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裡邊有一把青銅鑰匙。
臉佛皮笑肉不笑恭祝一陌:「恭喜你,活了下來。」
「這臭娘們真是好運。」
吳昊卻搖頭:「哥,她不是好運…」
何勝站了起來,眼裡面迸發出驚喜,真正意義上的劫後餘生。
「一陌,看,老天還是有眼的。」
一陌笑道:「何隊長,不是老天有眼,是這個遊戲公平規則救下了咱們。」
何勝:「可是即便概率成真,每一個選擇也都是二分之一活下去的機率。」
「不!不是二分之一,換門以後是三分之二,所以依靠公平規則,我們能活下去。」
「三分之二?」何勝不是傻子,剛才也是被這個遊戲表面的機率平分給蒙蔽了,但一陌稍微提示,他便瞬間清醒過來。
「哈!哈哈哈—對呀,換與不換可不一樣,差別大了去了!」
「一陌,可以,反應很快!這本質不就是三門問題換門與否的爭議嘛!我這腦子,老了,老了!」
何勝感慨,他的記憶力與反應力終究是不如17、8歲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少年們了。
未來,該屬於他們的才是。
旁邊的吳昊已經靠著帶進來的藥品給自己止了血,他不耐煩問吳旭:「喂,這兩個人打什麼謎語呢?說話文鄒鄒的,裝個什麼勁兒,不就是一時走了狗屎運選對了嘛,有什麼好得瑟的!」
吳旭沒有理會男人的惡語,他說:「哥,這不完全是撞大運,是數學的概率。其實這個遊戲從頭到尾考驗的不是誰是幸運兒而是智商。」
「那個女孩說的很對,換門以後活下去的概率從來都不是二分之一。哥,一會兒你上前的時候臉佛問你換門不換,你就說你換!」
吳旭雖說不情願,但也知道這個弟弟確實腦子比他好用,於是他點頭道:「好好好,知道了!」
到了他們兩個上場,何勝問:「需要交代他們兩句嗎?」
一陌搖頭:「吳昊是個聰明人。」
「他那個哥哥?」
一陌篤定回答說:「放心,吳昊會有辦法讓他聽話。」
果然到了台前,吳昊選擇了換門,吳旭也選擇了換門,最後吳旭開出了青銅鑰匙,二人成功渡過劫難。
臉佛的臉已經拉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所有人的錯覺,似乎臉佛的皮開始長出深紅色裂紋,最後爬滿了整張臉。
「真是一群好運氣的人。」臉佛有些不甘心,但卻無可奈何。
最後,他瞪著眼睛詛咒道:「我希望你們能死在下一關!」
一陌悄悄對著它的背影豎起中指。
見這一幕,何勝偷偷笑了。
臉佛走入了門裡,滿臉怨毒消失在了房間內,而隨著他的消失,新的麻煩來了。
滴答滴答滴答—
「一陌,水聲好像又開始了。」
一陌皺眉說道:「何隊長,好像更大了。」
兩人向門口望去,果然血滴成了血流,鮮紅的血以迅猛的速度流入房間。
「這、這是怎麼回事!」吳旭驚恐的大吼大叫。
吳旭抖著身子驚恐道:「血溜進來了,那、那是不是那種東西也會進來!」
「啊?」吳旭目光也變得恐懼,老武是怎麼死在那些枯手之下的,他可是非常清楚。
「我們快想辦法呀!」
吳昊畏縮看著一陌,吳旭自然也注意到了兩人,見他們只皺眉行動上並沒有無措,吳旭有些生氣:「我說你們兩個,咱們都快死了,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
一陌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別急,出去的法子不就在咱們手裡嗎?」
「手裡?」
吳旭拿出青銅鑰匙問:「你是說這個東西?」
一陌嗯了一聲,然後說讓他們耐心等著。
吳旭小聲嘟囔:「裝什麼裝!」
吳昊趕緊扯了扯哥哥的衣袖,生怕將那兩人惹惱。
到底,吳旭沒有再說什麼。
呼啦呼啦呼啦—
眾人一致向發出動靜的方向看去。
「他娘的,怎麼又出來三扇門!」吳旭覺得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他實在不想同鬼玩遊戲,尤其在…
血已經漫過了他的小腿,外面那些東西帶給他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間。
他怕,他怕死,怕極了。
一陌嘆口氣,同樣她也心力交瘁。
所有人都一臉菜色,驚恐又緊張卻也期盼門後的東西,因為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出去的路。
「這一次,出現的會是什麼東西—」
「這是…」
一陌抿嘴陷入沉默。
「三行者,看來大樓里還真是鬼才輩出。」
吳旭與吳昊紛紛傻眼,二人在外面有些名聲,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稀奇古怪事,可都遠沒有今日來的震撼。
「哥,傳說中的三行者!」
「萬德發!艹!」吳旭咬牙罵道。
三行者,三頭一身,而且要是先天性缺陷。民間會有邪術師專門搜集這種奇特的孩子練成三行者,皆因三行者可通人間天上與黃泉。
說法可能誇張了一點,不過三行者的能力確實厲害。
「赫赫赫赫—」
三張嘴同時開始發出怪叫,嘰里咕嚕,眾人也聽不見再說什麼。
一陌捂住鼻子,她在三行者身上嗅到了香料的味道,香料的香氣混著腐爛發臭的屍味,令人生理不適,尤其一陌的嗅覺更為敏銳。
她想起來師父說的如何製作三行者。
「三行者製作方法同木乃伊相似,將畸形的孩子養到14歲,然後殺了破開肚皮挖空五臟六腑,最後填滿各種香料黃符,釘入棺材送入養屍地埋上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三行者便煉成了。」
所以其實三行者一出現,空氣中鋪滿霸道卻又死板的香氣,那是他肚子裡埋了不知多久的香料味。
「花椒、大料、桂皮、八角…」念著念著,一陌又想吐了。
「赫赫赫赫…」
「何隊長,你聽,他們在叫什麼?」
何勝認真傾聽後搖頭道:「不知道。」
吳旭:「叫什麼叫,七嘴八舌的,誰也不知道他想說啥。」
一陌看著已經流到小腿骨處的血,甚至低下頭她能看見褲腿上沾上的不明肉屑,就這樣粘在了自己身上。
時間一逝永不回,由於聽懂這幾個人說的什麼,只能白白浪費寶貴的光陰。
一陌手下意識摸向青銅鑰匙,隨後她嘗試舉起手亮出那把鑰匙。
「我們有鑰匙,我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