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了個der的,你她爹的是不是有病?」
「你再糾纏老娘,老娘就從這大橋上跳下去自殺!」
「不行,我是你的,我們已經是融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同一個人了。」
黑色低調的法拉利上,駕駛室上坐著它的主人,性感的喉嚨如熱浪般滾動著,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夏侯曙清晰分明的指骨搭在真皮的方向盤上,他穿著一深色西裝,寬肩細腰,流暢的腹肌輪廓若隱若現,銀框細邊眼鏡掛在鼻樑上,深邃幽怨的眉眼低垂著。
如果不是那張怨夫一般的表情,光看外表還真容易讓人誤會是哪家的霸道總裁。
「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
「不就是睡了一晚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說的好像是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我不耐煩的掙脫了他的手腕,心情從未如同今天一樣的悲涼和無奈。
自己只是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萍水相逢,一夜情緣,早知道這麼難纏,當初就不應該灌他那杯酒的。
本以為也是個玩家,沒想到是一個小白。
「可是,我是第一次啊。」
「你不應該為我負責嗎?」
夏侯曙深邃幽怨的眼眸低垂,薄唇輕顫道,
「你們女人都是這麼沒心肝的嗎?」
「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爹個der的,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
望著眼前這個一臉可憐相的男人,我絲毫沒有任何的同情,冷聲嘲諷,
「夏侯曙,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堂堂夏侯家大少爺,想爬上你的床把你娶回家的女人有的是。」
「我只是個大專畢業生,在天海沒房沒工作,就是個無業游民,你瞎了眼了看上老娘?」
裝的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正無法自拔的還不是老娘的身材和功夫?
這樣毫無真心只有情慾的男人,我隨便一招手就能夠招來一大把,根本就不缺夏侯曙這一個。
他唯一特別的,也只有出身和顯赫的家世罷了。
但是,男人又怎麼會輕易地心甘情願的為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錢呢,一旦從她的身上滿足了自己足夠多的欲望,就不會繼續往她身上砸錢了。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我覺得我們性格很合適,相處也很融洽,你雖然沒有錢,但是我可以借給你啊。」
「呵呵,借?」
我冷笑一聲,被眼前這位大少爺的無知給驚的呆住了。
我這樣的女人,隨便勾一勾手就有賤男人主動上門送錢過來,雖然不多,但是喝酒去足夠了。
甚至,只要我想,他們連住的地方都能給我搞到。
「什麼性格合適相處融洽的,我們一共也沒認識幾天。」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真實性格,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自我感動自己了。」
我冷笑一聲,深深地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裝傻。
我和他總共也沒認識多久,他說的性格很合,大概是我們都喜歡晚上出去玩,相處融洽多半是在酒吧玩小青蛙的時候相處融洽吧。
嗯,這麼說的話,我還真的挺懂他的。
「可是,我是第一次啊,你不能始亂終棄!」
夏侯曙突然怒了,猛地一踩油門,把車橫在了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中窩火,想要一腳把他踹下去,卻又及時收住了腳,望著那台我半輩子工資都買不起的法拉利平息了怒火。
呼~
男人可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但是絕對不能夠對金錢不敬,這是我馮笑笑做人的底線!
女子漢大wife,可絕對不能因為一個臭男人就傷害我的摯愛。
我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對著車門來上一腳,但是那樣的結果就是我會痛失所愛,甚至把她們全部都賠給夏侯曙,恐怕都不夠賠的。
「你不打我,說明你不忍心對不對?」
夏侯曙見我欲打又止,明亮的眼眸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呵呵。」
我冷笑一聲,仔細打量著夏侯曙身上的裝備,計算著哪裡能夠讓我賠的少一點。
最後,我無奈的放下了拳頭。
果然,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這個沒臉沒皮的大少爺我還真是一點都動不得,要是打壞了這個心肝小寶貝,他媽那個老夏侯能直接把我裝進麻袋裡丟進黃浦江餵魚。
天海大橋上,我繼續向前走著,晚風輕輕吹拂。
風吹亂了我的髮髻,讓我有些煩躁,旁邊的夏侯曙卻依舊不依不饒。
突然,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幾乎要把他從駕駛室里給薅出來。
「笑笑,你,你要做什麼?」
夏侯曙那張俊朗的臉上害怕和驚恐一閃而過,下一秒取而代之的是驚喜的神色。
看著他那張臉,我的內心十分的不爽。
該死,又被他給爽到了。
這個男人平日裡看起來一副高冷霸道總裁的樣子,平日裡不會有什麼不特殊的癖好吧。
「我不喜歡不帶喉結罩的男人,你不適合我,還是走吧。」
不出我所料,待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夏侯曙那張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長長的睫毛低垂。
「知道了。」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看起來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我會努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的。」
夏侯曙像是被我刺痛了心臟,這一次沒有反駁,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我望著那輛法拉利在黑夜中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
哎,可惜了。
這麼好的車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摸過呢。
夏侯曙走後,我孤獨無助的站在天海大橋上,眺望著江面,心中感嘆我這樣的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連夏侯曙這樣的男人竟然都能夠冒出讓我入贅他家的想法。
是我窮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嗎?竟然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尊嚴都不能維護。
哼,老娘就算是去山裡娶一個沒文化的小伙子,也不會贅你夏侯家的!
「哈欠!」
我突然打了個噴嚏,心中頓感不妙。
我掏出手機,先是把夏侯曙拉黑,然後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小陸,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