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乎？鬼乎？鬼神乎？！
飯後，短暫的自由時間後，就是晚自習。
自由時間趙成也沒有浪費，就在班裡，看了一會學校圖書館借來的雜書。
書里的內容，和劍道有關，講的一些劍俠的故事，有似乎古老至商周時候的事情，也有恍若是幾百年前的事情。
其中真真假假，又結合了民俗、神話誌異種種元素，且零碎不成篇幅，也沒有具體的時間。
這書名叫《說劍奇談》，成書時間不可考，有說法是三百多年前，也有說法是五百多年前，至於作者，亦是有五個之多。
有說法，其作者是五百年前的陳生，少年屢次科考不中，中年結交劍俠，後又遊行天下，探尋誌異，晚年這才做了這本奇談。
也有說法說是三百多年前的張生，中年中舉，但一生只是小官，晚年著書，寫了這本雜記。
歷史難靠，是以後面編撰修補這書的人，乾脆就將真真假假的幾個名字，盡數寫在了引言裡。
就如趙成現在看的一篇，說的是一個叫做王生的人，本來只是個書生，有幾分才氣，但也有限，科考不中，結果有一天走夜路，摔了一跤，迷迷糊糊之中，說是夢到了元始天尊，天尊說他與道有緣，傳了他一篇經文。這事傳出之後，有人讓他把天尊所授的經文說寫出來，但他卻說也說不出，寫也寫不來。
是以，周圍的人，只當他是摔傻了，得了癔症。
但之後，只用了不長的時間，王生就成了一代劍俠，劍法高強。
數年後，有賊人襲村，王生一人一劍，便殺破了賊人。
眾人這才知道，王生並未說謊，而是真的得了天授。
有人想要拜師，王生卻說，自己現在都還沒有學明白，根本無從傳授他人，之後便飄然而去了。
後面過去幾十年，鄉里的有人據說是在太行山中，看到了王生的身影，其幾十年歲月，不改容顏。
有人說，王生這是在山裡結廬練劍，已經成了劍仙了。
而作者也在最後發出感慨：神乎？鬼乎？！鬼神乎？！
這故事的寫法，以及內容，都有些像趙成前世看過的聊齋志異。
就是知名度，二者完全不能比擬了。
而且，前世超凡脫俗之事，多是虛妄臆想，而此間，卻是真實不需的。
所謂天尊傳法，未必不是劍道高人，意念搏擊天地，以心傳心，醍醐灌頂之下，傳授了劍道精意給王生。
因為王生所得的，只是一股意念，所以感覺自己得了經文，但卻不能說，不能寫。
故事的後面，王生也逐漸明白了這一點，這才是自己還沒有學明白。
當然，這只是趙成結合這個世界的情況，做出的推論。
至於事實，世界上未必真的有王生這個人。
小說家之言，不可盡信。
趙成看這些，一是為了開拓自己的視野，而也是將之當閒書看，真假尚且不提，故事寫得卻是還行。
趙成有時候也在想，要是有人能夠綜合這個世界古往今來的神話傳說，神佛體系，梳理完全，並結合歷史，寫出本書來，一定可以大賣。
可惜，這樣的大才，現在還沒有出現，炎黃的古典神話體系，依然是繁雜的，混亂的，讓普通人，望之，就沒有深入了解的想法了。
晚自習只上到九點，趙成一晚自習的時間，都在做著自問自答的事情，試圖用這種笨辦法，實驗出面板的運行邏輯，可惜事情並不順利。
至於他加入劍道班的事，他只是口頭答應了，學校方面還要走一段程序，再有就是給他安排課表。
就說今天，下午已經上了劍道大課了，晚上要是還繼續補課，無疑是事半功倍。
是以，時間上，是要和劍道大課錯開的。
放學後，趙成沒有在學校逗留，在校門口，買了一碗麵條，外加一張鍋盔，一邊走一邊吃著。
要是一般人晚上睡覺前這麼吃，長胖是應該的，不過趙成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劍術提升速度又快，身體的發育需要大量的營養，這樣的加餐無疑正是時候。
現實的世界裡，沒有靈氣這種高等能量，劍術這種東西，是練出來的，更是吃出來的。
一些強大的劍道高手，一頓飯可以吃下一頭牛，當然，他們也能一連三五天不吃飯，甚至是連水都不喝，也依然精神奕奕。
甚至，在不劇烈運動的時候，他們的能耗，比之普通人，還要更低，只有在劇烈的爆發之後，才需要大量的營養補充。
面剛吃完，鍋盔吃了一半，趙成就已經到家了。
他家離清源只有三分鐘的步行時間，真正做到了學校就在家門口。
不得不說趙父的運氣好，早年的時候，清源在湘南排名末尾，比不得「一中」、「二中」那些名校，是以房價也便宜。
趙父咬咬牙，就直接買了，後面還一度後悔過，畢竟清源那時候的教育資源不行，擔心耽誤了孩子。
當時的親戚里，因為這房子的事，平白多了不少流言蜚語。
直到前些年，清源改制，這一下子，風向陡然就變了，都說趙父當年眼光毒，一下子揚眉吐氣了。
而這一塊的房價，如今自然也是飆升了。
就當時趙父買房的錢，放到現在，估計也就夠買個廁所。
「趙成，你吃宵夜竟然都不給我帶。」
剛進門，趙成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趙瀟湘，你的零花錢又不比我少，想吃自己買去。」
趙成隨口回應道。
他轉身關門，就看到客廳的燈開的通亮，客廳的大屏電視，正在播放最近非常火的言情劇，叫什麼霸道劍豪愛上我。
要說起來，在某些方面，兩個世界，還是非常像的。
而這個時候，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女孩，蜷縮著沙發上，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著電視，活脫脫的像是一隻大號倉鼠。
「成郎，我們的感情終究還是淡了，當初一起在公園看星星的時候，你一聲一聲的湘兒叫著，現在人大了，人老珠黃了，伱就叫我趙瀟湘了。」
「以前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趙瀟湘頭也不回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