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我愛你,就被馴化了?」她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揚和心底的暗爽,「說不定,你就是說說而已,愛不愛的,得看實際行動不是嗎?」
男人呵笑了一口。
一個打橫抱起她,「實際行動這事,得回家,在外面是不行。」
她嚇的趕緊摟住了他的頸子。
拍著咚咚跳的心口,往他胸前捶了一下,「你怎麼變得不正經了。」
「你不就喜歡不正經的?」他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先去買包,再回家不正經。」
買包?
夏柔柔想到了他第一次給她買款包包。
她很喜歡。
可惜……
又是一段傷心的回憶。
「不用,我背我的帆布包,挺好的。」她已經欠他那麼多錢,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完,不想破費,「我這個人,其實不用背好包。」
「你這種人,是哪種人?我關韋的太太,是哪種人?」
「你別一口一個太太的,我聽的不習慣。」
她以前挺渴望,他在外人面前,介紹她是他的太太。
後來變成奢望。
再後來,她聽到別的男人介紹自己的愛人時,她就會羨慕。
現在輪到自己了。
她反而聽得有些陌生。
關韋笑了笑,不跟她計較。
拉開車門,把她抱進副駕駛,幫她系安全帶時,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夏柔柔是很容易害羞的人。
尤其是,剛剛關韋吻完她,一抬眸,看到邵婉清站在不遠處,望過來。
她更是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她好像有話跟你講。」夏柔柔指了指邵婉清站著的地方。
關韋看了她一眼,似乎並不想過去。
「我覺得,你還是跟她聊聊吧,她那麼喜歡你,你就這麼把我帶到她面前,她受到的打擊肯定很大,去說說話吧。」
夏柔柔希望他們善始善終。
別以後,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關韋聽了她的話。
下車走到了邵婉清的面前。
邵婉清哭過了,眼眶紅得厲害。
她不管夏柔柔是不是能看到,還是抱住了關韋。
「關韋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有多喜歡你嗎?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告訴我,你和她不是認真的對嗎?」
關韋握著她的胳膊,把她輕輕地推開,「其實,在江城的那段時間,是我和柔柔在鬧離婚,所以,她才答應你,要替我們牽線,我替她說聲抱歉。」
「我哪裡不如她?」她淚眼婆娑。
關韋搖了搖頭,「你哪裡都比她強,你有很好的家世,你有疼愛你的父母,你有很好的事業,你多才多藝,她不過是一個小護士,無錢無權無勢,她只有我可以依靠,我不能負她。」
「可是婚姻,講究的不就是一個門當戶對,講究的是精神上的共鳴,你與她從小生長的環境都不一樣,你們根本就不合適。」
邵婉清很激動。
她極力地在說服關韋,承認他娶錯了人。
男人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她性格溫婉,與人為善,不刁蠻,懂事善良又孝順,她的優點很多,她配得上任何人。」
「你胡說,如果她有你說的這麼好,你們就不會鬧離婚了。」
「離婚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以後你結婚了,自然就會明白。」他覺得說的已經不少了,「很抱歉,讓你誤會了,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妹妹,我和柔柔也希望你可以找一個適合你的,祝福你。」
說完。
關韋轉頭要走。
邵婉清從背後再次抱住了他的腰。
「關韋哥哥,我只想要你,我不是那麼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的,我就是喜歡你,我不介意你結過婚,你只要跟她離婚就好,我可以更好的照顧你,我會做得比她更好,你別推開我,好不好?」
關韋還是強行把她的手掰開。
「走了。」
「關韋哥哥……」邵婉清哭了。
從夏柔柔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傷心和難過,都寫進了眼淚當中。
不愛,就不要去招惹,這句話,在這一瞬間有了具象。
關韋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夏柔柔看著他,突然來了氣。
「你這個人,又把別人搞哭了,你就不知道哄哄?」
關韋眨眨眼。
他指了指邵婉清,又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道:「你讓你老公,去哄別的女人?你好大愛啊。」
「誰讓你去招惹她的,招惹完了,一走了之,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夏柔柔越說越氣,越看關韋越不順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關韋:……
她怎麼還來氣了呢。
「男人不必對得起天下所有的女人,只對得起自己愛的那一個就夠了。」
夏柔柔歪頭看了男人一眼。
他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調頭,開上馬路。
夏柔柔哼道,「你現在不正經的,讓人不適應。」
「你可太難伺候了。」他笑笑。
「我告訴你啊,我還沒有原諒你呢,離婚這事,我也沒打算撤訴,你帶給我的傷害太大太多了。」
她緩緩淡淡地說。
他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那就看我表現,什麼時候,我表現你滿意了,再刑滿釋放,我沒怨言。」
聽聽。
這個男人,現在都會油腔滑調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關韋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街溜子。
「剛剛我媽給我發信息了。」夏柔柔握著手機,淺淺地說。
他哦了一聲,「說什麼了?」
「她說,我爸的病情相對穩定,還特意叮囑我,讓我好好地感謝你,說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當牛做馬。」
關韋笑了,抬手揉了揉女人的頭髮,「我怎麼聽著,這像是編的呢,是你媽說的嗎?」
「當然了,我媽沒有想到,你會不計前嫌地幫我們家,她以為,她之前打過你,你會記仇呢。」
關韋唇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起來,「打兩下,就記仇,我成什麼人了?」
「我媽和我哥對你不了解,其實……我也不太了解你的性格,以前總覺得冷冰冰的,不好接近,所以,我一直對你挺怕的。」
夏柔柔微微垂下睫毛。
哪怕是現在,她依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性格的人。
但是有一點,她敢肯定,他的情緒還算穩定。
人也足夠穩重,成熟。
畢竟有年齡擺在那兒。
但是他的禁忌,他的軟肋,在哪兒,她通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