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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死要錢

2024-08-22 14:46:14 作者: 四代重奸
  「過來,沒人!」養心殿後門,張順偷偷摸摸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這才低聲招了招手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隨即,一名身著白衫,內襯以紅袙腹的女子也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張順「金屋藏嬌」的周皇后。

  話說五人好容易吃罷了早飯,張順見眾女赤身裸體不成體統,咳咳,其實是怕自己精盡人亡,這才主動提出給她們穿上衣服。

  於是,他便在眾女的指引下,替她們找回了衣服。

  既然穿著整齊了,張順便厚顏無恥的提出要她們報答自己。

  四女經過這一番事情以後,對他倒是不那麼反感。

  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無言默認了。

  於是,張順便率先鬆開了系在周皇后上的布條,將她偷偷的帶了出來。

  「去哪兒?」身材瘦弱的周皇后,一出了養心殿,就有幾分羞怯道。

  原來張順這廝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在給她們找回衣服的時候,只找回了外衣,而沒找回褻衣,她這一套衣服獨少了件緋交檔。

  周皇后只覺得身下涼颼颼的,好似沒有穿衣服一般,心中頗不自安。

  「去乾清宮!」張順靠近了,低聲應了一聲,不意卻聞道了一股清香。

  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又順口問道:「嗯?好香啊,這是什麼香?」

  「是……是茉莉花香……」周皇后小心囁嚅道。

  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蘭花之幽遠、玉蘭之清雅,茉莉花莫不兼而有之。

  原來這周皇后本家住蘇州,入宮以後不得還鄉,故而在坤寧宮種植了六十多株茉莉,廖慰思鄉之情。

  待到茉莉花開之際,她喜歡採摘茉莉花攢簇成球,綴於鬟鬢。

  又又收宮中紫茉莉花種,去殼研細蒸熟,粉白如玉,取名「珍珠粉」,作為香料使用,故而一身花香。

  當然,張順不可能明白其中的緣由,只是當他聽到這個詞以後,一句話熟悉的話不由脫口而出:「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張順這話一出口,頓時看到肌膚如玉的周皇后,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這女人真是太可愛了,像一株含羞草似的,稍微一逗就受不住。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草香也香不過她。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來年不發芽……」結果就在張順無端遐想之際,不意周皇后突然哼起了一支曲子。

  熟悉的調子,熟悉的韻律,張順莫名其妙的聽起來有些耳熟。

  「你……你怎麼會這首曲子?」張順不由一愣,開口問道。

  「呃……」正低聲吟唱的周皇后聽了張順這話,也是一愣,隨即低聲道。

  「剛才我……我聽見你的調子,突然……突然想起了家鄉的《鮮花調》……」

  原來周皇后小時候,曾經在蘇州吳縣渡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故而不通音律的她也能哼上兩句家鄉的小調。

  而好死不死,這《鮮花調》正是張順前世《茉莉花》的前身,歷史在這裡詭異的重合了。

  「唱的真好!」張順真心誇讚道。


  「別……別拿我取笑了……我……我根本不通音律……」說來好笑,雖然說周皇后被譽為賢后,除了「曉書畫,諳藥性」以外,所有的技能點好像都點在了紡織、女紅和家務上面。

  其實她內心深處還是對釋放女子天性的琴棋書畫、騎馬園藝一干技藝頗為嚮往,奈何守「婦德」所束縛,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正因為如此,她更是對正好擅長這些的田貴妃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我沒取笑,我也是五音不全……」相對於周皇后的不自信,張順就自信多了。

  「那你還說好聽……」周皇后都暈了,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人吶,你什麼都不懂,還敢大言不慚。

  「就算我五音不全,難道我還聽不出來好歹不成?」張順看著有點迷糊的周皇后,不由笑了。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她思鄉了。

  一個一入宮門深似海的女人,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回過家鄉了,難免有幾分思鄉之情,正如自己一樣。

  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到了!」張順長嘆了一口氣,推開了乾清宮的側面道。

  「來……來這幹嘛?」周皇后看著空空蕩蕩的乾清宮,有點害怕。

  「鑽進去!」張順指了指龍椅前面的御案,有幾分玩味的命令道。

  「啊?」周皇后聞言嚇了一跳,同時心中隱隱約約也有幾分猜測。

  「不……不可以……」她的一張俏臉憋的通紅道。

  「你再磨蹭,還有一會兒可要來人了!」張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這個女人剛是挺剛,就是有點死要面子。

  「啊!」周皇后聞言嚇了一跳,連忙委委屈屈的鑽到了御案下面,然後把屁股翹了起來。

  張順大喇喇的往龍椅上一座,看著周皇后的屁股,好笑的拍了一巴掌道:「趴好,別搞小動作!」

  其實剛開始騙她出門的時候,他還真是安了這種邪噁心思。

  不過,在她唱出了那首《鮮花調》時,他那點旖旎的心思便煙消雲散了。

  「罪......罪臣周奎,見過陛下......」就在周皇后藏好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她父親的聲音。

  她不由心尖一顫,頓時明白剛才自己躲過了什麼。

  「周奎啊,起來吧!」張順見了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由客氣道。

  「那個......那個,雖然有句話不太好開口,本王想了想,還是給你提一提比較好。」

  「陛......陛下請講!」周奎聲音明顯有些發顫。

  「是這樣,你女兒周皇后在我手中!」張順石破天驚道,「不知道你願意出多少銀子把她贖出來啊?」

  「啊?」那周奎明顯一愣,還沒有想到張順有這般說辭,不由比劃了一個數字道,「那個......那個我出......」

  「五十萬兩?」張順不由大喜。

  結果一陣沉默厚,又響起了張順失望的聲音:「五萬?」

  「五千?」

  「五百兩!」卻只聽見周奎肉疼的回答道。


  周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聽田貴妃說自己家中有錢,還道這一次自己能夠逃出火坑。

  結果自己在父親的心目中竟然只值五百兩,連一個江南名妓的身價都不如。

  「嘿嘿,小老兒原本是個算命先生,家無餘資......家無餘資,哪裡有銀錢與你。」那周奎尷尬道。

  「要不......小女還算有幾分姿色,陛下你就留在身邊聽用便是......」

  周皇后聞言頓時如墜冰窟,不由又想起了當初用來罵張順的那句話:無恥之尤!

  作為一個女子,這個時代所能依靠的只有三個人:丈夫、兒子和父親。

  如今她丈夫身死,兒子尚幼。

  她唯一所能依靠的只有老父親,結果沒想到她唯一依靠的父親竟是這種人。

  要不是顧及顏面,她甚至忍不住要跳將出來質問他一句:難道女兒在你眼中就不算人?

  「這樣啊?」不意張順卻笑道,「你的意思是,想把女兒改嫁給本王?」

  「難怪你是個算命先生,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吶!」

  不是,我是個算命先生和我會不會打算盤有什麼關係?周奎有點懵了。

  「這樣吧,既然你想把女兒改嫁給本王,那......那就先拿出來一百萬兩白銀,充當嫁妝吧!」張順無恥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

  要論無恥,還得是舜王你啊!

  這句話同時浮上了周皇后和周奎父女二人心頭。

  「這......這先不說小老兒也沒有一百萬,就算是有,也沒有賠了女兒又賠銀子的道理啊?」周奎一臉愕然道。

  「周國丈啊,你這帳算的不對啊!」只聽見張順笑道,「先不說你女兒是個二婚,還帶了兩三個拖油瓶,要想嫁個好人家,難啊!」

  「就說你本是個算命先生,哪裡來得這一身富貴?還不是賣......咳咳......嫁女兒嫁的好?」

  「咱就不說嫁女兒不嫁女兒的事情了,咱就先拋開你女兒不談。」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不要說如今已經改朝換代了。像你這樣的前朝餘孽,咔咔殺全家,女眷充為官妓,也算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吧?」

  「什麼你的銀子?那是我的銀子,就連你女兒也本該是我的!」

  「現在拿我的一百萬兩白銀,買你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和本該屬於我的女兒,還平白無故的得了一座大靠山,你說這樣的生意上哪找啊?」

  「要不是本王馬上就是要當皇帝的人了,這樣的生意還能輪到你?」

  「呃......呃......」一時間周奎目瞪口呆,周皇后也目瞪口呆,世界上還有這種算帳法?

  張順眼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語重心長道:「周國丈吶,咱們一家人......咳咳,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

  「須知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能掙錢不算本事,能花錢才是本事。」

  「攢錢,是攢不出來千萬家資的,唯有看準時機,孤注一擲才能大富大貴。」

  「先前我有一個……朋友,不過是一個土財主而已。因為信了我=本王的話,散盡家財,支持義軍。」


  「如今不說富可敵國,但是尊稱稱一聲李半城、李嘉誠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還等什麼呢?一百萬,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只要你仔細想想,如今新朝剛立,多少人望眼欲穿、多少人投靠無門。你若是率先成為了新朝權貴,得有多少人踏破你家門檻?」

  「這些人下至士紳,上至文臣武將,個個都是百萬富翁,你順便收個幾十上百萬兩,不算過分吧?」

  「你要知道,如今本王手裡,除了你女兒外,還有田貴妃、袁貴妃和其他一干老太妃。」

  「她們這些人,個個都如同餓狼一般,兩眼直冒綠光,早盯上了這塊肥肉。」

  「手快有,手慢無!」

  「你要不吃,她們可就要吃了;你要不上,她們可就要上了!」

  張順這一席話,只把周奎說得熱血沸騰。

  他忍不住開口道:「好,好,這買賣我做了,我出一百萬!」

  「啊,那好,來,咱們空口無憑,立字為據,簽上字你就是本王的老丈人了!」張順笑得如同魔鬼一般,讓小太監遞上了文書。

  那周奎看也不看,三下五除二就簽了字畫上了押。

  「好了,完工了!」眼見眾人都出去了,張順這才拍了拍周皇后道。

  「啊?呃......」不多時,周皇后從御案下鑽了出來,一張俏臉簡直如同萬花筒一般,複雜的望著張順。

  她有心想呵斥張順挑撥她父女關係,又忍不住想問問自己能不能參一股,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表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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