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
一陌道:
「我們正要去找你。」
「找我?」
越望望同錢雅對視一眼,可以看出對方的眼裡同樣都是疑惑。
事情緊急,一陌也沒有心思繞彎子,直接說道:
「兩位都是聰明人,我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們商量合作。」
越望望挑眉,她沒有想到眼前年輕的小姑娘如此直白。
「去我那說。」
莫名的,越望望很相信兩人,畢竟昨天靠著兩人的推測發現,眾人躲過了詭異致命的血雨。
「說吧,你們要與我合作什麼?」
何勝笑著說:
「您是痛快人,同越老一樣。」
越望望猛然看向何勝,這個從進來到如今一直有些沉默的普通男人。
「你認識我父親?」
「有個幾面之緣,令尊是個大方灑脫人,幫過一些忙。」
至於什麼忙,這屬於隱私事務,何勝自然不可能說那麼詳細。
錢雅警惕問道:
「我們的樣貌變了,你怎麼認出來的?」
何勝笑著看向這個目光警惕的女孩,解釋說:
「還記得昨天早上死去女孩的室友嗎?你們產生爭執時,她叫出了她的名字,所以對於有心人來說,你朋友的身份已經暴露。」
經過何勝的提醒,兩人才發覺此事,錢雅懊惱說:
「該死,忘記了康莉的嘴。」
越望望見氣氛有些冷硬,站起來給二人倒了杯茶水。
「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兩個女生出門在外,總是要慎之又慎。」
「我完全理解。」
何勝輕輕笑笑。
一陌端著水看著何勝與兩人聊的十分暢快,差點就要忽略自己身邊還有個小累贅。
一陌扶額。
…
閒聊過去,越望望主動問道:
「何隊長可是遇見了怪事要同我們商議?」
越望望這話問的謹慎,分寸感拿捏的剛好,明明是委婉試探卻讓人以為是關心的話。
何勝還是那副嘴上掛笑的樣子。
「我來是想問問你知道的關於薄情娘的事。」
坐在桌子另一頭正要喝茶的人手一頓,隨後很快恢復正常,仿佛剛才只是何勝的幻覺。
「薄情娘的事?這個…」
越望望腦子飛速轉動,絞盡腦汁想要說些話來敷衍二人,卻又不能太過明顯讓別人失了面子。
何勝並不介意她的敷衍,畢竟他們什麼都不做就想從別人嘴裡套出線索是不可能的。
何勝看著眼前人,真誠道:
「越小姐,你還記得我們這些人進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嗎?」
越望望瞟了一眼何勝,語氣較為堅定:
「為了境。」
「怎麼得到境呢?」
「薄情娘,從薄情娘手裡。」
越望望不解,怎麼何勝要問這些大家都默認的事。
「那你從來到現在見過薄情娘嗎?」
何勝淡淡說完,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
越望望愣在那很久,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兩天似乎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性命奔波,別說薄情娘,就連李府的人都沒見過。
她的臉色逐漸下沉,最後變的有些憂慮。
錢雅站起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顫抖。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一陌問:
「我想說什麼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我…」
錢雅動動嘴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但她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因為她的內心是覺醒了的。
錢雅一臉挫敗,神色變得灰暗焦躁。
「兩天了,我們還在為自己的命奔波,主要線索一個也沒找到,再這樣下去…」
她艱難道:
「我們都得死。」
越望望握住錢雅的手安慰說:
「別急,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
錢雅坐那沒有吭聲。
一股不安、焦灼侵蝕著四人周圍的空氣,在錢雅那裡現象最為明顯。
一陌看向錢雅,她已經逐漸失去了一部分理智,眼睛裡布滿紅血絲。
這樣膽小的人竟然也願意進74號樓?
越望望嘆息一聲,徹底退了一步開口說:
「父親說薄情娘是李府用鎮靈塔殺死的,化為厲鬼後她殺掉的大多數人並不是完全無辜。」
何勝說:
「就這些嗎?」
越望望點頭。
「薄情娘是厲鬼,手裡又握著很多寶物,力量強大無比,是74號樓絕對的主人,她就是規則。因此無論再強大的人進入她的領地都是廢人一個,所以能活著出來的人很少,而每個人經歷的故事也不一樣,自然的她的生平少有人知。」
一陌捏著茶杯嘆息一聲。
「你們來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畢竟越望望雖然不知眼前男人的來歷,不過既然他認識自己父親又能請的動她父親幫忙,必定不是普通人物。
既如此,他的消息渠道應該不比自己少,他難道不知關於薄情娘的事?
所以越望望覺得他另有目的。
「我們昨天去了祠堂,發現祠堂裡面李府近四代夭折的孩子多達二百多位。」
何勝的語氣輕飄飄的,但落到兩人心裡卻是像炸彈炸了起來。
「200多個孩子!」
錢雅張大嘴,十分不敢相信。
這個數字即便是傻子也能感覺出問題。
突然,越望望想起一事。
「好啊,昨天那個男人分享線索時可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此事,我不相信是因為他倆沒看見!」
越望望很憤怒,如此關鍵的線索被人隱瞞,兩人竟然只說了一個無關痛癢的,這是赤裸裸的欺詐行為。
「我得去找他!」
越望望狠狠拍拍桌子就要往外走,一陌趕緊攔住她。
「別激動、別激動,咱們要見面,可不能傷了和氣,在這咱們要防著小人,惹惱了他們對你沒好處的。」
越望望更來氣了,生氣道:
「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一陌說:
「唉,不是沒有可能,你想想如果他趁你外出往你房間扔了點啥東西你能察覺嗎?」
「那就這樣要放過這兩人嗎?我們可沒有人騙他,大家說的消息都是真的!」
越望望討厭空手套白狼的行為,而這兩人明顯更加過分。
何勝道:
「越小姐,你先冷靜。」
越望望才這臉色難看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