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色圓珠出現之時,陳苟便在血色圓珠上感應到了陳玉嬌的氣息。
就在陳苟心中疑惑之時,異變頓生。
剛剛吞下血色圓珠的獨孤信天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身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
獨孤信天的雙眼快速充血,一雙眼睛通紅一片,連眼珠也已經看不清楚。
遠遠望去,只能看到兩個血色窟窿。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陳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眼前的獨孤信天,明顯已經不再是個正常人。
沒有一絲猶豫,陳苟直接施展瞬閃,就想要逃離此地。
奈何獨孤信天堵住了離開這山崖的唯一道路,陳苟剛剛靠近獨孤信天,就看到獨孤信天揮動一隻粗壯且有力的手臂,朝著他的身體一把抓來。
陳苟見狀,也趕緊轉身,朝著後方急速後退。
此刻,獨孤信天身型拔高了兩尺左右,其四肢也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手臂變得粗長了不少,雙腿同樣如此。
最明顯的是獨孤信天那張臉,完全已經不是一張正常的人臉了。
特別是那一雙看不見眼珠的血色雙眼,一看便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乖乖做老夫的血奴,如此還能少受些罪,若不識時務,等老夫擒下你之後,定要日日折磨,讓你生不如死。」
獨孤信天的聲音也變得嘶啞,仿佛一個惡魔說話。
陳苟聽到這樣的聲音,也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今日所見所聞太過詭異,若不是親眼所見,陳苟定然不會相信這世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個好好的活人,瞬間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心神遭受巨大衝擊,陳苟轉頭看向身後的萬丈懸崖,心中甚至開始計算跳下懸崖的存活率更高,還是與獨孤信天戰鬥的存活率更高。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陳苟也大腦也在飛速運轉。
從之前獨孤信天說的話可以推測出幾點。
自己體內修煉出的冰涼氣流應該不是什麼內家真氣,而是獨孤信天口中的靈氣。
而自己修煉的功法也肯定不是什麼內家功法,而是一門修仙功法。
如今自己似乎成了獨孤信天口中的修仙者。
從獨孤信天的言語判斷,他對修仙者是非常畏懼的。
只是自己不懂得施展法術,他才對自己沒有畏懼之心。
而修仙者的身體似乎被獨孤信天視為珍寶,可遇不可求。
以此刻的情形來看,逃跑是絕對沒有可能了。
他與獨孤信天之間肯定是不死不休。
而他能夠傷到獨孤信天的,可能也只有他體內的法力了。
如何運用法力,陳苟只是摸索出了一些粗淺的方法。
若他還如同之前那般,只是利用法力凝聚出一半威力的攻擊,等法力消耗殆盡,那時他也只能束手待斃了。
獨孤信天一步步逼近陳苟,陳苟則是慢慢後退,等退無可退之時,陳苟也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
若是實在不敵,他可以選擇跳崖。
他也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而且已經多次轉頭看向懸崖方向。
「想要我束手就擒,別白日做夢了,你這不人不鬼的怪物,害了我五姐不說,如今還想害我,大不了從這懸崖跳下,摔個粉身碎骨,也不會便宜你這怪物。」
陳苟心中是打算先全力以赴,若實在不敵再選擇跳崖。
而他在說話的時候已經作出要跳崖的動作,只不過想讓獨孤信天放鬆戒備。
如此一來,獨孤信天也有更大可能露出破綻,給他機會。
那時,他再將體內法力全部調動,對獨孤信天發動最強一擊。
若是能夠擊傷獨孤信天,那他也有了逃命的機會。
若是無法擊傷獨孤信天,那他也只能真的跳下這萬丈懸崖。
「且慢!一切都可以商量,切莫從這懸崖跳下,一旦跳下懸崖,肯定是粉身碎骨了。」
「你五姐此刻還有生機,若是老夫出手,還能將其救活,只要你能乖乖聽話,我立刻救活你五姐,並放她自由如何?」
聽到陳苟要跳下懸崖,獨孤信天竟然一臉緊張,極力阻止。
話音雖然仍舊嘶啞,但語速極快,顯得他頗為緊張。
從其肢體動作也看得出來,獨孤信天是不希望陳苟粉身碎骨的。
陳苟一看獨孤信天如此在乎,當即明白了過來。
一個活蹦亂跳的自己對獨孤信天才有用處,而一堆碎肉,可能對他也沒什麼用處了。
讓陳苟心中一喜的是,獨孤信天竟然說他五姐還有生機,也有辦法救治。
即便心中喜悅,但陳苟臉上卻一臉不信,甚至連懷疑的神情都沒有一點。
「你少來誆騙於我,別以為我年輕,就很好誆騙,我五姐已經奄奄一息,此刻是否還有生機都難說得很,你又有何辦法救活我五姐,無非是想讓我束手就擒而已。」
此刻,獨孤信天也是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會施展法術的修仙者,若是能夠活捉陳苟,他的實力將大幅提升。
壽元也會延長不少。
以後即便遇到能夠施展法術的修仙者,他也能夠有一戰之力。
若能不斷獵殺修仙者,那他說不定還能真的踏上修行之路,以後得道長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旦錯過這次機會,估計此生都不會再遇到這樣的好事了。
此刻,獨孤信天早已忘記血色圓珠中的能量正在快速消耗。
他此刻的巔峰戰力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減弱。
陳苟在他眼中就是一件不能失去的珍寶,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要將這件珍寶收入囊中。
「你五姐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只要給她服用一些生血的丹藥,很快就能化險為夷,我身上便有不少這樣的丹藥,隨便讓她服下兩顆,必定轉危為安。」
獨孤信天一邊焦急的說著,一邊還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血色的丹藥。
陳苟感覺獨孤信天沒有說謊,心中一陣欣喜。
但臉上卻仍舊一副不信的模樣,卻已經暗中調動體內法力。
「你剛才說過,落到你的手中,我將生不如死,我那五姐反正已經奄奄一息,我也不希望她繼續遭受折磨,我這就從這懸崖跳下,與五姐在黃泉路上作伴。」
言罷,陳苟便一臉決然,就要跳下懸崖。
「且慢!陳苟,你三哥陳空還在藏鋒谷伙房,你四姐陳紅梅在宗門藥園,你還有個妹妹,應該是叫陳雪,她可是託了你的福,如今可還陪伴在你父母身邊,你父親陳光,如今身體康健,你母親唐玉如今也以你為榮,……」
獨孤信天一口氣將陳苟家人的名字全部說了一遍。
語速極快,生怕陳苟沒有聽完就跳下了懸崖。
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若是陳苟敢從這懸崖跳下,他必定要讓陳苟的家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