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蛛絲馬跡

  「就是這個人！」程媽看見最後那個陳先生的照片，一下就認出來了，就是那個耳飾男。

  「尹姐，你確定嗎，這個男的就是騷擾你家的那個人？」小趙聽了就要打電話報警。

  「不是，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感覺很有可能是他，他以前老盯著我們一家。」程媽害怕冤枉好人，她其實感覺百分之八十就是這個陳先生，可是奈何沒有證據。

  「我們找他對峙一下就知道了，帶著北光去，它肯定熟悉那個黑衣人的味道。」北光是狼，嗅覺遠比人高，就算作為一隻『狗』它的嗅覺也是非常靈敏的，更何況狼的嗅覺比狗的嗅覺還要靈敏得多。

  小趙非常隱晦地告訴了程夏安那個陳先生的門牌號，程夏安也知道小趙的難處，已經幫了他們很多忙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去搜集證據，不過小趙說有人要去檢查各棟樓的消防情況，他可以叫工作人員幫他們的忙。

  「我這樣真能行嗎？」程爸已經第n次整理衣領了，他穿上了工裝服，帶了假鬍子，假裝是物業去調查水錶的，很老套的藉口，希望好用。

  「爸你現在完全就是一個修水管的，放心吧。」程夏安裝作登記的人，化了妝，帶了帽子，不仔細看肯定認不出來，應該能騙過陳先生，如果他不是黑衣人也就不怕被他發現。

  至於北光，程夏安讓它去泥土堆里打滾，髒髒的黃黃的，更像只狗了。

  跟檢查消防器材的工作人員約好了時間，在陳先生家樓下碰面，簡單說明情況，他們也很配合。

  「咚咚咚」

  「您好，我們是物業的，天氣太熱導致乾旱，很容易發生火災，我們需要檢查各家的消防器材準備情況，排除一下消防隱患，麻煩您開門。」

  物業的工作人員禮貌敲門，理由非常正常，陳先生肯定不會起疑。果然，過了一會兒門就開了。

  門一開，屋內一股若有似無的鐵鏽味兒，北光突然有點狂躁起來，看來有情況。可惜程夏安在外面聽不懂北光的話。

  「怎麼這麼多人？還有狗？」陳先生看見北光立刻警惕起來。

  「是這樣的，我們要排除安全隱患，所以需要狗狗來聞一下有沒有煤氣泄露啊電器故障等等情況，做好預防措施。還有就是有住戶反映家裡每次水流都很小，用水很不方便，所以我們需要查看每家每戶的水錶和水管，排查是哪裡的問題，打擾到您還請您見諒。」

  程夏安立馬編出讓人無法反駁的藉口，聽上去都很合理，陳先生沒辦法反駁。

  「我家沒有問題，你們去查別人吧，我要休息了。而且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一聲，搞突襲？」陳先生下了逐客令，甚至他們還沒踏進他家，當然是不可能罷休的。

  「先生，請您理解，大家都很不容易，為了所有人都安全還有便利，這個必須要檢查的，每家每戶我們都去的，不提前說是怕大家會提前收拾屋子，干擾我們對房間隱患的排查。還請您理解。」

  程夏安就怕陳先生拒絕，藉口都在短短几秒內想好了。

  「對的，先生，打擾到您我們感到十分抱歉，還麻煩您配合我們工作，這也是對您安全的保護。」真正的工作人員也出聲解圍。

  陳先生神色慌張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又恢復正常。

  「好吧，你們進來吧，浴室不用查吧，都是洗澡用的物品，也引不起火災，就不要進去了，裡面有些我的隱私物品……」

  北光拽著程夏安的褲子，示意她去浴室，可惜門關著，陳先生又死死盯著浴室，程夏安沒辦法就先去各個臥室查看。

  「爸，你把他家廚房的水管拆一下，假裝有問題，拖一下時間，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說不定跟命案也有關。」程夏安趁著陳先生不注意，找到程爸商量，程爸比出OK。

  「哎！你家這個水管好像有點問題啊，你來看一下，這種情況之前就有嗎？」程爸叫陳先生過去，陳先生看了很久確定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浴室，才敢過去。

  躲在臥室的程夏安看見他走開就立馬打開浴室門進去，迎面一股血腥味兒。程夏安驚呆了，場面著實有些……

  在牆角堆著一堆衣服，染著血色，散發著腐臭和血腥味兒。

  程夏安帶著北光進空間，一人一狼終於能交流了。

  「他是之前在家門口那個人，我敢保證，我的鼻子絕對沒有聞錯過。」

  「那殺人的……」

  「殺人的是不是他我不知道，那天那具屍體腐爛的厲害，我聞不到其他味道。」

  「那就保存點證據。我去拿個袋子，不能在這裡太久，我怕那個人會發現。」

  程爸一個勁兒地找陳先生家的問題，陳先生有些不耐煩，但是人多他又不好下手，只能忍著，一趟趟給他拿各種東西。

  再次拿工具的時候，陳先生突然發現浴室的門虛掩著，他心提到嗓子眼，到底是自己門沒關好還是有人進去了。他慢慢走過去，猛得開門，發現裡面並沒有人，剛要進去，就聽見程夏安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討論自己家沒有隱患，數了一下人數足夠，他才放心，把門關上。

  程夏安也快嚇死了，北光還在裡面，她讓北光找找陳先生的頭髮，收集起來好拿給警察檢測。

  程爸也是把水管零件拆開又安上，演了半天戲，他還害怕會被男人看出來，沒想到陳先生對這些一竅不通，程爸才放心。

  「陳先生，我們檢查過了，您家沒有任何隱患，我們今天查了有好幾家都有隱患，防火措施做的不到位，您家的就非常好，請繼續保持，打擾了。」

  一行人離開，為了避免陳先生懷疑，他們特地又去了幾家檢查。

  「感謝你們的配合，這是一些蔬菜水果，都是自己家種的，希望你們別嫌棄。」程夏安趁著他們檢查不注意，到外面進空間把收集的帶血衣服的碎片和頭髮放好，又拿了些吃的出來，假裝是回家去的，送給那些配合的工作人員。

  「太感謝了，本來各位住戶的安全就應該我們負責，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東西我們收下，也就不跟您客氣了，自從超市變成領取物資的地方後我們也好久沒吃過新鮮蔬菜水果了。」

  「唉，這高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辛苦你們了。」

  程夏安回家後就告訴家裡人，那個男人確實是敲了門的人，但是在他家也發現了帶血的衣服，說不定人也是他殺的。

  眾人心有餘悸，幸好當初沒開門，如果開了門，姥姥姥爺可能就會遇害，爸媽要是沒有防備，說不定也會受傷。

  程夏安私聊了物業部的小趙，朝他要了上次那個警察隊長的聯繫方式，這種東西必須要親自交給負責的人，要是隨便給人，說不定忙起來就忘記了。

  警察姓劉，程夏安跟劉警長說明了情況，為了不打草驚蛇，程夏安約好時間和劉警長交接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