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是我在冰霜寒雪中待了太久,竟忘了怎樣動情。」顧段暗輕描淡寫的說著。
徐琳洮吞了吞口水,乾澀沙啞的喉嚨沒有一絲緩解,只能就著說:「咱倆都在床上談天說地了,確定一點沒有?」
「一點沒有。」顧段暗抬起左手,白襯衫袖口上移,露出修長有力戴著手錶的手腕,下午五點。
「再見。」說著他就毫不留情的走人。
「等等!」徐琳洮連忙直起身,然而腰不爭氣的疼了起來。
「嘶——」徐琳洮疼得皺起眉跌回了地板。
「得虧我是alpha,如果是個小o,我看他半條命都沒了。」徐琳洮自言自語道。
半晌,連個屁聲音都沒有。
徐琳洮失敗的低頭看著風光無限的地板,嘆了口氣。
沒事的,我徐琳洮還有追不到的人嗎?而且是他吃了甜頭,徐琳洮吃了虧,他就享受完翻臉不認人了?他一定要追到他!
低頭隨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徐琳洮盯了盯滿是指印的大腿根往上,輕輕的穿上褲子,抓起黑色襯衫披上,邁步準備出去,無意中路過落地鏡,他停下了腳步。
在彎曲胳膊肘的一瞬間,藏在襯衫袖口下的牙印也正大光明的展露出來。
他看著敞開的胸膛上又青又紫的塗鴉,無所謂的低頭用手指撩起一些布料,露出一截線條順滑帶著幾個牙印的腰身。
他揉了揉亂亂的頭髮,扣上幾粒扣子就握上了門把手,按著他獨有的風格隨意瀟灑的回到了顧段暗的公司大樓。
剛拉開公司的玻璃大門,全1樓里的人視線全齊刷刷的轉向這位Alpha帥哥身上。
這位Alpha帥哥原來已經有對象了嗎?他對象挺野啊,徐琳洮的脖頸上有大大小小的小草莓,還有幾個漂亮的牙印。
這位Alpha帥哥也太隨意了吧,衣服不好好穿,就扣襯衫中間的幾顆,脖頸往下的鎖骨幾乎全都能看到,上面的漂亮雕刻光是想想都知道昨晚的夜有多美。
他下面敞開的襯衫衣擺下隱隱若現的腰身看起來好軟哦,到底是哪個Omega乾的呢?
但是他們最終還是預判錯了,這位Alpha帥哥的「Omega對象·始作俑者」夾著一沓文件,從二樓電梯邁了出來。
顧段暗剛出來就和視野中心的c位Alpha帥哥來了一個深情對視。
接著視線就滑到了昨晚弄了他一身的塗鴉上。
徐琳洮看著立在原地盯著他的人,眨了下眼,下意識靠近他身邊主動說話。
「那個藥查的怎麼樣了?」徐琳洮掃了一下夾在他胳膊肘里的灰白文件夾。
顧段暗垂眸把灰白文件夾捏出來遞給他。
徐琳洮低頭翻開文件殼,有點慘兮兮的後頸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顧段暗的視線里。
藥物名:未知,藥物效果:導致Alpha易感期特別暴躁,不分性別遇到心儀對象就上前攻擊,無意識完成生理行為。
徐琳洮看完了這段字「嘖」了一聲,淡灰色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顧段暗。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也在看自己,徐琳洮挑了下眉。
徐琳洮緩緩的說道:「看來那些人又出新花樣了,也是真想的出來,虧沒有Omega來,那可就難說了。」
徐琳洮腦中想起昨天這位冷漠的科研美人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甩到床上。
到最後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還拼命的推動磨石。
但是奈何他一個純A沒那個功能,這要是一個小o,他覺得都得108胎了。
顧段暗看著被他弄的有點可憐的人,突然也浮現出一種自己太冷漠的感覺。
忽然徐琳洮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他一隻手還拿著文件,另一隻手掏出褲兜的手機,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邁步走到窗邊:「怎麼了?」
來電人備註「網絡喇叭」:「我的媽呀,徐總昨天夜生活不錯啊,哪個小o那麼野啊,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小o顧段暗:「……」
徐琳洮:「……你說重點,你怎麼知道我的?」
網絡喇叭:「你還不知道啊?你都被網爆了,說堂堂網絡公司大神徐總私生活不檢點,其實沒什麼事,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罵你了。」
徐琳洮嘶了一聲:「我覺得沒必要吧。」
網絡喇叭:「啊對對對,人盡皆知徐琳洮老闆其人很肆意瀟灑,但是卻還是單身,簡稱:海王。」
徐琳洮攥緊襯衫,反駁了網絡喇叭的話:「你這對我誤解挺嚴重的。」
網絡喇叭:「什麼玩意兒,老闆,你是不是現在該擔心擔心自己的安危啊,而不是在這兒跟你一個員工說,其實不是這樣的,但是人家網友怎麼知道啊?」
徐琳洮無奈:「啊行行行,我去微博看一眼。」
說著他掛了電話,點開微博就看見
#網絡公司徐琳洮私生活不檢點
帖子裡面有一個叫「一天一個麵包片」的網友說:「我聽說徐琳洮為了泡到頂級O,專門上網運用自己的黑客技術非法查看Omega的私人信息。」
「他就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鐵子們,是不是得狠狠的罵他!」
徐琳洮看完嘴角抽抽的不像樣,這是哪個傻逼能想出來這個鬼犯罪啊,這個人一天一個麵包片怕是把腦子吃壞了。
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啊——而且這麼傻逼。
徐琳洮默默的點開麵包片的用戶資料,打算給他嘗嘗一天一個死法的滋味,果然用戶是新註冊的,資料啥也沒有。
徐琳洮把手機揣兜里,打算回家去接他的好兄弟電腦。
剛轉過身就看到顧段暗神秘的藍色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徐琳洮疑惑:「嗯?」
顧段暗道:「是跟那個藥物有關,我想應該是他們陷害我不成,結果看到你...所以開始攻擊你。」
徐琳洮溫柔的解釋:「你別想太多,他們的目標其實一直是我,那杯水本來就應該我喝的。」
徐琳洮揉亂了頭髮看向再次變得冷漠的顧段暗,識相的從旁邊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