。

  待她關閉車門。

  一雙好看清冷的鳳眸才緩緩睜開,眼眸漆黑深邃,似無底的寒潭深淵。

  視線往身旁的女人挪動,見她身子幾乎貼著車門。

  淡薄的唇勾出笑意,耐人尋味。

  「我是什麼凶神惡煞嗎?」

  沈清沅頂著壓力側目看他,視線在空中交匯。

  「我自認為沒有得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車廂內的光線十分昏暗。

  他俊美的面孔顯得有些陰鬱,狹長鳳眸黑沉沉的,眸底好似結了層冰霜。

  手裡把玩銀色打火機,長指骨骼分明,修長乾淨,手背好似精美的玉骨扇,盤踞青龍似的青筋。

  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有漫不經心的淡笑。

  慵懶,隨意。

  「我很想你。」

  話語柔情似水,卻令人不寒而慄。

  見她不予回應。

  抬手掌控她的小臉,指腹摩挲在她落雪般的肌膚,轉而箍緊下頜,迫使她直視他。

  「你呢,有想我嗎?」

  望盡她眸里一閃而過的畏懼。

  這種眼神,祝懷硯在國外似是見慣了一般。


  可眼前的人兒不一樣。

  七年不見。

  她眉眼依舊乾淨漂亮,未染世間煙火。

  就連產生的驚恐,也是純粹的。

  白嫩素淨的小臉,眼眸清澈晶亮,唇瓣粉潤,形狀姣好,好似爛漫嬌美的花瓣。

  祝懷硯眸光黯淡,吻猝不及防落下。

  薄涼柔軟的唇印上她的,毫不費力地侵占領地,攻略她的城池。

  溫和的呼吸緊密交纏。

  剛要尋著本能感受,猛地被身前的女人狠狠推開。

  她神情極其難看,小臉羞憤漲紅,像受了莫大的恥辱。

  眼眶隨之濕紅,氣急敗壞道:「你混蛋!」

  祝懷硯鳳眸微眯,指尖摸了摸唇瓣,似乎在回味。

  是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本就該屬於他。

  似乎得到滿意的答案,才抿唇輕笑。

  「我喜歡這個詞。」

  沈清沅聽後,眼神中滿滿的驚愕,難以置信。

  以前的少年,目光陰鷙冰冷,清寒高傲,似雪山之巔上的一捧冰雪,骨子裡生來的矜貴優雅。

  而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危險恐怖,事事運籌帷幄,心思城府極深,毫無任何道德可言。

  明明他在笑著,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特別是那一雙充滿深意的鳳眸,笑意越溫柔,就越危險。

  她不受控制地縮了縮,強忍恐懼:「你到底想幹什麼?」

  祝懷硯打開車窗,任由窗外的光線刺進來。

  熟練地摸出煙盒,劃出一根香菸咬進嘴裡,卻沒點燃,恣意散漫,說不出的性感風流。

  墨眸深沉,仿佛蘊藏汪洋大海,無底深淵。

  「我要你。」

  嗓音低沉渾厚,似上等大提琴拉出的音色。

  「而你,本來就屬於我,怎麼敢趁我不在……偷偷嫁人?」

  此話一出,沈清沅只覺毛骨悚然。

  背後有冰錐扎進血肉,刺入骨髓,寒涼徹骨。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我屬於你這種結論,我們不過是相識一場。」

  「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強裝鎮定,努力不讓自己崩潰哭出聲。

  「我不奢望你能報恩,這麼些年來,我也沒煩擾過你。」

  「你現在恩將仇報,是不是過分了?」

  祝懷硯眸光微沉,挑出她話里的幾個字,重複一遍。

  「恩將仇報?」

  似乎有些驚訝她的變化。

  他又重複一遍,語氣侵染慍怒。

  「你確定是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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