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被氣暈絕對不會如此輕鬆的翻篇,不然對不起自己滿屋的東西。
林若婷聽話的點點腦袋:「好,小娘,婷兒這就去門口等著父親。」
劉小娘見她要離開,慎重的拉著她纖細的手腕說道:「你們一定要好好演戲,別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要讓你父親相信我說的話,這樣或許我們就能順利的將孫蓉和林若萱趕出林家。」
若是孫蓉被趕出林家,那她豈不是當家主母?
她想到這裡,心裡開始澎湃起來。
林若婷給劉小娘一個肯定的眼神:「小娘,您放心,演戲這個我最拿手了。」
如果她小娘被扶正,那麼她也就是嫡女,這樣再也不用處處都被那些貴女壓上一頭。
林若婷火急火燎的去門口,林若萱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匆匆遠去的背影,看著女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她的心裡突然閃現了不好的念頭。
她肯定是要去找父親告狀。
林若萱思忖一番,拉著荷花謹慎的叮囑道:「荷花,你現在立刻動身去宮門口,盯著父親出來,距離他下朝還有一個鐘頭,你坐馬車輕鬆的能趕到,見了父親之後,一定要告訴他大姐姐見紅,然後比父親先一步回來告訴門口的林若婷,說父親跟同僚吃飯,儘可能的激怒她。」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硬生生的止住,怕隔牆有耳,慎重的環視一圈之後確定沒有人,才給了一個附耳過來的動作。
荷花聽話的湊近。
林若萱在她的耳邊嘀咕幾句話,荷花聽完之後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保證的說道:「八姑娘,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必然辦妥。」
「好。」
荷花第一時間將林若雪見紅的事情告訴了林時遠,他聽完後,緊張的不行,怎麼說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要比那些多些疼愛。
他急匆匆的往家裡面趕去。
荷花也在第一時間回到了林府,看到大門口林若婷果然還站在那裡,她連忙上前,故意說道:「敢問六姑娘可是在這裡等主君?」
林若婷譏諷的勾著嘴角,言語裡面掩飾不住的不懈:「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來質問我?」
荷花被這麼羞辱,倒也不惱怒。
「六姑娘生氣是正常的,畢竟我家姑娘的親妹妹如今高嫁,你被她教訓又不敢教訓回去,可不是生氣,荷花理解,六姑娘可要努力了,別被八姑娘吊打。」
林若婷錯愕的看著荷花,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敢這麼的說話。
「你是瘋了是不是?」
看來林若萱護著大姐姐,讓她的女史都這麼的有底氣,她教訓不了林若萱,還教訓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史嗎?
林若婷不由分說的直接舉起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荷花的臉頰上。
「你這個賤婢!怎麼不去死。」
她動手打人的這一幕正好被回來的林時遠撞到,他瞳孔狠狠猛縮,怒不可揭:「婷姐兒,你在做什麼?!」
一向溫潤的六姑娘竟然如此打人。
林若婷被這聲呵斥直接愣在了原地。
荷花被她一巴掌甩在一旁的地上匍匐著,聽著主君的聲音,她用最快的時間從地上爬起來,努力的拉著林若婷的裙帶祈求,聲音裡面的哀求之意十分明顯。
「六姑娘,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主君先去看我家大姑娘,只是我家大姑娘見了紅,這個月份見紅,真的很危險,是我要請主君回來的先見大姑娘的,您要打要罵都衝著我來,跟我家大姑娘無關。」
她說的悲鏘。
林時遠聽著這話,心中對林若婷的怒火更多了,忍不住的出聲訓斥道:「婷兒,為父沒有想到你如此的善妒,看來之前是我太過於縱容你了,現在給我滾回去好好學學規矩。」
林若婷被訓斥的慌亂,她想要試圖解釋,但是被父親吩咐的小廝直接拉下去。
「父親!我……不是……您聽我解釋。」
林時遠目光落在荷花的身上,聲音冷沉:「起來帶路吧。」
荷花起身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活該,誰叫她們那麼的欺負大姑娘,現在的下場只不過是她們咎由自取。
「是,主君。」
林時遠被帶到了林若雪的院子裡面,皆是,林若雪還在榻上養身體,林若萱見他來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裝作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父親!若是要把大姐姐放到尼姑庵的話,讓我也過去吧,不然我擔心大姐姐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的住,我要是在的話,也能讓大姐姐少受一點苦。」
林時遠被她的話整的莫名其妙起來。
「萱姐兒,你說什麼?誰讓你大姐姐和你去尼姑庵了?這話可不敢亂說,若是被鎮國公府的人聽到可怎麼辦?」
林若萱嫁給顧南淵算是高嫁,林府也能跟著沾光,或許他還能在鎮國公的幫助下,在朝堂上平步青雲,不管怎麼說,鎮國公府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父親,萱兒也不想去,也想在父親膝下照顧,但是三姐姐和五姐姐不允許啊,她們非要把大姐姐送到尼姑庵,我不管,若是大姐姐去的話,女兒也定是要過去的。」
「她們敢!」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沾染著無盡的怒火。
林若萱聽著林時遠這麼說,委屈的不行:「我覺得她們肯定是敢的吧,您不在的時候她們都直接上手了,就是因為他們的緣故,大姐姐才會落紅的。」
林時遠看她這麼害怕,拉著林若萱的手拍了拍,無形中給她保證。
「放心,林家的女子都不會去尼姑庵的,不要害怕,若是以後誰敢讓雪姐兒走,我就讓誰滾出林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若萱心中浮現出得意,但她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父親,那我就放心了。」
林時遠去看著林若雪,說了很多體己的話,讓她好好的養身體,其他的不用想,眼前就是先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才是正事。
「謝謝父親的包容。」
「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