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已經陷入狂暴狀態,他的眼前就只有敵人,一群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滿身狼狽,伊峙總司本身就是指揮系的異能,戰鬥能力不強,碰上狂暴版十月自然被打的遍體鱗傷,他站在後方,趁十月不注意,跑了出來。
伊峙總司一邊拼命奔跑,一邊不斷回頭張望,心中滿是恐懼和驚慌。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像雨一樣不停地流淌下來,浸濕了他的衣衫。
他的步伐也變得凌亂無序,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就在這時,他突然與剛剛趕到現場的莉莉絲撞個正著。
莉莉絲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冰山般冷酷無情。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一襲黑色的裙擺隨風飄動,仿佛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而她手中緊握著的那把染血的鐮刀,則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伊峙總司看到莉莉絲趕緊跑上前,他抓住莉莉絲的手腕就往前走,莉莉絲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說話,伊峙總司著急解釋,企圖讓她跟自己走。
「十月太可怕了,不能再去了,根本毫無勝算!」
「十月有這麼強大嗎?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他一個?」
「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大……」
然而,莉莉絲卻宛如魔女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對於莉莉絲而言,評判一個人實力強弱的關鍵並非僅僅局限於表面的力量或者技巧,而是在於其內心深處是否足夠堅強。
畢竟,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弱點,無論他們多麼強大、英勇無畏。這些弱點或許源自過去的經歷、未實現的夢想或是深藏心底的恐懼。而只要身為人類,就註定會擁有無法彌補的缺憾以及令自己心生畏懼之物。
正是憑藉著這種對人性深刻洞察的第七感,莉莉絲一路走來從未遭遇過失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此刻,她面不改色地輕輕掙脫了伊峙總司緊握著的雙手,然後邁開堅定的步伐,毫不猶豫地向前邁進。
「你總以實力判斷勝負,卻忽略了對手最脆弱的地方……它藏在人的內心深處……抓住它,再強大的對手都會不堪一擊……
炎之十月,讓我看看你的內心深處吧……」
門被打開的瞬間,十月只感覺一陣恍惚,再回過神來就是自己靠坐在某個公園的長椅上,眼前是自己剛剛派出去從密道走的二月。
「十月哥?十月哥!喂,你不會是想打退堂鼓吧!」
十月看著眼前寧靜無事的場景,剛還在戰鬥的他還一時無法轉變過來。
「這……是哪?我不是在黑月島嗎?」
二月忍俊不禁還帶著幾分興奮。
「黑月島?你別跟我裝傻!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十月哥你如果拿這個理由搪塞九月姐的話,也不怕九月姐把你的頭擰下來」
十月一臉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在戰鬥,突然睜眼就到這裡了。二月哭笑不得,把他拉起來,走到他的身後推著他向前走。
旁邊的路上停靠著一輛紅色的敞篷車,三月坐在駕駛座,穿著黑色西裝,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撐住下巴,胳膊肘搭在車窗上,好似整暇的看著他。
「怎麼,我們的新郎官好像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麼一說十月更懵逼了,下意識低頭一看,自己穿著一身白色西裝,他被二月拽上車。
「什麼新郎?我嗎?」
二月坐在后座,雙手搭在駕駛座椅背上,聽完十月的問話,他歪頭和三月對視,調笑道。
「完了,你真的傻了,我的九月姐姐要嫁給一個傻子了!」
三月開著車也不忘附和兩句。
「噗嗤,有道理,不過……十月哥你真的忘了?」
「哎呀,沒事,忘不忘的,我給你講一遍,一個月前路西法進攻黑月島,是你用熾修羅救了大家,後來你康復了,九月姐就答應你的求婚了,你都忘了嗎?」
「……」
十月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選擇默不作聲觀察情況。
車穿過熱鬧的大街,十月看著人們的歡聲笑語,有一些恍惚,最終,車停在了一座教堂門口,純白色的建築美麗聖潔,門外是黑月鐵騎的所有人。
六月咬著帕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十月。
「唔……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結婚了呢?這麼完美的男人,再也遇不到了,我要一輩子單身」
八月站在旁邊無語的看著六月。
「鬼才信嘞!」
這時,一個長相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男生走過來問六月。
「小姐,你好你需要紙巾嗎?」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張紙巾,六月一看見他就收住了眼淚,她攬了下頭髮,滿臉羞澀。
「帥哥,我需要你的手機號!」
……
十月整了整領帶,在大家的催促下打開了大門,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見到的是和他一起長大,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九月。
此刻的九月宛如仙子下凡,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華麗婚紗,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她的美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又似清晨初綻的花朵,嬌艷欲滴,惹人憐愛。當她轉身面對十月時,整個世界都似乎為之傾倒。
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如夢如幻的絕美畫面。他們恰似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完美無瑕,無懈可擊。
九月微微側身,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十月,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甜美的笑容。那頭紗猶如輕柔的雲朵,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肩頭,更增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的風情。
「我的新郎官,結婚讓你的新娘子等這麼久可不太禮貌哦!」
十月神色動容,大跨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九月,九月被嚇了一跳,開口問道。
「十月,你……怎麼了?」
聞言,十月還是不願意說話,九月逐漸心虛,再開口,溫柔的語氣已經變得冰冷。
「你……知道這是假的了?」
「熾修羅燒壞了我的瞳孔,我應該再也看不到你才對,我沒有勇氣打破幻境,很沒用是吧……」
「噗呲」
鐮刀穿透十月的身體,他的嘴角流出鮮血,世界上最痛苦的原來是我知道再也見不到你卻還是願意上當沉淪,只為見你最美的一面,即便是幻境,也願意清醒的沉淪!
「若能讓此刻永恆,我願用生命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