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原本想告訴林澈自己已經悟出不滅劍意的姬凝霜。
在劍神宗外宗,一塊荒涼的野地上,發現了林澈。
不過此時的林澈,跟她以往見到的不一樣。
只見林澈,身體不斷的抽搐,雙眼爬滿血絲,像一隻失去理性的野獸。
在見到姬凝霜的剎那,撲咬了過來。
嚇得她急忙,抬手抵擋。
「啊!」
林澈直接咬住了她的藕臂,用力的吮吸著鮮血。
臉上竟浮現,絲絲變態的滿足感。
而姬凝霜,則是被手臂傳來的疼痛,下意識的喊叫。
這刺耳的尖叫聲,讓林澈勉強恢復些許神智,看著近在眼前,被他這一舉動,嚇得花容失色的姬凝霜。
他呆愣住了片刻。
「沒事的話,鬆口吧!」
姬凝霜,倒吸幾口冷氣,看著咬住她手臂,沒有任何要鬆口的意思的林澈。
儘量保持冷靜道。
「抱歉,你怎麼會來這裡?」
恢復過來的林澈,見姬凝霜沒有多問,他也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已經感悟出不滅劍意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摘掉面具。」
聞言,姬凝霜愣住了,心中有些不情願,畢竟自從被姬洛瑤毀容後,她一直以面具示人。
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勇氣面對,銅鏡中醜陋的自己。
而現在居然要求她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摘下面具,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不摘面具,也行剩下的修行你自己完成,也不必問我。」
林澈見姬凝霜不願,也沒有強求,留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就在他抬腳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姬凝霜,堅定的聲音,「我願意。」
話落。
姬凝霜,摘掉青銅面具,一把扔在地上,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林澈沒有心軟,那起一面事先準備好的銅鏡,放在姬凝霜眼前。
鏡中的姬凝霜,披頭散髮,白皙的臉蛋上,有著無數交織縱橫的細密疤痕,醜態盡顯。
「這下你滿意了吧?還是說你還沒嘲笑夠?」
姬凝霜,從林澈讓她摘下面具的時候,就認為林澈故意想要她出醜,想嘲笑她。
因為自從被姬洛瑤挖走先天劍骨後,這樣的場景她經歷過無數次。
早已就習以為常,本以為林澈給她功法,幫助她報仇,會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沒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你還是沒有消除心中的心魔,你以面具示人,無非是那人給留下心理陰影,你連內心都恐懼她,那麼現實只會更加殘酷。」
出乎姬凝霜意料的是,她沒有聽到任何一句嘲笑她丑的話。
「臉是讓一個女人自信的秘方,她毀了你的臉,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嫉妒?再說什麼天材地寶沒有,找到一株定顏草,然後煉成駐顏丹,未必不能恢復你曾經的容貌。」
林澈一句話,讓跪地上,臉上留著淚痕的姬凝霜,瞬間轉身,一雙美眸死死的盯住他。
用哽咽的聲音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經受過太多欺騙,她已經分不清,什麼人說的話是真的,什麼人說的話,是假的。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嗎?對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最好忘掉剛才發生的事。」
身中隕仙咒,世人皆知,但身懷本命蠱,卻沒有被太乙聖地公開。
因此,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是少數。
他剛才是受體內本命蠱的影響,才會不受控制的,想要吞噬生命精元。
姬凝霜,用力的點了點頭,「如果你信不過我,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她是聰明人,知道林澈的話,指的是什麼,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她活著只是為了復仇,為了復仇她甚至可以捨棄生命。
「不用,這面具我沒收了。」
林澈撿起被姬凝霜扔下的面具,重新戴在自己臉上。
隨後,大搖大擺的朝著府邸內走去。
姬凝霜,眼神呆滯的看著林澈戴著她的面具,直到林澈的背影走遠,她才氣得直跺腳。
但倏然間,她發現自己心中對容貌的芥蒂,似乎減少了。
「什麼時候煉駐顏丹啊?」
姬凝霜,遙望著林澈的背影,大聲的問道。
……
太乙聖地,紫霄峰上。
洞府內,醒來的南宮明月,氣色看上去依舊很差。
「明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被林澈捲入空間裂縫?」
「明月師姐,你好些了嗎?都怪我,如果我謹慎些,也許你就不會……」
一旁的秦問天,眼眶濕潤。
「小師弟,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南宮明月沒有,回答冷如霜的話,而是質問坐在床榻上的秦問天。
「師姐,我說的什麼?」
「玄黃果,你說你吞服煉化玄黃果,擁有萬法不侵的體質,是不是真的?」
南宮明月,眼神中渴求一個答案。
這讓秦問天一陣心虛。
他哪裡煉化過玄黃果,能給南宮明月壓制冥毒,依仗的都是手臂上種下的血引咒。
引來林澈隕仙咒內的本源精血,這才僥倖壓制住冥毒發作。
玄黃果,不過是他隨口胡謅的。
「明月,你怎麼了?是問天為你獻本源精血,你的冥毒才能被壓制住,你這是為什麼?如果小師弟沒煉化過玄黃果,那他的本源精血能救你,又該作何解釋?」
冷如霜,見南宮明月對秦問天說話的態度中,帶著幾分懷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秦問天,則是一臉愧疚,「如霜師姐,沒事的,我本來就是師尊從山下撿回來的,身份本就可疑,明月師姐懷疑我,也是應該的,只是玄黃果真是我煉化的。」
「真的嗎?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的幽冥毒體,會對他失效?」
秦問天的語氣,讓南宮明月不忍心繼續追問下去,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那林澈呢?林澈能夠無視她的冥毒,這又該作何解釋?
莫非總共有兩顆玄黃果?
南宮明月搖了搖頭,認為這不現實,一顆玄黃果,就能稱得上,大機緣,一次出現兩顆,而且還都被她們紫霄峰的人得到,這有些不太現實。
「明月,你到底在空間裂縫中遭遇到什麼?是不是林澈那個畜生對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自從南宮明月醒來後,冷如霜就發現,南宮明月說話有些不對勁。
她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嗎?
那林澈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干出如此勾當。
就在冷如霜瘋狂腦補的時候。
南宮明月的一句話,將她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