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殺了靈山的大無畏菩薩等僧人後。
便將手中劍,往前一拋。
飛劍立時化為一道劍光,帶著其他的身軀,向賢明城飛去。
將要飛到賢明城時,老祖宗便發現了賢明城的禁空禁制。
雖然,以他的實力,不懼賢明城的禁空禁制。
若是平日,即使他知道這禁空禁制,也仍是會飛空而去。
但是,他想到賢明城,極可能住著一個將萬毒心經修煉得不錯的修煉者。
便一反常態,在禁空禁制前降落,收好飛劍,向著賢明城邁步而去。
……
將要走到城門時,守衛著城門的兩個兵卒,見到老祖宗後,便問老祖宗要天門金。
老祖宗聽了,雙眼閃過一絲厲芒。
他生性便是極為高傲,不喜別人否定他、反抗他、阻攔他。
而且,他修煉邪功多年來,心志早已不正常,性格變得極為暴躁。
這時,這兩個修為才是融道境初期的守城兵,竟然敢攔住他。
他雙眼一蹬,身周爆發出一股殺氣。
就要凝聚劍氣,割了這兩個守城兵的頭顱。
但是,他想到他所在找的人,萬毒心經的造詣,估計只比他差上一些。
若是他獲得了此人的毒囊,自己的萬毒心經造詣,或許便能圓滿。
此時,若是就此殺死兩個守城兵,便會引來其他守城兵的注意,從而引發騷亂。
說不定,便會打草驚蛇。
想到此處,老祖宗便壓下了自己的殺心。
從儲物袋中,將一株價值不菲的天藥,給了其中一個守衛。
老祖宗身為天門首席客卿,身上根本不會帶天門金。
那個開口的守衛,雖然沒有鑑別天藥價值的本領。
但是,老祖宗拿出的天藥,靈氣濃郁。
一股清香之氣,從其上散發出來,往兩個守城兵的鼻子裡鑽。
這兩個守城兵,僅是聞到了藥味,都覺得自己的真氣與法力,正在增加膨脹。
莫要說將這株天藥服下去了。
所以,兩個守衛,都知道這株天藥,價值絕對高於進城的天門金。
其中一個守衛,心中驚訝未消,張著嘴,將天藥接下後,便趕緊讓開了一條道。
老祖宗邁步走了進城後,便找了一個路人,打聽了城主府所在。
他知道,若是天門使者傳出消息,必定會傳到城主府處。
只要他找城主府,便應該會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
老祖宗到了城主府之前,便直直向府門走了過去。
「這位前輩,不知你進城主府,所為何事?」
城主府的一個守門人,見到老祖宗神態冷漠,姿態超然,便對老祖宗恭敬道。
雖然,他無法感知眼前此人的修為。
但此人敢直接走向城門府,或許與城主有著莫大的關係。
所以,他可不敢對此人呼喝。
老祖宗道:「我乃是天門客卿,要找你們城主。」
「前輩稍等,我立即去通報。」其中一個守門人,不敢怠慢,便立即跑了進去。
不多時,副城主路子然隨著守門之人出來,見到了老祖宗後,立即深深作揖。
「老祖宗,竟是您遠道而來。」
路子然曾經在天門總部待過,見過老祖宗幾面,因此知道老祖宗的身份。
老祖宗見一路走來,終於有人認識自己,心中得意。
但他的臉,仍是一副平靜凶戾的模樣,只是點了點頭,冷冷地哼了一聲。
路子然趕緊將老祖宗迎進去。
吩咐下人拿出最好的茶葉,給老祖宗泡好茶後,路子然便是連坐也不敢坐下。
他只是站在老祖宗的身邊,恭敬道:「不知老祖宗前來此處,有何指教?」
老祖宗只是微微地嘬了一口茶葉,便對路子然道:「前幾天天門使者叫你們辦的事,如何了?」
路子然聽罷,先是愣了片刻。
因為,他們接到天門使者的任務時,完全不知道,這個任務,其實是老祖宗發布的。
他很快反應過來,趕緊道:「魏城主與他的師兄李師行,還有天寶閣的虞月等人,將那人擒住,正送回天門。」
「將那人擒住了?」老祖宗疑惑地看了路子然一眼,問了一句。
「是。」路子然恭敬答道,心中則不知道為何老祖宗有此一問。
「可有人傷亡?」老祖宗再問。
「沒有。」路子然回答,心中更為疑惑。
老祖宗心中思緒飛轉。
按他的估計,此人的萬毒心經造詣,只比他差一些。
賢明城這些人的實力,他也想天門了解過。
他聽得這些人這麼快便將那人擒住,便敢不妥。
待聽到那人被擒住後,還無人傷亡,他便感覺極為不妥。
因為,以那人萬毒心經的造詣,所放出的萬毒真氣,劇毒無比!
賢明城的那些人,若要生擒那人,絕對要付出代價。
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將那人抓住。
「魏啟生,他在何處?」老祖宗沉聲道。
「魏啟生正在閉關。」路子然如實說道。
「叫他出來。」老祖宗當即道。
路子然聽了,心中一跳。
打擾別人閉關,乃是大忌。
要是別人正在突破的邊緣,若是被人貿然驚動,從而悟了突破的時機。
那便是與閉關之人結下了深仇。
但是,眼前的人,乃是老祖宗。
天門第一客卿,且實力深不可測。
更可怕的是,此人性情暴躁,若是一個不開心,能當場一劍將他梟首。
權衡利弊之下,路子然只能告退,硬著頭皮,去吩咐人,去到城主府的後院,告知魏啟生。
可是,之前與路子然見面的魏啟生,完全是蘇缺假扮的。
蘇缺根本沒有進入魏啟生的石室。
因為,他修煉時,也會生出波動。
他若是在城主府修煉,那些氣血與魔氣的波動,從石室溢出,被城主府內的修煉者感到。
那麼,這些修煉者,便會懷疑,他有可能不是魏啟生。
畢竟,魏啟生千年來,都不是修煉這種功法,突然大改功法的可能性,接近於無。
路子然派去的下人,在魏啟生的閉關石室外,叫了好久,都無人答應。
下人回來,將這等情況,報知了路子然。
老祖宗在一旁,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
聽到此處,他放下茶杯:「帶路,讓我去看看。」
……
路子然帶著老祖宗,來到了魏啟生的石室。
老祖宗放出精神,向著石室滲透而去。
旋即,他冷笑一聲:「這石室之內,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這個魏啟生,正在修煉著極強的斂息術不成?」
說著,老祖宗將右手舉高,掐了個劍訣,往下一划!
一道犀利無匹的劍氣,頓時破空而出,在石室之上一斬。
石室如同椰子殼一般,被剖開了兩半。
灰塵瀰漫間,老祖宗和路子然,還是能夠看到,石室之中,空空如也,哪有什麼閉關之人。
「這……」路子然看著石室,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祖宗繼續道:「你說還有天寶閣的人動手了,那天寶閣何處,帶路!」
路子然很快從驚訝反應過來。
他當即帶著老祖宗,向著天寶閣,飛掠而去。
……
「副城主,請問……」
見到老祖宗和路子然前來,天寶閣的夥計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熱情地問道。
但是,他還未說完,路子然便打斷了他的話:「虞月在何處?」
夥計聽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的上級,乃是管季。
虞月這些天寶閣高層,與他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路子然也沒讓此人回答,便帶著老祖宗,向天寶閣的樓上飛掠而去。
兩道殘影,在天寶閣的階梯上掠過。
路子然來到了天寶閣最上的兩層,發現兩層都是空空如也。
天寶閣的高層,不知所蹤。
這時,管季跑了上來。
見到路子然後,當即深深作了個揖,然後道:「副城主……」
路子然也不管這繁文縟節,當即道:「虞月他們呢?」
管季道:「虞大人前些日子回來,說他們已將那個購買毒藥之人制服,然後其他大人,將那人押到天門,而虞大人,則去閉關了。」
路子然聽了,雙眼不禁瞪大。
這說辭,與「魏啟生」與他說的,一模一樣。
縱然他目前,還無法還原事情原貌的七成,但他也感到了莫大的蹊蹺。
老祖宗聽了,眸光閃動。
「說不定,魏啟生和虞月他們,都被那人殺了!」老祖宗猜測道。
聽罷,路子然和管季,半是疑惑,半是驚訝。
短時間內,他們還無法全部想通。
老祖宗也不待他們想通。
只是在心中暗罵這些人愚蠢。
不禁送了自己的命,還打草驚蛇,驚動了那人。
現在,他不知道,那人是否還會在賢明城中。
不過,他又思忖了片刻,覺得既然那人,似乎是用了易容的手段,變換了魏啟生和虞月的相貌,告訴了這兩人這等消息。
便是不想讓眾人失蹤的消息,這麼快傳回天門。
那麼,此人便有可能,還是會待在賢明城。
老祖宗想到此處,便背著手,兀自想著,該如何將此人找出來。
他先是看了眼路子然和管季,覺得這兩人,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那人,僅是萬毒心經的造詣,只比他差一些。
而且,又能同時將魏啟生、李師行等人殺了。
可見,那人的修為,至少已經達到造化境三層。
想必,那人的壽命,至少都有著上萬年。
而路子然和管季的修為低微,壽命最多就上千年。
且這兩人在上界修煉者的資質,實在一半。
他覺得這兩人,在壽命的多數時間,也是在閉關修煉。
涉足爭鬥的時間,絕對比那人少得多。
這兩人,根本插手不了他和那人的暗鬥中。
……
賢明城,蘇缺租下的府邸,閉關室。
蘇缺盤坐在地面上。
身周散發的氣血,幾乎鼓滿了整個石室。
血神真解(13境威鎮寰宇97%)【極品絕地法】
經過他日夜不輟的修煉,血神真解,被他修到了13境撼天動地的高境界。
氣血之力,向整個石室鼓脹而去。
而且,這氣血之力,還是他收斂的結果。
若是他想,這氣血之力,便能沖天而上,化為一道河流,將石室的穹頂衝破。
之前他將血魔變修煉到圓滿時,氣血便能在身外,化作飛劍等物。
如今,他修煉血神真解。
因為副作用極大,氣血的變化,更是大得驚人。
他如今的氣血之力,十分壯大。
他心中一動,一座氣血山峰,還有一道氣血河流,便在他的頭上凝成。
於是,他將自己如今的境界,喚作「氣血山河」。
而且,隨著他繼續修煉下去,氣血之力不斷鼓動,仍在變強。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後。
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從他的氣血當中,爆發而出。
蘇缺感覺自己的氣血,再度上了一層次。
血神真解(圓滿)【極品絕地法】
『這門功法,也被我修到圓滿了。』
蘇缺心中一動,便將鼓盪在石室中的氣血之力,盡數收回。
石室中的猩紅之色,頓時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向著蘇缺的身軀,涌了回去。
蘇缺再向屬性看去。
姓名:蘇缺(22歲)
剩餘壽命:225698
『壽命已經到了二十二萬了。』
蘇缺看著屬性,心中想道。
這壽命的增加,除了是因為血神真解副作用的逆轉外,還有血神真解這門功法的本來功效。
修煉血神真解,便是消耗氣血之力,藉此來鍛鍊肉身,令肉身變得更為強悍。
但是,蘇缺逆轉了副作用。
故在修煉這門功法時,肉身仍是因為氣血的緣故,而變得更為強悍。
而在副作用逆轉之下,他的氣血之力,不增反減。
其他修煉者,在修煉這門功法時,非但不敢練得快,而且還有邊練,邊服食補氣血的大藥。
而蘇缺完全是毫無顧忌。
將這門功法,練到圓滿後,他看了眼屬性。
將目光鎖定在了七傷拳上後,便站起身來,開始修煉七傷拳。
自從氣血大增後,他的勁力便提升了不少。
因此,七傷拳的威力,也隨之增加。
他在石室中,打著七傷拳。
雖不見煊赫聲勢,虎虎拳風。
但他能感到,自己收斂起來的力量,比修煉血神真解之前,重了很多。
若是就此在地上一砸,恐怕碎塊裂開後,能形成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