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陸渺已經伸手直接將手機拿了過去。【,無錯章節閱讀】
掃了眼看到是顧知行,指尖滑過掛斷,然後抽了張紙巾擦過嘴巴之後起身,「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我送你。」顧時硯放下手中的筷子。
「不用,我自己開車就好。」陸渺直接道。
上樓給顧知行回了電話,說東西都已經準備好等她過去。
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和工具一起放進書包里下樓,跟顧時硯打了招呼之後便出門了。
顧時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什麼人的電話讓她如此防備自己?
當著他的面連接都不接,還特意上樓回電話。
陸渺開車直接去了酒店,顧知行和阿洛都已經在房間等著。
套房的正中間擺著一個大大的木桶和加熱器。
材料已經嚴格按照她給的比列放進去,此刻木桶里的水正汩汩的向外散發著熱氣。
阿洛緊張又好奇的問,「要怎麼做?這……這一大桶是要他全都喝完嗎?」
陸渺一本正經的點頭,對顧知行道,「嗯,喝吧。」
顧知行無奈的揉了下阿洛的腦袋,「小傻子。」
這大木桶明顯是要他整個人直接泡進去。
想到夜明砂和人中黃那些東西,雖然泡進去也很噁心,但總比讓他直接喝下去要好。
「我才不傻。」阿洛不滿的拍開他的手。
顧知行扭頭看向陸渺,「要現在進去嗎?」
陸渺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轉身到一旁倒了水,然後拿出一張符篆,口中念念有詞的念了幾句。
掌心的符篆突然無火自燃燒,陸渺甩手將燃燒的符篆扔到了一旁杯中的水裡。
阿洛嚇了一跳,忙的伸手去拉她的手,「哪裡來的火?有沒有燙傷你?」
讓他更加驚奇的是,那符篆明明已經扔到了水裡,但火卻沒有熄滅。
透明的玻璃杯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符篆在燃燒。
「沒事。」
陸渺直接將杯子遞到了顧知行面前,「先喝了這個。」
阿洛緊張的問,「這喝到嘴巴里真的沒事嗎?」
顧知行伸手接過,猶豫了下,還是仰頭直接將杯子裡的東西喝了下去。
水裡的符篆明明是帶著燃燒的火焰,卻是意外的冰冰涼涼,就好像是一杯冰水一般。
「你……你怎麼樣?」阿洛伸手去掰他的嘴巴檢查。
顧知行哭笑不得,張嘴給他檢查了下,「我沒事。」
用力握了下他的手,到房間換了浴衣直接進了木桶。
陸渺從書包里拿出針灸工具,指尖輕輕攆著從他頭頂正上方刺了進去。
阿洛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陸渺指尖速度時快時慢,旋轉方向速度也各不相同,跟他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針灸似乎都不太一樣。
待針頭完全刺進去,木桶中的顧知行身體突然緊緊的繃了起來,手臂上的肌肉因為猛的用力直接暴起。
雙眼緊閉,似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阿洛嚇了一跳,心急萬分的看著他,想要開口問問又怕打擾了陸渺,只能死死的咬著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木桶中的人。
隨著第二根針刺入後腦,顧知行額上已經滿頭大汗。
此刻,他只覺得剛才喝下的那杯水仿佛化成了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滾燙的溫度似乎要將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全都灼燒殆盡。
與此同時,又好像有另一股冰涼無比的涼氣順著他的皮膚湧入體內。
冷熱兩股氣息在他體內碰撞廝殺,將他整個人變成了一處戰場,他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陸渺淡定的拿起銀針,手上穩穩的一針針刺入。
待最後一根針結束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不說顧知行,連陸渺自己都早已經滿頭汗水。
阿洛忙的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毛巾遞了過來,給她擦汗。
憂心忡忡看向木桶中的顧知行,「這個針要扎多久?」
「半個小時。」
陸渺吩咐道,「你看好他,我到樓下洗個澡,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阿洛重重的點了點頭。
立刻跑過去搬了椅子坐在木桶旁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陸渺笑著搖了搖頭,到樓下開了間房洗漱換了衣服。
重新回到樓上的時候,阿洛趴在木桶旁邊連個姿勢都沒換。
看到她進門,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將顧知行身上的針拔掉,幾分鐘後,顧知行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有什麼問題?」阿洛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問。
他剛才的表情看起來實在痛苦。
「沒事,我很好,感覺全身上下都很輕鬆。」顧知行回道。
就好像是脫下了一層沉重的負擔,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有一種很是輕盈的感覺。
扭頭看向陸渺,跟她鄭重的道了謝。
陸渺擺手,挑眉道,「你掏錢,我辦事,一周後看效果再說。
別到時候再說我坑你們就好。」
阿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其實都怪我,第一次見面時是我太心急了,搶了你的星落草。」
「沒關係,你搶我的東西,我坑你,我們扯平了。」陸渺聳肩。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抬頭看向顧知行,「還有,你那兩個弟弟都住在我那裡,下次再聯繫的時候提前發信息。」
「好。」顧知行饒有興趣的看向陸渺。
陸渺搬出顧家的事,他也略有耳聞。
顧謹希是個小屁孩不說,顧時硯竟然也會跟著她一起搬出去。
這可不像是顧時硯會做出的事。
而她從進顧家到現在似乎也不過才短短三個月。
看來,他那個弟弟這次應該真的淪陷了。
想了想,「阿硯的病也是你治好的?」
陸渺點頭,乾脆的承認。
「哦。」顧知行恍然大悟,原來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啊!
陸渺沒有多留,叮囑了顧知行一些注意事項,跟兩人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阿洛熱情的親自將她送到樓下,再三道謝,看著她上車這才上樓。
陸渺回到家的時候,顧時硯正好從書房出來下樓。
第一眼便發現她身上換了衣服,不由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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