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和十月被巴其達爾祭司置換到了沙漠深處,二人眼前一亮,等到恢復可視能力時就發現他們不知道被傳送到哪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靠自己走出去了。
九月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仿佛被施了定身術,連眨眼都忘了。
「這……是哪啊!」
十月審視四周,深思片刻後推測出結論。
「這應該是波斯灣沙漠的最深處,巴其達爾祭司在這裡久居,自然熟知這裡的地形狀況,比起五月他們在門外的不定危險,這種一覽無遺的空曠相對安全點」
「唉,那算了,走出去得了」
說完,九月抬步往前走,沒注意腳下的小坑,腳一崴隨之身子就朝右邊倒下去,一直注意九月的十月驚慌失措,立馬上前抓住九月的手。
「噗通~」
啊哦,好像是抓到了,但是他也被帶下去了。
九月的右手臂用力地撐著沙子,她的頭微微向後仰去,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一絲可疑的紅暈。她的右腿彎曲起,而左腿則伸直在地。此時,她的左手被十月緊緊握住。
十月的左手撐在九月身旁,右腿膝蓋處夾在九月的雙腿之間,由於突然的停止和慣性,他的頭部微微向前傾。他的頭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眼睛裡的神情,但無法掩蓋他逐漸變紅的脖子。
整個畫面充滿了緊張和曖昧的氛圍,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們的眼神交匯,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這個瞬間變得格外漫長。
一秒,兩秒,三秒。
「我靠,你快起來!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九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雖然接觸地面的皮膚被衣服隔開,但還是無法阻擋逐漸升高的溫度。慢慢地,痛感如潮水般湧上她的腦幹,讓她不禁大聲尖叫起來。這聲尖叫瞬間打斷了十月的思緒,他急忙將九月從地上拉起。
十月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和關切,他本想仔細檢查一下九月是否受傷,然而當他伸出的手即將觸碰到九月時,卻突然停住了,然後又緩緩地收了回去。而九月對這一切毫無察覺,因為此刻她正沉浸在劇痛之中,疼得她忍不住四處亂跳。
十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緊緊抓住正在亂跳的九月。
「好了,別再跳了!快停下!有沒有受傷啊?」
十月焦急地問道,眼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心。
九月齜牙咧嘴,完全不顧及形象地掀開自己腰間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纖細的腰肢。她焦急地喊道。
「你快幫我看看,到底嚴不嚴重啊?!」
十月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雖然九月做出誇張的表情,但她的美麗依然讓人無法忽視。他連忙轉移視線,拿開九月撩衣服的那隻手,將衣服放了下去。
「你幹什麼?快幫我看看呀!」
九月有些生氣地瞪著十月。
十月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
「只要沒有直接接觸到沙子,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切~行吧,那我自己回去看。」
九月不滿地哼了一聲。
十月點點頭,沉默不語的走到前面,九月休閒的在後面跟著,二人之間前後距離一米左右。
二人從天亮走到了天黑,沙漠裡溫度也極速下降,越來越冷。
九月則早在溫度剛降低時就已經用分子重組手環給自己換了一身厚點的衣服,還算比較舒適,但前面的十月就不那麼幸運了。
夜晚的沙漠,氣溫驟降,狂風呼嘯,沙塵漫天。這惡劣的環境使得兩人前行的步伐愈發艱難,速度逐漸慢下來。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可以躲避風沙的安全之地。
十月開始時能夠運用自身的第七感來提升溫度,以抵禦寒冷。然而,隨著溫度的持續下降以及風力的增強,他所釋放的第七感也必須隨之增強。
可是,他們究竟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片沙漠呢?長時間地消耗第七感,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就在這時,九月突然覺得眼前似乎閃過一個山洞的影子,但轉眼間又消失不見。她不能確定這個景象是否真實存在,或是只是她的幻覺。
經過短暫思考後,她迅速跑到十月身旁,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朝著那個曾經出現過的山洞方向奔去。
"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山洞,但是我不敢肯定那到底是真是假,也許只是我的錯覺。不過不管怎樣,去看一看總比待在這裡強!"
九月堅定地說道。
「沙漠晚上一般不存在海市蜃樓,你應該是看到真的了」
十月慶幸九月看到了那個山洞,不然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七感消耗完之前走出沙漠,第七感雖然強大,但也架不住不休息的間接使用。
二人走過去發現這個山洞不大不小,兩個人進去也能活動開。
進去後,九月撐著下巴看著十月身上不算特別厚的衣服,感受了一下山洞的溫度,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唉,真的是,在這還要用第七感的話,和不休息沒什麼區別了。」
九月叫住查探山洞內安全的十月。
「十月,你……過來唄。」
「?怎麼了?」十月疑惑地看著她。
九月伸出雙手,利用自己的分子重組手環給十月換了一套厚點的衣服。十月只感覺到身上突然就變得有點重了,明白怎麼回事後,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謝謝,這樣我會感覺暖和很多。」
十月輕聲說道。
「小事,畢竟我還不能親眼看你被凍死」
十月知道她這傲嬌的性格,抿笑著不說話,轉過身繼續查看山洞,在九月鬆了一口氣的瞬間,他抬手摸了摸衣袖,低頭輕笑。
二人在第五天的時候終於走出了沙漠,這段時間裡,儘管他們依然不怎麼交談,但彼此之間的氛圍與當初在黑月島上並無太大差異。沒有了立場的干擾,他們都感到輕鬆了許多。
沙漠裡缺乏信號,也就意味著無人知曉他們在沙漠中的具體行程和活動軌跡。這幾天的相處,成為了九月離開黑月島後,兩人首次純粹而不帶任何組織立場的相處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