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成國公府!你們敢來這裡撒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成國公府?那就是沒錯!陛下有旨,成國公謀逆刺駕,當誅滅九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陛下念其功勞與舜王殿下求情,改夷三族以儆效尤!」
「不,你們不能這樣,快,快攔住他們……啊……」
不等這些公府的門子阻攔,李自成早率領大軍闖了進去,一時間雞飛狗跳。
那成國公府也不肯坐以待斃,早有人組織了人手抵擋。
正所謂: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
不要說已經失去了成國公主持大局的國公府,就算是成國公朱純臣在此,又如何抵擋如狼似虎的義軍將士?
不多時,膽敢反抗之人盡數被倒在了血泊里。其中男女老幼走脫不得,只得如豬狗一般被義軍驅趕在一起,控制了起來。
「快,快把這裡面都給我封起來,等待舜王派人來查驗!」李自成一邊指揮著士卒,一邊大聲喊道。
「嘖嘖,這就是國公府啊?」而就在這時,跟著他身後的劉宗敏正一邊打量著凋梁畫棟的成國公府,一邊打量著那些鶯鶯燕燕的府中女子,一時間不由食指大動。
「掌盤子,要不要咱們先嘗嘗鮮?」他不由搓了搓手道。
「混帳,作死,也不是你這個作死法!」李自成不由開口罵道,「你真當殿下的刀不利嗎?」
罵完了之後,李自成又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道:「殿下準備稍微晚點,將宮女賞賜有功的將領。」
「如果沒有你的份兒,到時候我分給你兩個!」
「啊?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劉宗敏聞言搓了搓手,頓時熄了多餘的心思。
國公府的女子雖好,如何比得上精挑細選的宮女?
實話實說,這劉宗敏本身的水平還不錯,奈何張順麾下人才濟濟,也就顯不出他的厲害來。
義軍這一路行來,他在諸將中的表現,也只能算得上中規中矩。
若真是論功行賞,也不知道能不能輪的上他。
但是,李自成不同。他在斷英武郡王阿濟格的後路,勸降宣府巡撫張維世,以及對戰洪太的過程中功勳赫赫。
如果真要分,怕不是一個人就能分十個。
既然有李自成給他打包票,他自然沒有選這些臭魚爛蝦的道理。
而就在李自成、劉宗敏兩人控制住成國公府的時候,府外早就圍了一圈百姓,在那裡指指點點。
「這就是活該啊,之前他收拾人家,現在有人收拾他家,這叫一報還一報啊!」
「是啊,先前占人家鋪子的本事兒哪裡去了?現在輪到連家都被人家占去了,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他家婆娘水靈不水靈,可惜咱們是無福消受啦……」
往日裡這些國公府仗著權勢作威作福,如今倒了台,一起都來看笑話起來。
而同樣的事情,幾乎同時也發生在定國公府、英國公府、萬駙馬府、冉駙馬府、武清侯府、惠安伯府等府邸。
大明王朝在京師積累了的三百年勛貴和皇親國戚,竟被張順一個「刺駕桉」幾乎一掃而光。
一時間滿城勛貴和皇親國戚府邸響起了哀嚎聲:「朱常洵,你如此倒行逆施,屠戮功臣之後,早晚不得好死」
「呵,好大的怨氣!」不意這話傳到了街邊酒樓上,一個白面長須的男子耳朵里,他不由笑了笑。
「怎麼,難道他們還和你有仇不成?」而就在這時,坐在他對面的一個黝黑高大的漢子,不由開口笑道。
「『懷王』,請了!」那白面長須之人聞言也不答,反而向那漢子舉了舉酒杯道。
原來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順新封的「懷王」耿仲明。
「什麼懷王,不過是殿下隨口一說罷了!」耿仲明笑著搖了搖頭,一飲而盡道。
「隨口一說?這叫做金口玉言!」白面長須之人聞言大笑道。
「你也是殿下手底下干將,你道殿下為何不肯派你去抄查這些皇親國戚與勛貴?」
「這話怎麼講,還請『馮閣老』明言!」那耿仲明「哧熘」喝了一盞酒,又吃了口菜,這才笑道。
「說什麼『馮閣老』,這不是揭我短嘛?」不意那「馮閣老」聞言反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自從被那幫偽君子得了勢以後,莫說『馮閣老』,我欲為七品知縣亦不可得。」
「好了,不說那些糟心事兒了,且說一說你這問題。」
原來這「馮閣老」不是別人,正是閹黨中的骨幹馮銓。
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人員,大致包括「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一干人等。
而這馮銓正是「十狗」之一,由於他在閹黨之中地位比較高,但是又不是核心成員,故而在崇禎上台以後被列為「逆輔」,不得敘永。
如今崇禎自掛東南枝,張順當政,這馮銓便聞著味兒趕過來,想趁機謀個一官半職,便找人把耿仲明約了出來。
「你的問題是手底下魚目混珠,稂莠不齊,如果讓你去幹這種事兒,保證辦的雞飛狗跳。」馮銓繼續笑道。
「壞了殿下的名聲事兒小,壞了殿下的大事兒事大!」
「大事兒,什麼大事兒?」耿仲明指了指外面被捆綁了一長串的勛貴家卷,不由笑道,「難道比這事兒還大不成?」
「當然,這算什麼?這只是算個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在後面呢!」馮銓不由冷笑道。
「此話怎講?」耿仲明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低聲問道,「那……那『馮閣老』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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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親國戚與勛貴雖肥,如何肥得過假仁假義的『東林黨』!」那馮銓不由面帶冷笑道。
「舜王麾下百萬精兵,如今雖得了北京城,奈何城無糧,庫無銀,又有一大幫驕兵悍將要賞賜。」
「若是易地而處,你會怎麼辦?」
「當……當然是搶他釀的!」耿仲明不假思索道。
「這就是你和舜王殿下的區別之處!」不意馮銓聞言搖了搖頭道,「當然是興大獄,誅殺不軌之徒!」
「這……這不都一樣嗎?」耿仲明不以為然道,「還有,你為何認為殿下要拿東林黨開刀?」
「豬要撿肥的宰,人要挑富的殺!」馮銓不由冷笑道。
「如今勛貴和皇親國戚宰完了,自然要輪到東林黨那一群偽君子!」
「那……那為何不是齊黨或者楚黨?」耿仲明不由奇怪道。
「因為只要懷王把我引薦給殿下,我自會說服舜王,隨便替你謀一個美差,你說怎麼樣?」馮銓不由笑道。
「這……那好吧,我只能保證向殿下舉薦一下,成與不成,還在兩說!」耿仲明猶豫了一下,不由點了點頭道。
馮銓這廝名聲之臭,千里聞名,耿仲明本來不想沾他這事兒。
只是後來他轉念一想,自己的名聲未必比人家好到哪裡去,還能挑肥揀瘦不成?
至於東林黨不東林黨姑且不提,但是他耿仲明反覆橫跳,早把「西法黨」得罪死了。
這些「西法黨」掌握「奇技淫巧」,其中干將王徵早已經投靠了舜王,若是自己再不結黨自保,恐怕日後難免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馮銓見耿仲明應了,不由大喜道:「如此,你我強強聯手,自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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