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看著自家白菜這副明明還在抽抽噎噎卻十分好騙的廢物點心模樣，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
它能說什麼？
直接說：這個龍傲天就是在逗你玩啊！
嘖……那這個小白菜肯定又會不高興了。
0911不是很想看自己家小朋友被耍的團團轉，但是又不願意她難受——人家本來好好一棵白菜，好不容易修煉成精，之後被自己帶著做任務，結果第一個世界就莫名其妙被弄死了。
啊啊啊啊，都怪那個手欠的炮灰啊！！！
0911又emo了。
不過白嬌倒是被楚凌風短短兩句話哄得非常開心
{嘿嘿，那我以後都給公子你加油！}
楚凌風原本打量著地上少年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從喉嚨里發出了一個漫不經心的「嗯」聲
緊接著，那個漂浮在半空的幻影白菜就開始扭著身體在他腦袋周圍四處飄了——說實在的，場景不怎麼唯美。
不過楚凌風意外的不算討厭。
也是，沒有人可以拒絕真誠善良還有一點笨笨的小白菜——哪怕是大魔頭也不行。
腦子裡有些紛亂的思緒亂竄，不過楚凌風嘴上也沒停。
「我說……這位小兄弟」
「你沒死就動彈兩下」
「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白嬌一臉懵逼的看著楚凌風對著那個昏倒的人自言自語，有點困惑
{系統前輩，為什麼公子要自言自語？}
緊接著，不待0911回答，某個提出問題的小白菜就看到原本栽倒在地面上的那個少年人突然就睜眼翻身坐了起來——動作雖然有點不連貫，但也算敏捷。
{啊……他沒暈？}
白嬌十分不可思議
不過楚凌風卻是早有預料一般微微勾了勾唇：「小兄弟是在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嗎？」
那名受傷少年抿唇不語，神色中滿是提防與警戒。
0911適時給白嬌傳遞信息。
【這是未來預定的給楚凌風頂班的新氣運之子，名叫「雁寰」。】
【此人的父親是蜀山當今掌門，母親是魔教聖女，兩人之間恩怨糾葛咱們不需太清楚，只需要知道這人性子比較冷清就好——萬一有需要，咱們還得在維護大魔王穩定的同時保護一下這個未長成的小崽子的安全。】
白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有些不解：{系統前輩，公子究竟為什麼突然會想著滅世啊？}
{我看之前的經歷，他一生未娶，前半生都在全心全意建立事業，而在建立屬於自己的豐功偉績之後，似乎也沒經歷什麼好友兄弟的背叛啊。}
楚凌風握著劍的手突然就緊了緊，而這個小動作刺激的雁寰差點沒跳起來。
0911嘆了口氣
【因為楚凌風這人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不管由誰領導，弱肉強食永遠存在；
他想建立一個公平的選拔弟子的制度，但是世界上永遠不缺關係戶；
他想要為無依無靠之人討公道，但是公道永遠都站在權勢者身邊；
他明明幫了一些人，他們卻是忘恩負義倒打一耙；
……
這種情況是沒有辦法在短期內改善的，乃至以後也不會消失
在嘗試拯救無果後，楚凌風終於是厭煩了。
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殺人比救人，容易得多。
這個世界爛透了，那就毀了吧。
這種想法是屬於極端主義者的錯誤，不過0911也沒和白嬌說那麼細緻。
小白菜現在最需要的是九年義務教育，而不是什麼世界黑暗面的認知！
白嬌聽得也是雲裡霧裡
{認清了世界的本質……意思是什麼啊？}
{我現在沒必要知道？好吧系統前輩}
楚凌風聽著自己腦子裡的呢喃聲，眸底神色忽而有些幽深
這個小白菜還好，那個所謂的「系統前輩」……還是需要留意一下。
而就在楚凌風短短的走神瞬間之內，雁寰已然瞅準時機想要抬腳逃離；
豈料楚凌風早已識破少年動機，僅僅是手上劍花一挽，刀尖便直接指向了雁寰逃離的路線之上。
而這個動作又是引得白嬌一陣驚呼
{系統前輩你快看！公子好厲害！}
0911都麻了。
【先不說他本身天賦就算不錯，你是忘了這位是重生回來的大魔頭了嗎？】
{但是厲害就是厲害啊}白嬌晃了晃自己的白菜身子{系統前輩，我沒有在比較}
{我在驚嘆龍傲天剛剛施展出來的那個……招式吧？}
{很厲害！}
【……】主系統，這就是初出茅廬、天真無邪的小妖怪嗎？好可愛的想法——
雖然那些本身就很厲害的宿主很好，但是養成系的小白菜也很好。
0911要落淚了。
楚凌風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僵，隨即深吸一口氣，朗聲開口：「小兄弟，在下楚家獨子楚凌風」
「我見小兄弟如此機警，也是聰明之人，那我也就不偽裝了。」
「你身體裡流淌著魔教聖女的血，臨近成年之際需要服用特殊的毒物血液壓制——在下碰巧想要去找五毒蜘蛛，不如我們二人一同前往？」
此話一出，不等雁寰有所反應，0911突然就咋呼起來了。
【不是——怎麼劇情又變了？！】
白嬌好奇開口：{系統前輩，變什麼了？}
【……雁寰如果現在就可以得到五毒蜘蛛那種東西的血液，那成長速度肯定要比預期高得多！這樣一來劇情……】
等等
0911突然愣住了，隨即大喜過望
對啊，如果新的氣運之子提早成長，那她們還走屁的劇情啊？！直接就完成任務了！
【嘿嘿，沒事，沒事！】
0911沒忍住發出了幾聲傻笑，不過又很快憋回去了
【就這樣，非常好！】
早點完成任務，然後去一個現代位面！
九年義務教育，刻不容緩！
白嬌晃了晃白菜身體，感覺自家系統前輩可能是真的……嗯，有點老了，需要吃點好的補補腦子。
話說回來……系統前輩之前一直說的「系統升級」難道就是這個作用嗎？
白嬌有點好奇。
{系統前輩，你如果要系統升級需要多少積分啊？}
0911原本開心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十分悲憤。
【大概……10000積分吧。】
{！好貴}
0911要哭了
【不僅貴，而且沒有穩定收入的貸款系統是不能系統升級的，咱們得好好工作才有可能。】
{系統前輩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看著大魔王，不讓他變壞的！}
{咱們遲早會有積分的！}
【哎……】崽啊，他已經變壞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穩住他。
不過0911想了想，還是沒和白嬌強調這兩點的區別：說不定大魔王比較喜歡和單純的孩子一起玩，自己教了反而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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