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有人跟著我,沒看錯?」
屠戈登布穿著花衣裳大褲衩,戴著太陽帽墨鏡,嘴巴里叼著香菸,頭髮弄得油油亮,這派頭絕對的黑幫幫主。
登上郵輪之前,王燈明讓屠戈登布先登船。
他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王燈明回到鎮子之後,再次對拳擊場注資一百萬美金,這把屠戈登布高興得快瘋了。
拳擊場賺吆喝卻不怎麼掙錢,畢竟位置有點偏,想要生意火爆還得花一點時間養養,所以,這幾年是屠戈登布最吃力的時候,王燈明的注資無疑是一劑超級強心針。
王燈明讓他上船只有一件事,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看會不會有人跟蹤。
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被人跟蹤的概率太低,為保險起見,他還是叫上了屠戈登布當反跟蹤的特使,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跟蹤。
屠戈登布將手機遞上,手機中有剛剛拍下的照片。
「老大,就是這傢伙,他總是在某個隱蔽的角度觀察你,在很遠的地方,他很警覺,我覺得他有問題。」
「的確有問題,遠遠的盯著,別驚動,搞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老大,我辦事——你放心,是蒙特婁的人?」
「是美國非自然案件調查局的人,聯邦警察。」
「我最討厭的就是狗娘養的聯邦警察。」
鳳歌隸龍帶著孩子玩滑水梯下來,母子兩玩得是不亦樂乎。
「爸爸,我要吃炸雞翅,還有可樂。」
「安排,寶貝,立刻就安排,你想吃多少都行。」
郵輪上的美食太多,王燈明這幾天是二十四小時陪著他的兒子,小傢伙也感覺到了這是他的真爹,可不是假的。
兩父子融合的相當快,兒子也是全天候的沾著老爸。
對於跟蹤之事,王燈明可不敢半點表露,也絕不會表露。
跟蹤他的人是非自然案件調查局的歐泊·斯蒂文斯主任。
當他剛從惡巫島回到阿拉斯古猛鎮的時候,這傢伙和老獵手一起來到鎮子問這問那,還要王燈明寫一份最完整的,一個字都不要遺漏的有關惡巫島的報告,被王燈明毫不客氣地轟走了。
這是個可惡而傲慢的傢伙,但這人的級別和布朗范倫同級。
老獵手在他面前都畢恭畢敬。
吃完炸雞翅,鳳歌隸龍又帶著兒子去玩滑水梯,還沒玩夠。
王燈明在甲板上挑了一個位置,坐在一頂太陽傘下,他假裝看書,書本中夾著一面鏡子。
他真的看見了歐泊·斯蒂文斯。
他在船舷某個地方,和另外一個男人交談著什麼,他的眼神偶爾往這邊看。
王燈明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個人是與自己巧合在郵輪上碰見,還是特地來跟蹤自己的。
他在甲板上呆了一陣,朝著書店而去。
沒走多久,那傢伙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跟隨,生怕王燈明撞見。
王燈明從書店出來,又走進了一家男士服裝店,他還在跟著。
可以確定,這不是巧合,這是在跟蹤。
晚餐的時候,王燈明把他的兒子抱在懷裡,有說有笑,鳳歌隸龍在一邊不停的拍照,把溫馨的時光全部拍下來。
同樣的,王燈明也把鳳歌隸龍和小王燈明玩耍時候的樣子攝影。
等他們的兒子睡沉了,王燈明才和鳳歌隸龍親熱。
這是鳳歌隸龍上船後第一次允許王燈明上她的床。
等鳳歌隸龍睡著了,王燈明偷偷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夜深人靜,在甲板上欣賞夜景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他站在船舷旁,望著星空下若隱若現的大洋。
歐泊·斯蒂文斯的身影再次出現郵輪的另外一頭,他想靠近點,後面有人拿著槍頂著他的腰。
「先生,不想餵鯊魚的話,老實點啊。」
歐泊·斯蒂文斯另外兩個隨從已經被屠戈登布控制,被捆起來丟在客艙內。
「歐泊·斯蒂文斯,我應該稱呼您長官呢,還是先生,或者是陌路人。」
王燈明架著二郎腿,對他說道。
「對歐泊·斯蒂文斯先生禮貌點,讓他坐下說。」
歐泊·斯蒂文斯被屠戈登布摁著肩膀坐到了椅子上。「王燈明,你想幹什麼,你居然敢威脅我,你居然威脅我,就連辛默海也必須尊重我,你他媽的.」
啪!
屠戈登布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先生,對我的老闆你必須尊重,再罵一句試試。」
屠戈登布的兩個小弟一人一腳又給了歐泊·斯蒂文斯兩下。
這個人又被屠戈登布弄在椅子上坐下來。
「歐泊·斯蒂文斯,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清楚的很,這既不是在非自然案件調查局的總部,也不是在阿拉斯古猛鎮,為什麼跟蹤我,是誰指使你的,目的是什麼?」
歐泊·斯蒂文斯不說話,夜空中兩隻眼睛死盯著王燈明,他不敢相信王燈明竟然說打人就打人,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客氣情面都沒有,他也許從來沒遇到敢這樣對他的人,他一下子被打蒙了。
「說不說!」
這傢伙的頭髮太短,屠戈登布摁著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一個巡邏的郵輪安保聽到動靜想過來,但動靜又沒了,因此他並沒有朝著這邊繼續走過來。
歐泊·斯蒂文斯很想喊救命,面子問題他沒喊,如果他喊了,也許他還能活著。
「是凱伊讓我來的,王燈明,你別亂來!」
王燈明遞上一疊紙巾,他的鼻子流血了。
歐泊·斯蒂文斯用紙巾堵住自己的鼻子,罵道:「王燈明,你他媽的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屠戈登布又是一耳光。
歐泊·斯蒂文斯清楚反抗是沒用的,打他的人力道大的嚇人,手裡還有槍。
「凱伊為什麼派你來,他知道我認識你,他應該派一個不認識我的人來才是正確的,是你自己來監視我的,還是凱伊派你來的。」
「這有關係嗎?」
「關係很大,歐泊·斯蒂文斯先生。」
「是你自己私自來的,還是凱伊派你來的?」
歐泊·斯蒂文斯在想。
「明白了,是你自己私自來的吧,對,公私都有,凱伊給了你調查我的任務,你又想著惡巫島上的那批金磚,你想發財,沒錯吧。」
「王燈明,你要是不說出惡巫島上那批金磚的下落,你會有大麻煩,後果你比誰都清楚,你們縣的反貪局治不了你,難道聯邦警察還治不了你!」
「你想怎麼治我。」
「王燈明,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你必須考慮後果!」
王燈明從屠戈登布手裡拿過一支雪茄,屠戈登布幫他把煙點上。
「這麼說,你是想拿孩子做文章,是這樣嗎?」
「你以為我不敢?」
「你確定嗎?」
「你以為你是誰?」
王燈明抽了好幾口香菸後,將香菸掐滅。
「好,下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上了郵輪的,你的消息來源來自哪裡?」
「我要和凱伊通話,通話之後我就告訴你。」
「對不起,你沒這個權利,提醒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要和凱伊通話!我要找他!」
「歐泊·斯蒂文斯先生,你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你可以調查我,你也可以把我送進監獄,甚至你也可以對我打黑槍,但假如有人敢威脅我的兒子,那結局只有一個,是你自尋死路,千萬別記恨我哦。」
屠戈登布趁著這傢伙張嘴的時候,將一塊餐布曬在他嘴巴里。
歐泊·斯蒂文斯想掙扎,被屠戈登布和他的小弟扔進了大海中。
「老大,剩下兩個怎麼辦?」
「都扔吧。」
三人正要走,王燈明叫住他:「你這兩個兄弟叫什麼?」
「霍蘭德,這個是沃茨。」
「都是狠角色,我還以為他們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